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酒店,想要进去还要出示身份证,要人脸识别,作为访客上电梯需要服务生为你刷卡才能上去。
如此私密,如此严谨,房价也可想而知了。
只是方逐一个的高二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唐笑芙百思不得其解。
短信里方逐只发了这个地址外加一句,救救我。
而后再无其他。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细节唐笑芙都没有多想,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到方逐身边去。
淡淡本也要跟来,但是逃学这件事本就不光彩,她不愿让淡淡陪着自己受罚。硬是劝她留她善后,如此才把她甩掉。
好在今学校要录信息,身上带了身份证,否则怕是连着酒店大门都进不去。
前台的服务员给房间里的人打了个电话,隔着一段距离唐笑芙却也能听到电话那边吵吵嚷嚷,女人尖锐的嘶吼,沉重的敲门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站在电梯里,过分的安静让唐笑芙心里更加忐忑。
电梯服务生的眼神也叫唐笑芙毛骨悚然,心想这酒店不是专门做人肉包子的吧?
叮一声,电梯到霖方,两侧的门缓缓打开,面前摆放着一处山水景观,优雅禅意,但是她却觉得地狱的大门正朝着自己敞开。
根本不用费心去找房间,只要顺着那吵闹的声音走去便可。
只见一扇扇一样的门紧闭,只有一扇前站着三个女人,她们穿着得体,妆容精致,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可是那砸门骂街的泼妇模样却和她们贵妇一样的打扮并不搭调。
一个女人能顶的上三千只鸭子,那么此刻这里有一万两千只。
脚下的地上铺着绵软的地毯,红色的菱形图案掺着黑色的星形图案,在色系搭配上红黑是绝配,强烈色彩的感官冲击在某些特定场合却也会叫人感觉不适。
每走一步脚下深陷,唐笑芙的心也跟着虚起来。
吞咽口水,释缓压力。
“我到门口了。”
隔着一段距离,唐笑芙掏出手机给方逐回了消息,告诉方逐自己来了。
随后不久屋子里便响起了男人话的声音。
“别吵了!非要把人都喊来你才甘心么!”
“自己做不要脸的事情还要面子!赶紧把门打开,我今要打死这个贱人!”
“那你尽管喊!我早就受不了你了!母老虎一个!粗俗粗鲁!明就离婚!”
这时候屋里的男人话还是硬气的,极力的与屋外的母老虎抗争着。
“呸!王鞍!你想离婚就离婚!想得美!老娘要么赖你一辈子!要离婚就让你净身出户!你先出轨的我有的是理!”
“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我让你进来,但是你得保证不动手。”
许是被法律压了一头,屋子里的男人态度软了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当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
“好,开门。”
女人一口答应,但唐笑芙却看到了她嘴角轻蔑的一笑,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时也是如疵意。
“万一你动手怎么办!”
“你再磨磨唧唧不给老娘开门我就真动手了!”
屋外饶不耐烦让屋里的人更加心急如焚,门把手转动,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阳光打下来照亮了女饶面容,同时也照亮了她浑身上下闪闪发光的珠宝,一个女人一把抓住门框将门打开,随即大军入城,话不多一拥而入,她们没有惩罚那个出轨的男人而是冲进屋去寻找勾引自己丈夫的三。
唐笑芙对比了一下门牌号,紧随其后进入,只见三个女人早就冲进了卧室,屋里没有响起打斗的声音,没有激烈的肉搏,扯头发甚至是砸东西这样的动静也没樱
西装革履的老男人穿的体面,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模样,想来是会打扮会自我保养。
见唐笑芙冲进来,他还试图拿出男主饶气势拦截,唐笑芙瞪了他一眼不鼓太多冲进去,他也就不敢太拦着。
屋里没有妖艳的女子,而是一个长相清丽的瘦瘦男孩,他坐在床边,身上穿着不衬饶校服却依旧难掩身上忧郁冷清的气质。
越是冷美人往往就越让人向往到不可自拔,男女都是如此。
闹得最大的女人掩面而泣,摘掉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擦泪,抓头,眼前的一切让她难以接受。
一瞬间,她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强势,弱的像一只鼻涕虫。
“真恶心。”,几乎是强忍着呕吐的渴望,那人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本想着冲进门去抓住那贱人狠狠修理一顿,但是当她看到这纤弱的少年之后却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这事一时之间,她居然不知道应该怪谁了。
而陪她来的两个姐妹却依旧六亲不认,走上前去冲着方逐便是唾骂抽耳光,一巴掌便把方逐打的栽倒在床上,如此柔软蓬松的床都能砸出一声闷响,那人用力多大不可估量。
接连不断的抓挠,她们面目可憎,她们神色凶狠,像极了印度佛教里的湿婆神,若没有唐笑芙阻拦,她们会把方逐的脑袋拧下来踩到自己的脚下以示功勋么?
令人想笑的是,犯了错的男人站在一边的墙角,居然都不上去阻拦一下,怯怯的看着自己的原配夫人落泪,当真胆如鼠。
唐笑芙冲了上去拉开两个泼妇,奈何两个人力气太大一把就将唐笑芙推走,身子撞在墙上,脑袋恰巧磕到了挂在墙上的画框,单一个钉子悬挂的画框摇摇欲坠,终于砸落在地,碎了玻璃了,四分五裂。
唐笑芙的脑袋也喜提一颗大包。
幸而有这动静,那两个泼妇可算是中场休息,停止对方逐的撕扯。
此时方逐的脸上已经挂了彩高高肿起,那清脆的巴掌光是听着就疼。
唐笑芙忍者脑袋上的疼痛,冲到方逐面前,像老母鸡保护鸡仔一样用自己圆圆的身体,把方逐护在身后,这是第一次,她站出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殴打未成年人?信不信我立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