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穆亦漾真心希望自己听错了,她结结巴巴地问:“您说,您刚才说什么?”
那呜咽的声音渐渐地带回来一丝的喜悦:“我明天就飞去找他,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见到他。”
天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明天的好戏可精彩着呢。穆亦漾再三地确认,似乎还在怀疑自己的听力出问题:“你真的决定了吗?确定要这么做吗?”
那温柔的声音不再温柔,变得坚毅和绝决:“我肯定、确定和决定。”
每当她开口说话,总是给穆亦漾一种某言情小说里那娇滴滴女主主的感觉。这女孩,该不会是言情小说看得太多,走火入魔,把自己套进剧中?
想到这,穆亦漾干脆放弃追问,随她便,路是自己选择的,她爱咋就咋地吧。可是,那女孩都已经肯定确定决定了,竟然还问穆亦漾:“你觉得我这样做错了吗?”
这回,穆亦漾很聪明地打死都不说自己的意见:“这是您自己做的决定,您觉得如何便如何。”
自打女孩子决定要飞来海门后,她便不再哭哭啼啼的,反而好像吃了定心丸那般镇定和安心,可是却让穆亦漾觉得这女孩前后的反差太大,甚至她还一度怀疑这女孩是不是脑子不太清醒。
这不,女孩又开始在那自言自语:“见面之后,我能做些什么?如果他还是对我不理不睬,我又该如何自处?他真的不要我了,那以后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作?”
我还能告诉你些什么?叫你不要做这种丢脸丢到家的事?就算你找上门来又如何?如果他真的不想见你,你绝对见不到人。到时,他只要找个电话叫保安上来,保安就会上前把你请出酒店,到时你又能如何?在走廊那里大喊大叫,或者涕泣连连申诉着你的痴情?只会招来大家对你嘲讽和批判的眼光,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的穆亦漾是无法体会到这种为情所困的折磨,听到女孩诉说自己的故事时,在情感道德方面,她很看轻这女生。喜欢什么不好,为何要喜欢别人的男人?你自认为自己离开不那男人,难道就没想过那男人的妻子一样离不开那男人吗?自己为情所困,受尽折磨,就没有想过,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给那男人的妻子带来更大的伤害?看来人真的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感情,无视他人的感情,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给别人造成的伤害。
说什么只要站在身边默默地看着他就好,全是屁话。柏拉图式的婚外恋难道就可以被接受被认可吗?你以为这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爱着他,可是同样的,你也正以你的方式伤害着他的妻子和家人。这跟婊子立贞洁牌坊有区别吗?
在穆亦漾的沉默中,那女孩问了穆亦漾一个问题,差点没让她炸毛:“你会不会爱上一个有家庭的男人?”
自己作贱就算了,不要认为别人和你一样脑残。穆亦漾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女孩又用幽幽的口吻说:“你就那么肯定,要是以后你也遇上我这种情况,你该如何选择。”
穆亦漾最讨厌别人给自己假设这种问题,因此,她很不客气地意有所指:“我很自爱,不会这样作贱自己,我不做那些伤害家人和别人以及触犯底线的事情。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我更加不会去抢别人的东西,因为那是属于别人的,不是属于我的;就算我硬要抢在手里,迟早也会失去。爱情不是我生活的唯一,就像那个大文豪说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听到“作贱”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着女孩的心。她低声说:“你认为我是作贱自己?”
“是的,明知不能为而有所为,明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但是偏偏那样做。如果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客观做,这不是作贱,那是什么?”
其实,穆亦漾用词还是挺小心的,至少,她没有用“下贱”一词。叹了一口气,穆亦漾也作了一回冲动的决定,她站在女生的立场,对着电话那头说:“很抱歉我这么说。只是,既然今天是我接听你的电话,也算是一种缘份。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些你不喜欢听的话,这次就算是我得罪您。”
“你一开始的立场就错了,你看上的那个男人是有家庭的,所以,在道德层面,你是被唾弃的一方。已经属于别人的他,你还非要死皮赖脸的倒贴上去吗?倒退一万步,就算他为你而离婚,与你在一起;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为另外一个她而离开你。而你,也会被他人贴着小三上位再退位的因果报应的标签,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既然现在你俩起到一起,可是,你能确定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外面的女人?男人如果有外面玩,一般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这点,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再说,你现在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家人吗?你父母用心抚养的宝贝女儿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吗?”
提到父母,这女孩第三次再哇的哭出声:“我对不起我爸妈,因为他,我爸妈已经不肯认我这个女儿了。我好想他们,我想回家。”
想回家就对了,千万别来海门,那样真的太作贱自己。穆亦漾这时真心实意地为她支招:“没有不认儿女的父母,你父母虽然生气,但是不会不认你。你赶紧回家吧,回到家,就要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老人家认错,多撒几回娇或多流几点泪水,老人家见了肯定会心痛,心一痛,一软,这样,他们肯定会原谅你。”
听到这个不知是骂人还是夸人的损招,因为确实是想念父母,女孩怔怔地说:“这样我爸妈就会原谅我吗?”
听到这女孩有点心动的语气,穆亦漾趁热打铁:“反正只要我做错事,我就用这招对付我父母,百发百中。只要我一哭,光是使劲的干嚎两噪子,眼泪都不带流的,我父母马上投降。”
女孩听了破涕为笑,笑中带涩地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做错事。”
哟,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在做错事,而且还是大大的错事。穆亦漾的语气稍微好点:“既然你也承认自己做错事,那就知错就改。你先回家再说,回家之后,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想,就陪着你爸妈好好过日子。那时的你就会知道,地球离了谁都会转。”
这个道理她懂,可是,说的容易做的难,自己泼出去的感情已经覆水难收,这个小女孩又怎会明白自己的感情呢?可是,有一点她是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在作贱。
穆亦漾说完之后,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不知是手机没电,还是女孩挂断电话。
按下话务台的释放键,穆亦漾心里很替那女孩可惜。能够叫那客人做老师,那么女孩应该也是那所高等学府的学生,这么一个聪明的女生,竟然也会犯个老掉牙的低级错误?难道,感情真的这么难以控制?
那为何别人随便碰到谁都自以为找到真爱,可是自己这20年以来却一直都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呢?不过,像那女孩的那种烂桃花,不要也罢。感情事,向来都是宁缺勿滥。
这是穆亦漾上班四个多月来,第一次接到这种情感倾诉电话。同时,也让她再一次感受到同事们所说的那样:酒店就是社会的缩影,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别看这些客人,一个个衣着光鲜,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可是实际上嘛,是马是驴,拉出去溜溜就知道。
只是,今天的电话怎么这么少啊?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算了,不管这些,既然叫醒电话全部输入电脑,该干的事情也都干好,那我还是看看电视消遣一会吧。
穆亦漾拿起遥控器,先检查所有的频道是否正常播放。然后再放到体育频道,看足球录像。正当她看得津津入迷的时候,总机门外室来敲门声。
这个时候来总机的,一般是礼宾部或是PA阿姨。她透过猫眼一看,哇塞,稀客啊。来者竟然是差点让穆亦漾成总机公敌的酒店传说中的第一帅哥Wally。这都什么日子,所有的怪事都凑在一起吗?平时上夜班的时候,Wally从来都不会去总机查看的。可现在门外站着的人是谁?Wally的双胞胎弟弟吗?
看到里面的人把眼睛贴在猫眼上,还一直紧贴着,那个猫眼至今到现在还是黑乎乎的一片,门外站着的Wally觉得有点好笑,这个穆亦漾,不会是在里面做什么亏心事,现在看到自己来检查,犯傻了吧?
他再次敲敲门,大声地说:“Linda,有人来查房。”
去你的,还查房?我房间里又没有藏着不能见人的奸夫。穆亦漾这回没有发呆的理由,只能把门打开,对着门外的Wally皮笑肉不笑地说:“长官,查房啊?请先出示您的证件。这样我才知道你是真的阿sir 还是冒牌货。”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她乖乖地把门打开,让Wally走进来。Wally一进入总机室,马上用力地闻两下,好奇地说:“好香啊,什么好吃的?”
今晚第三次听到有人这么说,穆亦漾此时真的不想做大方人,因为番石榴不多,如果都给他们吃了,穆亦漾也就没剩几个可吃的。只是,人家都开口说香喷喷的,自己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她只好再一次拉开背包的拉链,拿两个番石榴递给Wally:“这是我老家后院野生的番石榴,虽然它很丑要可是它很好吃。尝尝看,包你吃了第一个还会想吃第二个。”
Wally接过番石榴,眼瞅着穆亦漾明明肉痛得紧,可是不得不忍痛割爱地递给自己的不舍却又假扮大方的表情,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所以,更加兴趣逗她的念头:“所以,你才一共给了我两个,让我吃了第一个还可以吃第二个?谢谢你啊,我不跟你客气的,我真吃了。”
我倒希望你跟我客气呢,最好把它们全都还给我,让我可以多吃两个。这人真不可爱,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穆亦漾看他着一口咬下去,仿佛咬在自己的肉上那般心痛。但是,她却死鸭子嘴硬:“吃吧,你喜欢就好。”
吃吧吃吧,吃完了赶紧滚。我要不要给你端杯茶,上茶赶人这事他应该懂吧。
看着穆亦漾口不对心的模样,Wally觉得有趣极了,况且这难看的番石榴确实好吃,他两口就搞定一个,接着又朝着第二个番石榴进攻。
穆亦漾看着Wally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惊呆了,刚才师兄可是三口才搞定一个,现在这个第一个帅哥两口就吞下去,这可真的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浪费啊。
已经吃完第二个番石榴的Wally意犹未尽,望着穆亦澜,果断地伸出右手:“谢谢!”
这人强盗吗?还没答应给呢,就已经说谢谢。穆亦漾盯着他,小心翼翼地捂紧拉链口子,警惕他上前抢,一口否认:“没有了,还剩下两个而已,我还没吃呢。”
这小家伙,真的不够大方啊。果真如传闻所说那样,别人很难从她嘴里抢到她喜欢吃的东西。也不知为何,只要看到她,他就兴起捉弄她的念头。听到她的拒绝,他也不生气,而是好脾气地笑着,试图用他的招牌笑容迷惑穆亦漾,全然忘记,这招对穆亦漾不好使。
“不是还有两个嘛?那再给我一个,这样你还是可以吃到剩下那一个的。”他温柔的劝说,试图从她手里抢走一个番石榴。
但是穆亦漾却不肯:“有一个是留给我师兄的。早跟他说好的,不能食言。”
“那简单,我等会亲自和Ben说,他的番石榴被我吃掉,他不会怪罪你的。”Wally是个笑面虎,不达目的不罢休。反正,自己官大一级压死人,Ben肯定不敢有意见,就看这个小绵羊肯不肯松手。
看着Wally已经伸出半天的手,穆亦漾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从包里再拿出一个放在他手里:“喏,给您。这回真的没有了。”
成功地从虎口抢食,Wally笑得无比奸诈,不对,无比灿烂:“那就谢谢Linda啦。”
由于担心这臭男人吃完手里的那个番石榴之后,会把主意再打到自己手里所谓的“最后一个”。因此,穆亦漾赶紧把这包里的“最后一个”番石榴给舔咬了一小口。呵呵,现在这个番石榴已经沾上自己的口水,哼,他就算想抢走,也无计可施。
看到穆亦漾的举动,Wally控制不住地当场爆笑,也不管穆亦漾那恼羞成怒的小脸蛋。她也太可爱了,竟想到用这种方法护住她的番石榴,这么幼稚可爱的行为,也就三岁小孩子才会做。经理Paul挺牛的,他从哪招来这么可爱的小人儿。
笑笑笑,笑死你算了。Wally就这么没有形象地狂笑着,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穆亦漾心里不停地叹气,今天怎么了,前一秒一直在听人哭,后一秒一直在看人笑。真是极与极的对比。
好不容易,Wally停止自己的笑声,再继续笑下去,这个小绵羊估计就要真的生气。看到他终于收敛,穆亦漾冷冷地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拿了我的番石榴,吃了我的番石榴,就这么报答我的?”
就知道这小绵羊不好得罪,Wally识趣地求饶:“对不起,我等会请你喝奶茶,哦不,请你吃棒棒糖。”除了茶和白开水,穆亦漾不喝那些奶茶饮料之类的。
“哼,算你有良心。”穆亦漾一听到有棒棒煻,也就不计较Wally的嘲笑。她坐回皮椅,两手托着下巴,大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有点奇怪地问:“这还没过夜审,您怎么上来总机?”
平时,值班经理一般在过完夜审之后,才会到总机转一圈,一来查看工作,二来预防总机的美女不小心睡着了。只是,Wally平时不会上来总机,今天却跑上来。
Wally看到穆亦漾在查看电脑,他顺便起到她身边去看。穆亦漾坐在皮椅上,今天她没有扎马尾辫,而是留个披肩发。因为是总机嘛,又不是对客服务的一线部门,在仪表上没有那么讲究,更何况是上夜班,所以,有时候,总机美眉偷懒,顶个披肩发就上夜班,领导们睁只眼闭只眼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可是自己低头一看,竟看到穆亦漾头上好像有两个旋,他不禁用手拨开她头顶的秀发。感觉到Wally在弄自己的头发,穆亦漾把脑袋稍微偏了偏,同时,抬起右手阻止Wally的举动:“干嘛弄乱我头发?”
Wally用双手固定穆亦漾扭来扭去的小脑袋,嘴里说着:“别动,我只看看,你好像有两个旋是吗?”
哦,原来他说的是这么回事,穆亦漾也不挣扎了,索性定定地坐在那里让Wally看个够:“是啊,我头上是有两个旋。”
Wally也看到了,她的头顶上,真的有两个并排的漂亮的旋。难怪别人无法从她嘴里抢下零食,因为头顶两个旋的人,一般都比较独食,从不和他人分享食物。
他细心地拨好被自己弄乱的秀发,嘴里还挺得瑟地说:“真没想到啊,我竟然还能从你手里抢到三个番石榴吃,我本事真大。”
少来的自我感觉良好,还不是你脸皮够厚。穆亦漾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用渗人的眼光试图恐吓他:“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有两个旋,以后,少问我要东西吃,就算你问我也不给。”
Wally举起两手投降:“好好好,以后,我再也不和你抢东西吃,只会给东西你吃。这样行了吗?”
嗯,这还差不多。穆亦漾满意的点点头,说了声“成交”。Wally也坐在她旁边,问她:“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穆亦漾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的事情,应该不用向他汇报。只是,她想到那通电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向值班经理汇报。因为,这通电话,不是平常的骚扰电话,里面的内容,还涉及客人的**。但是,万一,这个情绪变化无常的女孩真的要飞来酒店找那个渣男,那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呢?这对酒店有什么影响吗?
想到这里,穆亦漾拿不定主意。一直在旁观注意观察她表情的Wally发现她的异样,看着她欲言又止,主动开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太好说。”
是啊,确实不太好说。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值班经理,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困境。穆亦漾那不断地点着头,活像那正在啄着地上的大米吃的小鸡,Wally决定还是自己主动问清楚:“不管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吧,没事的。”
于是,穆亦漾把刚才那个女孩的事情告诉Wally,她没有把女孩的原话一五一十地向Wally叙说,只是把整个事情说个大概,重点是,她把女孩曾经提到过的明天就飞来海门找人向Wally报告。
听完之后,Wally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估计是类似的事情见得太多吧。他略一沉思,问穆亦漾:“她是说想明天飞过来,还是明天一定会过来?”
“严格上来说,应该是今天,因为现在已经是去凌晨了。我听她的意思,应该是几个小时后,就会飞过来。”穆亦漾说出自己的看法。因为当时的通话里,那女孩确实这么说的。“只是,她后面有提到想要回家,所以,她究竟会不会飞过来,我不确定。因为,电话突然中断了,到现在,也没有见她打过来。”
Wally突然抬头望着穆亦漾,眼里的光芒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你对这个女孩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这话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叫人怎么回答?穆亦漾反正是愣住,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他把自己的意思说得再明白一点:“你觉得她这么做,是对是错?”
“那还用说吗?一百个错。”穆亦漾脱口而出,“真要说我的看法,那就一个字,傻。”
“傻?”Wally不是很理解,她刚才不是说错吗?怎么又变成傻了?
穆亦漾难得对Wally说这么长的话:“不是傻是什么?以那个男的身份、地位、权势,犯着着用强硬的手段逼迫那女的就范?送上门的投怀送抱,就顺手一揽抱个满怀呗?他若真的喜欢她,那早就离婚和她光明正大在一起,何必一直搞地下情?还有,你们男的会喜欢送上门的的女人吗?”
Wally开口为男同胞说话:“别一竿子打翻一条船,我可不是这样的男人。”
穆亦漾上下打量着Wally,那审视的目光竟然让Wally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看的那么不自在。最后,他听到穆亦漾嫌弃地说:“如果你也是这种人,你早就被Vivien甩了。”
Vivien是市场传媒部经理,也是Wally的女朋友,那是一个干练、果断有魄力的女强人。虽然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是气质很好,气场特别强大。
听起来,这小绵羊对自己女朋友的的印象倒是不错。他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只见穆亦漾站了起来,拿起抽屉里的钥匙揣在裙袋里,边往处走边说:“我去趟洗手间,您帮我接下电话。”
说着,也不等自己同意,就直接往外走。他好奇地跟着走到门边,只见她打开财务部的大门,人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门口边,左手把墙上的所有开关按钮全部打开,等财务部销售部那边区域的所有灯光全部亮起来后,人才走进去。
真的是怕黑,才开完所有的灯。他好笑地摇了摇头,顺便把总机与财务部之间通道的走廊灯也打开,然后才把总机门给关上。
等到穆亦漾从卫生间回来,看到Wally正在接电话,他看到穆亦漾进来时,一脸哀怨地望着她,那副深宫怨妇的表情让穆亦漾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