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天秦看了眼手中的发簪,而后皱着眉轻声嘀咕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什么?!姑娘?”傅辰钧惊了,这家伙眼里什么时候能容下别的女人了?他不是眼里只有他妹妹吗?这是奇了怪了!
“行啊你,可算开窍了!诶,你嘀咕啥呢?快和我说说——”傅辰钧一脸兴奋地凑过去。
谁知叶天秦却立马弹开了,而后下一秒便将发簪藏进袖中。
“咦?这藏的啥啊,也让我瞧瞧啊——难道....是什么宝贝?”这下傅辰钧更兴奋了,眼睛不停地往叶天秦袖子里偷瞄。
叶天秦见他那副八卦的样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而后一脸无辜地问道,“诶,你有没有闻到你身上有什么味道?”
“啥?”这一下给傅辰钧问蒙了,只见他立刻闻了闻自己衣服,便闻还便说着,“不可能啊,我出门的时候可是沐过浴的!”
“嘶~到底是什么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
“八卦的味道——”叶天秦酷酷地撂下一句话后便抬腿走了,再不走还不知道他得八卦到什么时候呢!
“嗐~你耍我!诶,你站住,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另一边,没有了叶天秦的阻拦,星雨也成功抵达了目的地。
将写好的信交给接应的人后,她小跑着原路返回。
“真是的,都怪那个傻大个,害得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要不是怕暴露身份,本姑娘早就用轻功飞回去了!嗐,现在还得跑回去——”星雨边跑边心里抱怨着。
可怜咱们堂堂大皇子殿下就这样被说成了傻大个。
“啊嚏—”叶天秦好好地走在路上,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傅辰钧在一旁乐了,“嘿嘿,肯定是有人背地里说你坏话了!”
叶天秦一个眼神扫过去,傅辰钧立马改口了,“不,我想,肯定是有你想你了!”
哟,傅大少求生欲很强啊!
—————东莱—————
“主子,青莺来信了。”说话的是上次跟随在青莺身旁的黑衣男子,青莺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老大。
“呈上来—”
“是—”
“主子,公主身边出现一个高手。此人名唤小雨,是西宁皇帝新调来的宫女,主子务必留意此人。”
星雨调包宫女的事做得极其隐秘,他们不知道也正常,只当是叶明成新调来的宫女。
“主子,不知是何要事?”洛安镇才刚看完信,黑衣男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怕是青莺要回来了,他这老大的宝座还没捂热呢,他可不想这么早就下台!
洛安镇面不改色,心里确实骂了很多遍,“废话真多,真是不知所云!”
换作平常,对于这种话多的,敢管主子事儿的,他早就命人掌嘴了!不过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勉强饶过这个蠢货!
“拿去看吧—”洛安镇面无表情地伸手递过去,黑衣男子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接了,“谢主子!”一边跑还一边乐呵呵地笑,殊不知他刚刚与一顿掌嘴擦肩而过。
还真是和青莺说的一样,是个不折不扣蠢货!目光短浅,实难成大事!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见男子看完,洛安镇沉声道。
“属下这就去!”
看来他倒还不至于太蠢....
另一边,星雨跑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原来的地方。
而她们也正从一家店铺里出来,所以很巧地就撞见了。
“诶,小姐—”
“小雨你回来了—咦?你怎么喘成这样?”
“呼~我....”
“诶,你看你喘的,你先缓缓再说吧。”叶雯清见她有些接不上气,笑着说道。
一会儿后,星雨缓过来了,她深呼了一口气,而后开口解释道,“奴婢本来是想去看看有没有好玩的,谁知道迷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们。”
“啊?迷路了?”叶雯清有些惊讶地说道。
“是啊,奴婢....有些不识路。”说完,星雨还假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走吧,咱们回宫吧。”叶雯清小小的嘲笑了一下,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将一切看来眼里的双儿却不以为然。她的发髻应该是重新梳过了,虽说不明显,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到底是做什么去了呢?
—————翌日—————
—————天历—————
这一天下来都风平浪静,谁知,天色渐晚的时候,有人来了。
“王爷,宫里来人了。”笪子隐正在书房看书,随风突然进来汇报道。
“哦?是陈公公吗?”笪子隐听此,停留在书上的目光一滞,而后放下书,对着随风说道。
陛下怎么会这个时候派人过来,有点奇怪....
“不是,是一个脸生的公公。”
果然有古怪,居然不是陈公公来传旨。
“知道了。你请他去前厅就坐,记得奉茶,本王稍稍就来。”
“是——”
没过一会儿,笪子隐便来了。
“诶呀,让公公久等了——本王有腿疾在身,行走多有不便,还请公公不要见怪—”笪子隐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一脸歉意地说道。
“奴才见过王爷—”
“公公不必多礼。诶,怎么是你来传旨,黄公公呢?平常不都是他来传旨的吗?”
“奥,黄公公今日身体不适,陛下便让咱家来了。事情紧急,还请王爷速速进宫。”那公公像是知道笪子隐会有此一问一样,不假思索地张口便来。
“嗷~原来如此,那公公可知是何要事啊?也好让本王有个准备。”
“陛下未曾言明,王爷见了陛下就知道了。”
“好,既然如此,公公稍等片刻,本王去更衣,稍后便随你去。”
“烦请王爷快些,别让陛下等急了。”那公公看起来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语气也不太好。
刚出了前厅,笪子隐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随风,看来有人要动手了。”
“啊?属下不明白。”
“这个公公是假的。”
“什么?!”随风大惊道,“王爷是如何得知?”
“第一,天色已晚,陛下一般不会在此时传我进宫。第二,陛下身边有黄公公和陈公公伺候。而负责传旨的是陈公公,就算陈公公病了,也会让黄公公代为传旨,绝不会找一个你我都面生的人。第三,方才我故意说黄公公,他却并没有反应,显然他绝对不是陛下身边的人,甚至还可能不是宫里的人。”
“而且,你可还记得,方才我问他黄公公怎么没来,他不假思索地便说出来了,显然是猜到了我会有此一问,早就背好了答案。”
“哦~王爷您这么一说,属下就想起来了,确实有些奇怪!”随风仔细想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
“既然发现不对,那您还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本王倒要看看,他唱的这是哪一出戏!”说及此,笪子隐的眼里多了一丝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