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啊,喏,睡的可香了。”笪子隐转头朝内室示意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你!你对李大人做了什么?玛德,信不信劳资废了你!”彪子见本来好好的一桩买卖就这么被搅和了,心里窝着一团火。
“废了我?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笪子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依旧风轻云淡地说道。
“踏马的,敢瞧不起劳资,那你试试看!”彪子见笪子隐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怒的,拎着大砍刀就要冲上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来啊,给我包围这里,一个都不许放过!”
突如其来的嘈杂声让彪子和一赶小弟们愣住了,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见门被人踹开了,为首的那个大吼道,“保护大人!”
“是!”为首的那个应该是他们的头,一听他这么说,后面的士兵们立马便将笪子隐与卫灵护在了身后,并将彪子等人包围了起来。
“大胆恶贼,还不束手就擒!”为首的那人是钦差卫队的卫队长,一出场身上便自带威压。
尤其是他开口后,那种威压就更强了。彪子那伙人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哪里遇到过这种狠角色,只得放下武器乖乖投降了。
“传令下去,升堂!”
镇南侯府
此时,魏启东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等着李德忠的好消息。
“诶哟,你们不能进去,公子已经睡了!”
“让开!我们奉命带嫌犯魏启东到堂。你如若再行阻拦,待我禀明大人,便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说话的是副队长李成,也是为首之人。
“这”陈顺本还想阻拦,但人家官爷都这么说了,给自己十个胆子,自己也没敢和官差作对啊!
如今只能期望少爷听到动静后赶紧逃跑了……
而在房中的魏启东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听到“大人”二字,他心下顿觉不妙,顾不得上收拾东西便要开窗逃跑。
谁知却被推门进来的士兵们逮个正着,随后便押去了州衙。
一路上魏启东可算不上老实,一直骂骂咧咧的。
“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凭什么抓我?识相点赶紧放我走,不然劳资饶不了你!放开”
州衙
“禀大人,嫌犯魏启东带到。”
“跪下!”士兵们将魏启东押回了衙门,谁知魏启东却死活不肯跪,任凭士兵怎么用力都不肯跪。让他跪这个窝囊废,不可能!
李成见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而后再众人还未看清之时,朝魏启东腿部快速踢了一脚。
“噗通!”魏启东跪下了。
“你玛德,你知道劳资是谁吗?!等劳资出去了就废了你!”魏启东转头瞪着身旁的李成,眼珠子就差瞪出来了。刚想起身又被士兵按住了,只能不停挣扎着。
就在这时,一声惊堂木落在桌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堂。
“大胆魏启东,若再不知收敛,本官便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呵呵,治我的罪,你算个屁啊,冒牌货,窝囊废!”魏启东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依旧我行无素,不把笪子隐放在眼里。
笪子隐闻言还未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卫灵就有些忍不了了,上去就想给他两巴掌。
谁知,她刚踏出两步便被笪子隐拦住了,只见笪子隐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这里毕竟是公堂。
卫灵见他这般,虽心中有气,但还是强忍住了,又退回了原位。
谁知,这一动作看在魏启东眼里却被他认为是笪子隐怂了。
“哈哈哈,怕了吧,怂货,识相的赶紧给爷松绑,不然爷让你出不了锦州,咱们新仇旧帐一起算。”
“好,你要算账是吧。今日本官便与你算清楚!”只见笪子隐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语气也冰冷了几分。
“你…你想干什么!”
“来人,把他们带上来!”笪子隐没理他,只自顾自地说道。
只见他话音刚落,士兵们便押着三人进来了。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与魏启东狼狈为奸的李德忠、吴管家以及彪子。
“本官给你们个机会,如实交代,或许本官可以酌情处置,免你们死罪!”早知道,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一条!
三人一听,来精神了,都争相要招供。
“大人,我,我先说!”先开口的是李德忠。
“把你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是是是”
“玛德,李德忠你要干什么!”魏启东见李德忠要出卖自己,瞬间慌了。
“对不起了公子,为了保命,我只能出卖你了,你别怪我。”李德忠说完,又最后看了魏启东一眼,而后便全都招了。
“大人,下官都是被魏启东逼的啊,是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要将我同他做的那些坏事告诉大人您,下官也是害怕才……”
“他是如何指使你谋害本官的?”
“回大人,他让下官邀您前来用膳,而后给你迷魂药,最后由他派人来装作是有山匪入侵的样子,将您…将您趁机杀害。”
“为何不直接毒死我,一了百了?”
“那是因为,他怕仵作验尸查出来猫腻,所以这才想出这个计策,这样也能将罪名全都推到山匪身上……”
“呵,真是好毒的计策啊。”这个魏启东倒是有几分聪明。可惜,没用在正途上,白搭!
“他说的可是真的?”笪子隐将目光投向吴管家与彪子二人,冷脸问道。
“千真万确啊大人。”
“大人,是魏公子给了小的一笔钱,让小的从后门进来宰了您,小的也是一时财迷心窍这才……大人饶命呐!”
“你可有证据?”
“有,小人这里有他给的一百两银票,他说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一百两。”说完,彪子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由李成转递给笪子隐。
“砰”,笪子隐猛地一拍惊堂木,“魏启东,人证物证聚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你那又如何?你不能杀我!”
“哼!我为何杀不了你?你犯了法,本官就有理由替天行道!”
“我,我爹可是镇南侯,他可是有功于朝廷的!你们不能杀我!”
“莫说是区区一个镇南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就算你爹在这,也得受罚!”这时候,一直没出声的卫灵突然开口了,一开口便震惊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