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传信公人启程回天历,笪子隐和随风也启程赶回西宁。
西宁一行,想来,这最大的收获便是治好了延误多年的腿疾。这次回京,若是他腿疾痊愈的事被那人知晓,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看来,他要多加小心了,绝不能让那些歹毒的宵小之辈再有可乘之机!
二人便快马加鞭,连夜兼程。来时五天的路程,回去时竟只用了两天便到了。
抵达西宁皇宫后,二人再次从后门悄悄回到宫中,幸好有叶明成给的令牌,他们俩才能畅通无阻。
—————锦沐殿—————
二人才刚刚坐下来,笪子隐便扭头吩咐道,“随风,一会儿你去给陛下身边的李公公报个口信儿,就说我们已经平安回来了。”
“是—属下这就去!”说完,随风“哒哒哒”地就走了。
嗐~不是说过会儿再去嘛,这才刚回来,咋地也不嫌累....
到底是年轻人呐,朝气蓬勃,精力十足啊...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很老似的,明明还未及弱冠之年好吧...
—————上书房—————
“陛下,方才尹王殿下的侍卫来报,尹王已经平安归来了。”
“嗯,知道了。”叶明成听着,心里的一颗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回来了就好,否则必然会徒增事端...
—————锦沐殿—————
“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
“王爷,还有一事。”
“哦?是什么?”
“属下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越王殿下。”
“这个本王早就知道了。”
“什么?王爷已经知道了?”
“嗯,在我们启程去东莱之前,本王就看到他了。”顿了顿,笪子隐继续道,“你可知他去哪儿了?”
“他去了公主殿下宫中。”
笪子隐端着茶杯的手猛地顿了一下,“知道了。”
这样.....也好......
笪子隐回到西宁后,送国书的公人也快马加鞭,昼夜兼程,在不久后赶回了天历,将国书送至卫灵手中。
—————御书房—————
“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卫灵收到西宁皇的国书,不由大喜。
“敢问陛下,是何高兴之事啊?”
“西宁皇帝休了一封书信过来,信上说尹王会和越王一起回来。”
“什么?二弟也在西宁?他还活着?!”王立新大惊道。
“是啊,这信上都说了——太好了!真是天佑我天历啊!”
“是啊,本以为他们都不幸遇难了,谁知到头来竟都大难不死,这可真是太好了!”
“好好好,这真是朕近来最高兴的事了——”卫灵大笑着,她是真高兴坏了。
王立新也跟着笑,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假的很...
不过,卫灵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又或者是,注意到了,但懒得理。
—————摄政王府—————
“可恶!”王立新气地砸了刚花了几十万两银子买的瓷器。
“他们的命怎么这么硬?!可恶!可恶!”王立新边说边找东西砸,一刻也没闲着。
“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范全听到摔东西的声音,立马赶了过来。正巧看到他举起了一个瓷器就准备砸下去,忙制止住他。
“王爷,王爷您别激动!这可是您刚买的啊,好几十万两呢!”
王立新闻言,也慢慢放下了瓷器,转身想去踢椅子。
“诶,别别别,王爷,这个也不便宜啊!”
王立新都已经抬腿了,听他这样说,又讪讪地放下了。
“诶!算了!”王立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是给他气坏了!
“王爷,是什么把你气成这样啊?”
“你不知道,今早陛下和本王说,岳今还活着,而且还会和笪子隐一起回来!”
“什么?他们还活着?!”范全也惊了,他是知道那件事的。
“是啊,我当时也和你一样的反应。诶,我就纳闷了——你说,他们的命怎么这么硬啊?!那么多士兵都死了,他们怎么就死不了?!”
“是啊,看那现场,一片狼藉,想来那群歹徒很厉害啊!这样都死不了,还真是命大!”
“王爷,咱可不能让他们平安回来啊!本来现在陛下就看重齐王,若是他们回来了,王爷你的处境可就更雪上加霜了!”
“你说得对,绝不能让他平安回来。不然别说是太子之位了,恐怕这摄政王的位置,本王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