唇红齿白的俊俏小郎君,定不会与这彪形大汉一般。
襄樊也不是不愿付钱,听着店小二口气是怕上神赖账,这才找他们头上。“我们像是冤大头?”语气很差,赤兔听出襄樊有些生气,忙从自己要腰包拿出碎银垫上。
“这儿没你事了。”赶忙让小二下去弄了几道好菜送去房间。“师姐,他怎么办?”指向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战神。
襄樊心底并不会认为凡酒能真的醉倒上神,细想下留了一部分银钱让小二将人抬进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房间,他二人又另寻了一处客栈歇脚。
赤兔不明白为何不能再同一家客栈歇脚,一定要另找一家。
“师姐,这么做是不是不妥。”用凡人的话讲战神与师尊是同僚,如此做派会给师尊无辜召开麻烦。
襄樊夹起菜送入口细细吞咽,轻笑道“你忘了我们此行目的?”神色平缓,凡间菜很合她的口味不免多吃几口。“战神此行下界与我们目的一样,不同的是我们为师尊办事,而他是给自己办事。”
赤兔神色略显惊讶,“师姐,上神莫不是想公报私仇?”
襄樊轻哼放下筷子,她们修炼已到化境已不需要祭五脏庙,可难免嘴馋想吃几口。“行了,你继续吃。我出去转转。”戴好斗笠走出店门。赤兔压着心中异色,看着凡间美食顿时没了胃口,师尊是命他们捉拿白狄,确是另一种保护。
战神与白狄之间有过不愉快,此人又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二人真遇上了,白狄定会在他手下吃亏,到时候只怕是难以向师尊交代。
小二将元稹抬上楼小心关上房门,床上人听到脚步走远幽幽睁开眼。
这二人周身灵气,出自同一地方太乙山。心中笃定紫藤不会看着白狄真的被天界抹杀,今日这两位弟子只怕会坏事。
三界中比天帝还恨妖皇的只有一人,此人绝不会想看到妖皇再临世间。
薛蛮子一路暗藏隐匿踪迹回到妖界,听闻老狼成了妖皇转世的左膀右臂,一路招了不少妖怪族群的支持,心中多少有些吃醋。
老狼正同招揽来的族长商讨妖皇继位事宜,瞧见薛蛮子回来心里高兴,拉着认识各族长老。
各族长老知道薛蛮子一直在人间呆着,不久前回来和不明来路的凡人差点将半兽族掀翻。只可惜半兽族先族长死的太早,让薛傲钻了空子。真正的继承人反到要躲到凡间逃命。
落在他身上的眼睛里多加了几分可怜。
“孩子,你受苦了。”
青衣细细看他眉目间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就连一些小动作都一模一样。心中感慨万千心生怜爱。“你父亲是我见过最叛逆的妖?却也是我最倾佩的。”
拉起薛蛮子手想起昔日种种老泪众横。鬼子头看不惯假惺惺场面,冷言冷语讽刺青衣。
青衣气不过,二人差点打起来。
“呸,假模假样。”
清溪瞥眉将人拉住,“鬼子头。”看向薛蛮子眼底翻起滔天恨意,碍于妖皇面子并没有发难。语气十分平静,暗藏怒意“我族不会与半兽族共谋,失陪。”兔族灭族之痛,又怎能与罪魁祸首和平共处。
之前白狄提醒过,都怪他一时高兴竟忘了两族之间的血海深仇。
老狼心中愧疚,“兄弟,这段时间。他们在的地方你多躲着点。”搂起肩膀重拍几下。
薛蛮子微勾唇,应下。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大可相安无事。
夜色正浓,万安提着灯笼急匆匆从外殿入内,赫连萧闭目听到殿门打开坐起身子,微眯眸子瞧向来人。
“殿下,蛇出洞了。”万安神色激动,赫连萧拍案起身眼底闪光。“不急,还有一事需要准备。”
万安有一丝不明白,却也能看出殿下顾虑太多。“殿下,可是在顾虑詹大人。”
赫连萧脸色微沉,“老师清高自诩,朝廷里大部分都是他的学生,处置不善会惹百官不满。太后用两道懿旨稳定朝堂臣,却按不住有心之人。”皇叔想利用这道旨意把持朝政,身后追随者众多。以他现今的权势相差甚远,又有詹恒帮扶,再难与之抗衡。
万安心生一计,只怕殿下难以接受。再三犹豫下,还是想提醒殿下。“殿下,攻人攻心。詹大人最在乎的,也是最薄弱的。”微顿抬头瞧见殿下眉头微皱等着下文,“詹顾大人最是支持殿下,不如借此机会拉他入麾下。如此一来詹恒有了顾及,我们便能借此牵制祁王。”
赫连萧心中反感利,如此做派与禽兽何异。老师选择祁王,势必会成为最坚硬的绊脚石。
万安明白殿下所忧,干大事者不拘泥小节。殿下心中还存着一丝柔情,这般犹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战神府的下场难保不再上演。
狠心逼殿下一把。“殿下,不能再等了。”
祁王看着手中名单,瞧了眼房内青衣男子。神色颇为疑惑,“这是詹恒亲自交给你的?”
姚蒙亲眼见到詹恒从暗格内取得,确信这封就是原信。“大人,在怀疑什么?”
“这就怪了。”他是绝对相信姚蒙的,毕竟有弱点在手里捏着。若是有半分不真,他自是顾虑。“你看过这份名单?”声音向上微挑。
“没有。”姚蒙不知他在怀疑什么,莫不是这份名单是错的。祁王不管他有没有骗自己,随手将名单丢给他。“你仔细看看。”试探也好,真的也罢。
接过名单细细瞧了眼,神色逐渐凝重忽而惊讶。“这……不可能!”惊呼出声,有些激动慢慢平稳心情,眼底透着一丝惊诧。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凡事皆有例外,看来我们要提前准备了。”
姚蒙眉头一皱,紧捏名单。
石吏接到飞鸽传书见到信上内容神情一震,傅樱端着刚温好的汤药进来,发髻间白发微生略显苍老。
轻笑,“该喝药了。”走进轻揉肩头轻揉撒娇,“朝堂上的事情,回家就放放吧。”
自从女儿去世,夫妻二人间好像缺失了一部分,总有些事情慢慢疏离。
虞兮虞兮何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