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走进姜司的卧房,入目便是一副秋水图,意境非凡,右边是一排珠玉帘幕,侍候着两个丫鬟。
珠玉串的后面又是一美人屏风,品质极佳的玉屏。
而左边是放着一张几,上面搁着一架古琴。
“世子爷,姐在这边。”
姜岚走过去,两个丫鬟幽幽的打起帘幕,就像那画上的侍女一般,看来妹妹平日里将她们教养的很好。
走到里面,床上的帘幕放下,之隐隐约约看着一人。听呼吸声,道还真睡着了。想来昨晚上还真不好受,不过姜岚眼珠一转,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玉骨扇。
走上前拾了起来,一旁的春茗见此不由得捂住了嘴,声道,“世子爷可别碰,这东西可邪乎了。”
又想着这还是白日里世子爷亲自送给姐的,又觉得不妥。
“女婢不是那个意思。”
姜岚点头并未追究。
“这东西有辟邪的作用,昨日你们是不是见到一束金光?”
春茗点头,“确实如此,那金光就是从这扇子发出来的。”
“那啊啊金光过后可还有那些脏东西过来侵扰?”
春茗摇摇头,“没有了,后面奴婢是一夜未睡也没护着姐,却是再也没见到什么东西。”
“这边是这扇子的作用。”
“所以世子爷才送给姐随身带着?”春茗问道,“幸好姐昨晚上放在枕头下,奴婢收走也不敢,要不然可出了大事。”
“我与白马寺那空箜大师有些人情,便请他做了法事加持此物,驱邪添福倒还有些功效。”怕隐忍怀疑,姜岚不得已再度将空箜的名号搬了出来,由他顶包。
春茗一听大喜,是要赶紧找个物件妥善安置。
“这是大师加持过的宝物,该怎么放才好了,要不要弄个神龛呀世子爷?”
姜岚看着这个激动到不行的丫头,“此物要随身携带才有效,悄悄放到你家姐枕头底下,若是再出现这种状况,尽管派冉山风居找我。”
“春茗斗胆代姐谢谢世子爷。”
“无妨。”
安排妥当了思苑阁的一切,姜岚便去了正院,找了管事的,安排妥帖的人去外面请个有些名气的法师,到府中驱驱邪。就是我收到了惊吓,魇着魂了。
“世子爷,要不拿了府上的名帖去请钦监的师?听荣大师已经回到帝都,不少的官宦都有请他。”
姜岚摆手,“不用,钦监都是些国之栋梁,怎可因为一件事耽搁,就去请江湖上有些名气的人便可,无须请钦监的人。”
“诺,世子爷。”
姜岚带着一帮人、妖逃走以后,钦监又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这才摆平了那只夔龙,不过边早已升起了朝霞。
“师傅这是个什么东西?”
荣牧看着闻人从地上拾起一个滑过光泽的物件儿,心中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东西很重要,有着某种联系。
“拿过来,为师看看。”
闻人乖乖地拿了过去。
“师傅您看那,这玉佩的质地可真好,不像是什么凡品。”
荣牧接过玉佩,在阳光下瞧了观察着这里面的肌理纹路,“确实不是凡品,这乃是宫里的物件,常人根本就都不会见到过。”
荣牧看着上面刻着的兰花,想起上次听闻上次番邦进贡四块不菲的玉石,太后分别宁能工巧匠,呕心沥血打造了四副玉佩,美副都方方正正,每一面分别刻有梅兰竹菊四位君子。
着像是玉佩,其实更像印章,只是下面没有绘制印记罢了。
荣牧心翼翼将这个碎成两截的玉佩放入怀中,并嘱咐旁边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要出去。
“师祖他老人家也不能知道?”
荣牧摇摇头,“不信。”
看着闻人不解的样子,荣牧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狠下心不告诉他此中的利害关系,闻人还那么年轻,前途一片光明,不能被这些外物给牵连进来。
“你去看看你师兄,若是醒来,赶紧派人来报。”
“诺,师傅。”
荣牧避开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窗后,荣牧再度拿起藏在身上的玉石。
这四个玉佩,因为皇帝十岁生辰,太后娘娘便送了一块。后来顾家大公子办事有功于民和社稷江山,太后娘娘也送了一块给顾大公子。听最后两块,一块被安平王要走,另一块被太后赏赐给了颇得太后恩宠的卫国公世子。
这四个人有三个人哥哥没有与道法秘术沾上边的,而那安平王也不知将那个玉石给了谁,查起来难度极大。
不过,若是按照昨日的与这四种可能所带来的牵连,那个不学无术的卫国公世子倒是可能性更大。
不过,没有实质性证据以前,万事都不能过早的下结论。
荣牧找了个精致的黑匣子将破碎的玉石装了进去,然后锁上,又在外面封了一层法术。
大功告成的荣牧再三检查,终于觉得妥当无误后,才离开的房间。
昨日的虽掩饰了一切,细心的人一样发现了端倪。
比如,清早打扫街道和那收夜香或是那些早起的练摊的人家,路过卫国公府的都可以发现地上大大的散布着血迹,有的是几滴,有的是喷溅到墙上,有的直接是一大滩。
然后留言开始四处乱串,越越不像样。
初期还是卫国公府外面闹妖怪,帝都不少的道士就连钦监的大师斗赶了过去收妖。后面便传的更邪乎,那些个妖怪都是从卫国公府里走出来的,就是在卫国公府里养着的。
后面更有甚者,搬出来之前世子爷其实回生的密事,两件事一连起来,这件事便充满了传奇灵异的色彩,更有甚者往里面加入了凄美的爱情故事。
那卫国公世子倾心梁国公主之貌,不忍就此离去,便服了阎王爷多了几年的阳寿。可是原本生机一灭,只好到处吸取祸饶精魄,以求得美人喜爱,长相厮守。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朝堂上亦是风起云涌,什么辞的也樱
“荒唐,子不语怪力乱神,尔等这是要弃圣贤于不顾?”英国公气愤道不行,自己好好的外甥,一个二个整找茬,前几日才被无辜牵连进了京兆府大牢,昨个才审理清楚放出来就被刺杀,如今他还没替岚哥儿叫屈,他们倒还有找了信油子编排起来。
“好,着实是好得很呀!”英国公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