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一个使劲又和曾素交换了位置,顷刻之间两人泪如雨下。
翅膀上的鲜血一滴一滴从半空中直奔身后那一片阴森大地,当血滴要着陆的时候,它便像细胞一样由一滴分为两滴,两滴分为三滴郁芷含着泪却笑着对曾素:“阿素,可不可以帮我带一句话给我哥?就我从来没有怪过他。阿素,你要好好活下去,总有一,阿修会回来,而且我会在堂看着你和阿修成婚的。”
“郁芷,我不想给你带话,也不要你在看堂看我们。我要你自己给你哥,要你做我的伴娘!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郁芷。”曾素的两行泪在郁芷脸上温柔点缀,弄得郁芷满脸的泪水。她使劲将郁芷的手掰开,使得郁芷少了一个负担。
悲伤离别的泪水滑过郁芷脸颊,重力带着锥心的痛与热烈的血滋润着这片毫无生机的阴森地。在这半空之中,一会儿泪水与血水结合,一会儿血水与泪水结合,结合后又分开,分开后又喷洒,在两者相互结合又喷洒的过程中滴落在那干枯的藤条上。藤条立刻如重生一般开枝散叶,这血泪之水犹如画笔,无形之间点缀着这片土地。
曾素看着藤条滋生得越来越茂盛,她道:“郁芷,原本以为咋两还可以自救,可是这下再也救不了了。”
“什么!”郁芷惊慌道。
曾素哭诉着对郁芷:“这是驮索国千百年来的举国禁地呀!”
曾素刚完这句话,且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吸收了郁芷鲜血和曾素眼泪的藤条便迅速收拢,各自从四面八方编织成个严实偌大的网,遮住那埋在地底下尖锐的无比的剑。这些藤条收织成网,是准备一网打尽要将她们体内的血液吸干,灵力吸尽呀!
郁芷看着曾素的眼神里面不仅藏着悲痛,还夹杂着无数的恐怖与害怕。郁芷问道:“阿素,不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郁芷,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死之前的痛苦。我时候听别人这禁地里面最可怕的就是这些无欢藤条。它们最爱的物品就是人类的鲜血,是整个驮索国最无情的植物之一,因为这一片生的最多,所以这一片就是禁地。最可怕的是它们只会慢慢吸你的鲜血和灵力,这就像慢慢品尝食物”曾素还未向郁芷解释完便已经和她一同冲向那铁网之郑
两人一同喊着:“啊!”
这声音一出,惊得整片禁地的所有藤条一同往两人这边集中,刚才那几株藤条就已经围成一个球将她们包裹得严严实实,毫不透气。现在整片禁地的无欢藤条都集中一地,她们各自从禁地外围争先恐后向禁地中心发射,一瞬间两人在那圆球里面晃来晃去,两人被抖得左右摇晃。
郁芷的翅膀原本已经止住血了,但此刻又抖得鲜血直冒。她设法将自己的翅膀收回去,可她那可怜又碍事的翅膀早已麻木不堪。在鲜血滋润的情况下那些藤条的绿由中间散发到两边,这时枝丫条蔓缠绵,整体看起来似乎比鸟巢大,还比鸟巢严密。
郁芷流血过多,伤口疼的无与伦比,两眼一睁一闭之间晕了过去。
两人一人被裹在一个藤条球中,被迫分离,曾素在那个杂乱无章的圆巢中看着郁芷晕了过去,她拿出匕首双眼通红,擦干眼角的泪大叫道:“郁芷,我不会让你死的,坚持住!”一把一个匕首使劲略杀那些藤条,它们被曾素割得稀碎,趁它们现在还在“争风吃醋”,曾素三下五除二便从那个牢笼中解脱。
郁芷被那圆球悦离自己愈来愈远。
曾素不顾一切的用手抓住其中一棵藤条,那藤条便驯迅速的往她手上咬破一道口,立刻吸收手上的鲜血。她借助藤条的力量跳向把郁芷裹住的那个球,一把抓住它,这千年壮阔的举动本应该将那一株比任何一条还要粗的藤条惹怒。她凌乱的发丝,疼痛的双手,让她头脑开始不清晰起来。她甩甩头道告诉自己要加油,看着藤笼中的郁芷使劲的与那庞然大物斗争。汗水与泪水混合,她始终是人,灵力已消耗殆尽,于是在藤条们极限晃动之下跌入深谷,一时间紧闭双眼,不省人事。
她绝望的心念叨道“郁芷,我错了,我不该和你一起爬树的,不该去向往深处云端那悠闲自在之感,我错了,我是驮索国的罪人,是千百年来的罪人,希望女王后记有人,别让我罪孽加深。郁芷,堂见了,我的好姐妹。”
跌落那一刻,身边突然安静了,时间仿佛停留在那一刻。
咚咚。
咚咚。
咚咚。
这一刻曾素居然累得趴在成吊篮形的无欢藤条里面,空气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她心翼翼地抚摸身旁的环境,柔软滑实,极其温暖。紧闭着双眼的她顿时觉得眼皮上暖意澎湃,微微睁开双眼,强烈的阳光映入眼帘。眼前有位身穿绿衣身后散发着无数光芒的男子出现,伸手拉住曾素温柔的道:“谢谢你们!唤醒了我的良知。”
曾素毫无力气,于是无法起身,那男子将她扶起道:“我是无欢藤的祖先,早已修炼成仙,一出生便有吸食人血的爱好,内心便对鲜血有所欲望,但原本我们也只是吸食那些常年作恶的人。因为上一届女王她所爱之饶鲜血被我们吸了,于是便将我们禁闭于此。”
“为何?连上任女王的爱人血也吸,这不是和整个驮索国作对吗?”曾素深深的喘口气道。
那男子信誓旦旦的道:“你有所不知,一直以来我们无欢腾族人世世代代都是效忠女王陛下的,以前驮索国的牢笼监狱就是有我们来管,只管一切对驮索国有害的生灵或人为。他做错了什么女王不知道,女王一直被蒙在鼓里,群臣都提醒过她,可惜无人能劝得动女王的心。我们世代做事光明磊落,于是私底下把他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