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骆暗眸,眼明手快地夺过她手里的玻璃杯,不让她伤害到她的手,却一个不小心,玻璃杯的边缘却划过他的俊脸。
顿时,一条小小的血口覆上他的左脸。
靳依依呆愣地看着他脸上的血痕,不过瞬间,她便恢复如初,故作镇定:“是你自找的,跟我无关。”
夜斯骆抬起手,抚了抚脸上的伤口,血红顿时沾染了食指,顿时,一抹冰冷在眸底流转,瞳孔紧缩。
“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
低哑的声音,满是不悦的警告。
靳依依深呼吸,不断让自己冷静下来:“当然很清楚,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拿你的蝌蚪来当标本。”
“看来,你很期待我碰你!”夜斯骆从衣兜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脸上的伤。
“你要是得了妄想症,尽早去医院精神科挂号。”靳依依咬牙切齿地说:“这是病,得治!”
“有你,不药而愈。”
靳依依:“……”
还真的没见过像他这种比城墙还厚脸皮的人。
夜斯骆脸上的伤口似乎治不了血,很快就将手帕染红了。
靳依依看在眼里,即便对他再厌恶,却想到他那奇怪的病,向来心软的她还是觉得心虚。
“你是不是傻子,快叫医生。”
她下意识想要按下内线。
倏地,一只大掌猛地按着她的手背。
他手掌心炙热的温度,烙在她的肌肤上,烫的她心惊肉跳。
“别——”
靳依依惊得心脏都漏跳一拍,下意识便缩手:“你都流血了,不叫医生难道帮你叫女人?”
“你不就是女人?”
夜斯骆指了指柜子里的医药箱:“包扎。”
靳依依皱着眉,他这颐指气使到理直气壮的霸道,到底从何而来。
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
靳依依还是从床上起来,恍然想到什么,扯过被单绑在身上。
看到她的举动,夜斯骆不禁扯唇,嗤笑:“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恐怕比你还要清楚。”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靳依依拿着医药箱的手紧了紧,掩饰她的尴尬,昂了昂下巴,回瞪他:“好过你只能看,不能吃。”
“你这是在提醒我,随时都可以开荤?”
“只怕你有心无力。”
“随时让你见识。”
比起厚脸皮,她即便拉十匹马都追不上。
“过来包扎。”夜斯骆低声,命令道:“这是你应该做的。”
“……”靳依依在心里将他暗骂了几十遍,还是乖乖上前,打开医药箱:“事先跟你说,我可是从来没学过,要是让你毁容,你可怪不了别人。”
“只要你不使坏。”
他这话说得她有多坏似的。
接下来,在夜斯骆循循善诱之下,她这个新手包扎起来都嫣然像个护士。
不得不说,他说得比医生还要专业。
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包扎好,靳依依顿时松口气,看着他脸上的纱布,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还是请医生过来看看,这么好一张皮囊,毁了就可惜了。”
“你这是心疼?”
夜斯骆目光深深看着她,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帅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