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清风寨的大寨主早年丧妻,余一儿,朱玄。
后来娶了朱晨的母亲,生下朱晨。
现在呢,朱旭东下山去找二老婆二年余!
二寨主朱丹海。
一妻三妾。
倒是军师顾云,长得神仙一般,还是孤家寡人,三十多没有婚娶,这会儿又生着病。
这吴梅吴氏是朱丹海原配夫人。
也就是朱况和朱研玉的母亲!
现在,在这儿的,一个是吴梅,另外一个就是朱丹海的妾室——王昭雪了。
王昭雪的声音极美。
一字一句都犹如珍珠落盘。
听说,这朱丹海要娶这位王昭雪的时候,是被这声音给迷住的,压根儿还没有看到人呢,就要死要活的要抢娶。
“瞧姐姐说的,我人都来了,能不进去看看么?况儿和凡儿比花花大,比花花壮,况儿和凡儿都被石子给砸中,这花花不还得更严重?我不看看花花,谁过来看呀?这少寨主忙着,军师病着,大寨主下山了呢!”
这声音,甜美又空灵,犹如山涧中最甘醇的泉水。
朱晨听得舒坦极了!
“王昭雪,你是哪一房的人?”吴梅很不乐意了!
要不是看在她实在长得丑的份上,她都想打人了!
嗯,假如你认为二寨主的妾室王昭雪是声音美,人更美的话,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这王昭雪啊……
当轩辕昊从她那梅花竹叶刺绣的衣裳,转到她的脸的时候,整个人抖了抖。
差一点都要把身上的稻草给抖落了。
茅草屋门口除了一位徐年半老的吴梅外,还有一位就是身材高挑,面黑如炭的女子。
王昭雪长得黑也就罢了,人家黑脸上还斑斑驳驳的。
圆盘似的黑脸上,凹凸不平。
全身上下也就那件梅花竹叶刺绣的衣裳能看。
两位妇人袅袅地走了进来。
吴梅的身后跟着朱九婆,王昭雪身后也跟着一个丫鬟。
屋里的破凳子上的油灯忽明忽暗。
不过,还好,那大开的门,外面的月光犹如水一般泄下来,就是屋顶也是点点泄下月光色。
于是,这屋里也就没有那么暗淡和无色了。
还好,那轩辕昊呆在那边角落,月光找不到,星星点灯般的油灯也照不到。
“无论是哪一房的,都是清风寨的人,不是么?姐姐!”王昭雪又含笑带着珍珠落地一般的声音道。
吴梅有些气结。
不过,想着,大家都说,这王昭雪抬娶回来后,二寨主就没有去过她的院子……
瞧着这颜色,朱丹海也不可能会看上。
这也就是吴梅对王昭雪还客客气气的原因。
这二寨主三个妾室。
也就是王昭雪是自愿的。
是的,她是自愿留在清风寨的。
而且,人家的娘家还有钱着呢!
现在的清风寨二寨主那一房,几乎都靠着王昭雪从娘家带一点贴己的银两回来贴补家用。
目前,二寨主不敢得罪王昭雪的,还对这个丑陋的女人还礼敬三分。
当然,更是不敢去她的房里,害怕夜里会做噩梦!
王昭雪走了进来,朱晨便双目紧闭。
王昭雪在朱晨的小床前,往往弯下身。
“这花花,这是病了么?受伤了么?朱七婆呢?”王昭雪说着,就把手往朱晨的额头上放。
朱晨只觉得,王昭雪的手放在她额头上,带着一点点的摩擦。
听说,王昭雪以前是家里的千金小姐,荣华富贵,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粗糙的掌心……
不过,王昭雪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揉揉,倒是带着几分的舒坦。
朱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在睡觉前,她只是迷迷糊糊地听到雪姨让丫鬟小环下去找黄大夫。
王昭雪是二寨主的妾室,父亲让她叫雪姨。
以前,朱晨总觉得王昭雪丑,父亲让她叫雪姨,她都不开口。
现在觉得,人丑,心不一定丑!
等到朱晨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屋里响着杂七杂八的说话声。
乱哄哄的。
“大夫,这大小姐什么时候能醒啊?”
是朱七婆焦急的声音。
“大夫,人怎么样?可诊断出来了?”
问话的是如黄莺出谷般的雪姨的声音。
……
“夫人,这姑娘是饿晕了的!”
这是黄大夫的声音。
黄大夫就是她哥从山下劫来的大夫,为此,她哥还下山为他的妻儿看护不少日子呢。
朱晨记得,前面,那王昭雪雪姨的手掌带着茧,磨蹭着她的额头,挺舒服的,便想睡
了。她早上和中午都有吃的,就是晚上,也是有吃几颗轩辕昊从朱况房子顺来的糖果的,怎么就饿晕了呢?
不过,现在的肚子还在咕噜噜地叫呢,证明的确是非常饿的!
朱晨微微睁开眼。
朱七婆就在她身旁,端着一碗粥,泪水涟涟。
现在,屋里不是点着忽明忽暗的油灯,而是明亮的蜡烛。
那边稻草堆里,没有了轩辕昊的身影。
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小姐,你醒来了?”朱七婆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就笑开了颜。
朱晨眨眨眼,端过朱七婆手中的粥,压低声道:“没事的,就是等七婆,等着等着睡了一会儿!”
朱七婆一听,顿时把心放下了。
还把兜里的银票稍微露了露。
瞧着好几张的样子,也是有几百的!
顿时朱晨心欢喜了。
“丫头,可是有好一些?”
王昭雪上前问。
声音如黄莺。
不看脸的话,的确让人着迷。
“也就是头被屋顶掉下来的石头砸了一下!”朱晨摸摸头,道。
“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吗?头上没有受伤?”朱况冲上前。
他觉得自己都要失控了。
好吧!要失控,是因为他的那如花似玉的脸,居然就那样被朱晨给废成青一块,紫一块。
敷了一天的药,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他都觉得无法见人了呢!
朱晨头一歪。
“兄弟,被石头砸了,不一定要鼻青脸肿的,就那么一砸,不见血,不见伤,脑子砸坏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擦,你逗我吧?就你这个样子,像是被砸坏脑袋吗?”朱况愤怒。
这朱晨还想给他栽赃陷害么?
“那……像朱况哥哥这样的,就像被砸坏脑袋的?”朱晨认真地反问。
“那是我帮你叫的大夫!”朱况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