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当我徒弟吧，我能保证不让你忍冻挨饿的！”

那句话，清澈的回响在端末的耳边，一切都恍如昨日，她还是那个女孩，许巍也还是那个师傅，温柔，温暖……

“阿末，对不起，我没办法让月影受到伤害……所以，对不起，下辈子不要在遇到我了！”

余音环绕在耳的不止所以的美好。

人总是这样，美好的想的太多了，都会一同记起那么一些遗憾。

“阿末，死的那两个人都是你杀的”许巍看见了地上的胖子的尸体。

还有他口中的另一个人，应该是他看到了瘦子的尸体。

“你说呢”端末毋庸置疑的看着许巍。

“阿末，你停手吧，你这样杀生，将来会万劫不复的”许巍看着那还存活的汉子，细心的向端末劝道。

希望她能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万劫不复，我早已经就万劫不复了，我都忘了，一路走来杀了多少人，灭了多少门，你现在让我的收手，还有点救吗？”端末嘲讽的看着他。

“收手吧，一切都还来得及”许巍心怀愧疚，当初要不是因为他让她留作诱饵被万鬼吞噬。

哪来今日的穿越，又哪来今日的这个陌生的端末，又哪来这个沾满了鲜血的端末。

“当初我教你道术，是想着你为民除害，也以此为根本安身立命，没想到却成了你杀人灭口之能……我也错啊，都是我自己错……”

“怎么，是后悔当初收了我吗？”端末冰冷毫无感情的走近两人“许巍，你有什么资格说后悔，当初那个万鬼分食，你若是没收我的话，谁给你当诱饵，让你逃之夭夭的”

“我……当初只是为了你月影姐，我不能让她受到丁点的伤害”许巍说。

“为了月影，好一句为了月影”端末仰天大笑而起“那你怎么不把他送出去后，回来和我共赴生死呢，你敢说？当天当时你回来过吗？”

“我……我……”许巍后悔的痛哭起来。

“阿末，都是因为我，你不要在说他了，她一直以来也活在痛苦和自责当中……”安月影站了出来。

“好了”端末深深吸了一口气，长叹了出来“这件事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了，毕竟也差不多是一命还一命”

安月影欣喜若狂“真的吗？阿……”

“以后我们也就是那过路行人，你是我的擦肩客，我是你的过路人，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识”端末打断了安月影的话，转身走向端宁。

原谅，端末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的，只是能做到不恨而以，这以经是仁至义尽了。

“端末，他们什么人？怎么对着你哭哭啼啼的”端宁好奇问。

“不认识”端末冷声回道。

“你说他们是不是死了狗了？当初，我也死过一条对我很忠诚的狗，哭的可不亚于他们……”端宁玩笑的看着端末说到。

“可能是吧，反正是死了”端末轻声底喃。

“哪那个人呢？杀不杀？”端宁指着那个还悬在空中的大汉。

“杀一人为孽，杀万人为恶，杀千万人为王，你说我杀不杀？”端末笑着看着端宁。

“当然杀了，能为恶绝不为孽，能为王绝不为恶！”端宁嘴巴勾笑而起“还真是丧心病狂”

“杀”

两人笑谈中，端末在所有人不经意之间，号令而下。

“啊～～”

一声惨叫而响，回荡在空气中，那个大汉，已经四分五裂，尸无全身，鲜血淋漓落在了地上，他的头颅上面的那张脸，已经痛苦到扭曲了。

好在这一刻起，他再也不会痛苦了。

“端末”许巍看着已然发生的一切，怒吼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