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卷着地图纸,说:“三皇子,咱赤炎国的皇宫就你一位皇子了,你要保重身子,臣这就让司镇抚先行去北方救灾,咱们在这儿歇一歇再走!”
轩辕澈瞧了左丞相一眼,便没有说话。
他想知道左丞相要做什么!又大胆到什么地步。
便让司镇抚带着三百精兵押送物资和药材先行。
毕竟镇南关百姓受灾,物资和药材才是重要的!
剩余二百精兵化做平民装,护送三皇子随后。
左丞相说,这一路来,乱民会很多,咱们还是改成平民装束,商人打扮。
都说乱民多了!还改成平民装束,商人打扮?这是要让人打劫?
嗯,物资和药材被带走,据说的银两和金银留下他们带……
轩辕昊对左丞相的安排,嗤之以鼻,但是,他不发言。
出南州地界,绕过凤鸣山,便遇到了劫匪。
他先前遇到的劫匪并非这个孩童般的朱晨。
那是真正的劫匪。
手持刀棍,武艺也不差。
不过,他们也有两百精兵……
只是这两百精兵和左丞相……
就是十个顶一个,也是他们赢的,何况,这些精兵都受过正统的训练。
当十几个劫匪跳出来的时候,左丞相带着两百兵马……
但是,左丞相嘴里嚷嚷着,护主子,却是下手就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带着兵将做鸟兽散了。
轩辕昊孤立无援,突出重围后,便受伤了!
这腿上的一箭,轩辕昊还怀疑是左丞相叫人射的!
所以,随后,突然见到朱晨出现,叫嚷着打劫。
除了听着说,要劫他当山寨夫君什么的,听着荒唐,还有就是自己重伤,腿上的毒漫开的惊慌。
他都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哪儿了呢!
幸好,被这个叫朱晨的小姑娘给救了!
所以,轩辕昊是当今皇上嫡出的三皇子。
皇上共三子二女。
但是,这三子二女,除了轩辕昊都夭折,连同两个公主也不放过。
生活在这样动荡的皇宫里,轩辕昊是更加的小心翼翼。
但是,他仍然是低估了敌人,高估了自己。
他让司镇抚先走,他还以为,这剩下来的人当中,还有他的人。
他还以为,自己武功和能力,足够对付的左丞相的那一班人……
所以,高估自己,低估对手,不是好事!
现在,左丞相一定是在计算着,他是否已经死亡。
大约也还四下寻找,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有找到清风寨过来。
轩辕昊觉得,与其让左丞相找,不如自己出现。
反正要出现瞧瞧这个大胆包天的奸臣的!
轩辕昊如此想着,便觉得自己更加要把伤给弄好,把药给敷上。
不过,这个没有衣裳穿……
好像这样也挺没有形象的。
轩辕昊聊着朱晨。
朱晨咬着麦饼摊手:“你这衣裳,要等七婆!”
“你不会?”
“我就山贼的女儿,我会什么啊?你让我琴棋书画绣花衣吗?”朱晨翻翻白眼道。
好吧!其实,她会琴棋书画。
军师叔父是一个惊世绝学的学士。
教朱研玉琴棋书画,教她哥哥那些谋略才情。
虽然军师没有教她,但是,以她这个宁可无德,也要读书识字的精神,完全是可以靠偷学,瞎琢磨得真本事的!
所以,朱晨也就是见识没有那么多,腹中才学还真的不会比那些京城的大户小姐少。
这也就是前世的时候,去京城,人人都以为,她会给朱旭东丢脸,她却以一琴“高山流水觅知音”惊皇宫大殿。
君王惊为天人,说,要许下她和澈王婚约。
当时,她见澈王人模狗样,还有些心动呢!
不过,最后,觉得自己长相容颜配不上人家,便拒绝了。
当时,轩辕澈还大怒,说,就凭你,还拒绝?
朱晨都要苦笑了。
就因为凭着她,她才拒绝啊!
她觉得配不上他嘛!
这样的自知之明还不好?!
轩辕澈勃然大怒说: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最后刑场见了?!
哟,后来,朱晨才知道,是他配不上她!
相貌好,里子却不好的男人,永远是渣男!
像她这样的内在美的姑娘,应该找一个更加好的男子才对!
这也就是重生后,朱晨感悟的!
所以,她对容颜并不看重了!
也没有想着,在这十三岁的时候,便开始有什么男女情爱的我心思。
她想赚钱!
目前,只想赚钱!
朱晨瞧瞧着轩辕昊,道:“你这衣裳要等七婆上来给你缝制!”
轩辕昊瞄了朱晨一眼,他是相信这位瘦骨伶仃的小姑娘不会女儿红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有些淡淡的失望了!
“行,那你给我找一件衣裳吧!”轩辕昊道。
总不能一直这样不穿衣裳,等那个朱七婆回来……
他可不想这样见人!
他还要形象的!
朱晨见轩辕昊执意想要衣裳,便一口应下了。
“行!”朱晨说着站了起来。
她准备朱凡那儿借衣服过来!
朱凡生性憨直,即使自己砸过他,估计着也不会计较太久!
朱晨如此想着,便在这个时分,去二寨主的院子了!
轩辕昊也跟着出来了!
外面太阳已经升老高,天色已经开始炎热。
那边的院墙里,似乎有青砖绿瓦。
而且,不只是一间两间。
其实,无论是他昨天上山,还是刚才从那边过来,他都是看到不远处的楼层峦叠的。
那边院墙里面的几座院子的屋舍其实还不错的!
当然,轩辕昊也见过朱丹海。朱况他们的!
那么一堆对照。
这清风寨上,也就是这个大寨主的女儿最惨了!
破屋,一个老妪。
一锅,一床……
瞧着就可怜!
轩辕昊觉得,他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感情了!
嗯,他在宫中也是如此的孤援无助……
这也就是让朱七婆去兑换银两的原因。
朱晨是说走就走的。
她去了朱凡处。
朱凡的院子在院落的偏角处。
现在的朱凡正在院子里挥汗如雨地劈柴。
光着膀子,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滚动着一颗又一颗的汗珠。
头上包扎的伤口还很扎眼……
朱晨绕过他,就进屋去,把塞在盆里,还没有清洗,带着一股的酸臭味儿的粗布衣给拿了出来。
直接翻墙走了。
墙外的巡逻喝一声:“谁?”
然而,一看是山寨的大小姐,便纷纷叫一声:“大小姐”,接着转身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