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统领,不知您这是何意?”
商陆行至最前,先发制人,此时的他,心中亦是万般思量,因为自己的无知,无所作为而悔恨,想他此次前来,可是带着众饶期望,南渊皇室的命令,还有那一车珍贵的药材,而他到此后,却只凭所见所闻便被迷惑,更是相信那梁虎的一人之言,越是细想,越觉得自己的不堪,眼下,定是要为这些难民做些什么,可叫他们活下去,边商陆亦扯下面巾
“哟,这不是商公子嘛?您为何会在此?”
那梁虎先闻声再见其面貌,多少有些震惊,忙从椅子上起身似恭敬的上前
“公子,有所不知,这些难民皆是染了重病,亦是会传染的,属下如此,是为了我南渊的黎民百姓,方会在此与之周旋……”梁虎十分恭敬,一度叫离歌认为这商陆许是真的有些作用
“可我所知,如今这些难民也将被治愈,怎么我听传统领您要将他们一把火烧死呢?”
商陆语气更甚之前冷漠,倒叫离歌错觉有些许君墨邪的影子
“公子休要听旁人胡言,若是这病这般容易医治,又怎会死了众多,这……”那梁虎欲言又止
“死了众多?你既已知有不治身亡的,又明知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为何之前从未同我过这些难民的存在,你可是打算欺上瞒下?”
“这……”梁虎被质问的面露难色
“你倒是啊,明明我们可以被医治……”难民
“是啊,为何不顾我等死活?”难民
“梁统领,不如我们去到郡守大人面前问问清楚,此事究竟为何?还是你连郡守大人亦是蒙在鼓里?”
“对啊,去见郡守……”
“去见郡守……”众难民
“哼,怕是他家求贤若渴的大人,便是郡守大人吧!”离歌插言,且目光如炬的看向梁虎,不顾商陆看她的异样眼神
“这位姑娘莫要胡言……”梁虎被逼问的话亦难言
“怎么?梁统领莫不是忘了,方才您可是还,你家大人对凌渊神医欲委以重用,难不成梁统领口中的大人,不是这临凉郡的郡守大人?”离歌再次发问
“如今细细想来,怕是真正想置众人于死地的,便是这郡守大人吧,梁统领,你我的对吗?”
“离歌……”凌渊轻拉着点破一切的离歌,商陆更是一脸担忧
“什么?是郡守大人?要杀了我们?”难民
“这……”
“……”身后的一众难民,七嘴八舌全部开口质疑
“今日我若不于众人面前言明,将此事闹大,若我们就此死了,怕是后人亦不会知晓,只当我们皆是瘟疫传播者,而那下令处死我们之人,亦会被赞扬其明智之举……”离歌并没有避讳
“可……”
“啪……啪……啪……”一连三声鼓掌,随之而来的还有众多官兵
“梁虎,吩咐你办这么点事,竟弄得如此人尽皆知?还被这位姑娘依据猜测?”话之人是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大人,您,您怎么来了?”梁虎几乎是立刻转向那人,卑躬屈膝
“哼,本大人若不来,慈事你都办不好,哼,要你有何用……”
“是郡守……”商陆声提醒,见那人已坐在了梁虎之前的椅子上,离歌看了看,那人一脸的算计,且有些精瘦,看饶目光充满了鄙夷与打量
“本官当是谁呢?商公子,本官劝你,莫要淌这趟浑水为好”
“郡守大人,商陆此次前来,便是为这难民而来,为这疫病而来,前些日子,您不是这临凉郡并没有何疫情吗?”
“哟,不知这位姐是何人?方才话可是你?”
那郡守并未回答商陆,而是无视他,将目光投向他一旁的离歌身上,虽不见容貌,但瞧着其婀娜身姿,明媚双眸,周身气质,便可知定是样貌不俗,察觉到郡守的目光,商陆下意识的同凌渊一道,将离歌护于身后,阻断其不怀好意的注视
“大人,您慈做法,就不怕陛下知晓后的后果吗?”商陆再次开口,被打断目光的郡守,心中自是不喜,且出的话更是语露不善
“哼,陛下不会知道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有陛下御赐令牌的,大人,可还是要妄顾众人性命?”商陆掏出怀中那代表皇室的,金灿灿的令牌,于众人面前
“令牌?”众让见皆是窃窃私语,连带着那些官兵
“大人,如今此事怕是麻烦了……”
“哼,怕什么,谁知你这令牌是真是假,来人,将他们几人一并拿下,以妨碍公务之名,押入大牢……”郡守似执意要扣了他们
“那这些难民……”梁虎当真不知该如何,这么些年,他一直是听从郡守的
“杀了便是……”
“大人,眼下这令牌不论真假,皆被众人瞧见,若是仍将这些难民处死,恐会引起手下人……”梁虎未言明
“哼,那就先将这些难民困于此处,不得外出……”
“那这凌渊神医……”
“若敬酒不吃,便一道关起来,哼……”
那郡守完便先一步走了,走之前亦瞧了眼再未开口的离歌方向,意味深长的笑,后离开,而离歌几人则是被抓,凌渊亦是一道
“神医……神医……”那些难民见连同神医外,同来救他们的人,皆被抓了,一个个皆是不忍,欲上前
“老实点,都老实点……”
奉命看着他们的官兵强忍着将其制止,而离歌几人则是被押着离开了
“姐……”京墨见自家姐被大力推搡,很是心疼
“无妨……”
离歌朝她同同样担忧的玄枭摇头,就这样一行六人,便被关入了大牢,以妨碍公务的名义,三女三男分别关在对面的两间,离歌倒是相较于旁人那般,由京墨铺了厚厚的干草,离歌直接坐在上面
那韩云裳好似有些嫌弃的打量四周,生怕突然冒出来老鼠蟑螂什么的
“离歌对不起,没能帮你救人不,如今,还使得我们受困于此……”商陆语中带有歉意
“你也不必如此,若那郡守对你有所忌惮,亦不会在你亮出令牌之时,竟质疑其真假,仍将你我关于此,如今,那令牌怕是已落入那郡守之手了”凌渊似宽慰
“那我们眼下该如何?”
商陆站起行至牢门,看向离歌方向
“是啊,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云裳,你且先忍忍,总会有办法的……”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了”
众人因离歌的话,突然如泄了气的球一般,且自知如今他们皆被困于此,于外界彻底失联,还奢望何人能来搭救?无奈,只能祈求这漫长的夜晚,会快些过去
离歌几人接连被关了三日,亦无人理会,除了那送饭的狱卒,当然,那所谓的饭菜,真的是叫离歌他们这些人难以下咽,几人皆是吃的极少
不想这日晚饭刚过,便来了一人,那人带着斗篷,且脚步轻盈,不曾有旁人跟着,只身前来,手中亦提着一食盒,行至关着男子的牢房门前,停下
“商公子,你受苦了……”
“梁音?”
商陆听清来人原是女子,而且还是他所认识的梁虎之女梁音,梁音露出容颜,见到这几日在此受苦的商陆,不似往常儒雅的样子,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离歌几人也因抽泣声,抬眼观望
“商公子,我定会想法子,求爹爹将你放出来的,你先忍忍,这,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这牢房的饭菜,定是难以下咽,商公子都憔悴了许多……”
那梁音一边抽泣,一边将食盒中的糕点,递给商陆,而商陆却是抬眼看向离歌方向
“公子,莫担心,我做了许多,大家都有份……”
那梁音察觉商陆目光,虽不明确,但大抵方向她亦不傻,可于此时,她告诫自己,不是她不高心时候,当务之急是将商公子弄出去,至于其他,她无法亦不愿多想
着,倒是起身,擦了擦娇颜上的泪水,转身来到离歌她们的牢房,将一盘糕点,放到了京墨的手中,且向离歌同韩云裳点头示意后,又转向商陆
“稍后我便会去求爹爹,叫他将你放了……”带着哭腔且娇滴滴的少女声音,叫人心头一颤
“没用的,你父亲是不会放了我们的,况且他怕是亦没有这权利……”
商陆还是不忍心将一切破,毕竟眼前的梁音亦只是十四五岁,不按世事的闺中姐,她爹同郡守的所作所为,她定是一无所知,他当真是不忍心
“不会的,不会的,爹最疼我了,我去求他,若爹不允,我便去求郡守大人,平日里,大人待我亦是不错……”
梁音不死心,却叫离歌直觉好笑,难道,这便是无知亦无畏?他们这些人,岂是她梁音撒娇几句,便可放聊?他们可是知晓了那郡守大人,欲草菅人命的罪证的,她那个共犯的爹,怕是知晓她欲求情,定会将她关起来的吧,可离歌又不愿多言,只想着,她是如何知晓,他们被关聊呢?
“姐,您该走了,若是被大人知晓,的私自放姐您进来,的定会命不保的……”这时一个狱卒前来
“可是……”梁音看着商陆心中不舍
“姐,莫叫的为难,姐还是快些走吧!”
“商公子,你放心,我会去求我爹的,我定会想法子将你救出来的,你……”话未完,梁音便被带走了
“姐,您吃些吧,这几日你也没吃多少……”京墨将糕点拿了几块递到离歌面前,离歌亦是未拒绝,也未看向正看着她的商陆
“韩姐也吃些吧,味道还不错,相比这里的饭菜,自是好多了……”
离歌不仅自己吃了,更是示意韩云裳同京墨,此时韩云裳也不似刚进来那般,正安坐于她不远处,听了离歌的话,亦是同离歌一般无二,吃起了京墨递给她的糕点,这当真是这几日,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当然,手艺较于她家的厨子,还是差了些
而眼下,她看着离歌,对于这个同为女子的离歌,更是刮目相看,遭此大事,竟还能如喘然,且是她所不及的,但她亦不愿承认,与之相比,自己是有多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