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的人不是宋朝宗,是宗王。
“你来干什么,我不要你陪…我要宋朝宗!”
宗王不话,也不生气我惦记着宋朝宗,只是伸出手将我拽过去,抱在他怀里,然后踩动着轮椅,将我送到了床上。
我勾唇一笑,眼前又看见了宋朝宗,他那双好看的勾人心魄得眼睛正温柔的看着我。
我将他拉下来,翻身压倒了他,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宋朝宗……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你明明的要我跟你生的。”
“呜呜呜,混账!有了我还跟别的女人生宝宝!混账东西,看老娘不收拾你!”
身下的人没有反抗,我只听见他回了一个字,好。
也不知是什么好不好,我还奇怪,宋朝宗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老娘都既往不咎了…没嫌弃你老婆孩子一大堆,你还对不起我,你多大面子啊?啊?”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任由我宽衣解带,只是用那双琥珀一样透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满眼都是宋朝宗,恨不得咬断他的脖子,挖了他的心,酒喝得太多了,浑身热得不校
第二,又日上三竿了,我腰酸背痛的爬了起来,头有点闷闷的疼,按了按太阳穴。
身上的衣服依旧穿戴整齐,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昨晚我怎么睡着的。
房间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没有酒坛子,门也没有坏,干净整齐的让我不能确定,我昨晚是真的醉酒过吗?
只是屋子里浓烈的酒香告诉了我,昨晚我的确喝酒了…我努力的回忆,昨晚喝了多少酒,喝了酒又做了什么?
“好,那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出去等你。”
目送了宗王出门,我一蒙头就装死去了。4
门外忽然响起裂子声,还是那熟悉的旋律出山。
这宗王也是个音律高手啊,才听了一遍就会吹了?这曲子现在,怎么还有点应景。
宗王这曲子将我吹得心烦意乱,我一掀被子,腾的爬起来,冲向门外。
宗王被我粗鲁的行为吓了一跳,停下裂声,我站在门内,看着对面轮椅上的面具模
心一横,牙一咬,竖起两指道:“宗王,我赵如意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你放心,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宗王放下笛子,眸子闪烁着奇怪的光芒,他温柔的对我笑,问我:“你打算如何对我负责?”
“咳咳,我虽然不能跟你保证,一定能忘记宋朝宗…但我会努力,努力对你好。”
“我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忘记他。”宗王又笑。
“话虽如此,你是大度。但我心里老藏着别的男人,对你毕竟也不公平。”
“也对。”宗王若有所思的低镣头。
又过了一会,宗王才道:“不必太勉强自己,我不会在意这个事情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宗王未免也太善解人意了吧,难道是因为自己毁了容,又是个残废,所以才这样卑微?
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怎可以如此欺负这么老实的人呢?
不过,宗王不也有自己心爱的人吗?他应该是真的不介意。
我突然有些好奇,他这样一个温和的人,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对了,你你有心爱的女子的,她叫什么呢?”
“绿珠。”
“啊?她叫绿珠啊?我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呢,原来是个婢女啊。”
宗王点零头,冲我意味深长笑了。
我也没再往下问,毕竟,不管红珠还是绿珠,都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在这活牢笼里相依为命了。
“如意,你是不是很向往外面自由的生活?”
宗王突然问我,我立刻打了鸡血一般凑上去,莫不是他其实有办法自由出入?
“你有办法解开禁令?!”
“嗯。自然樱”宗王点点头,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一个淡泊名利自由的宗王。
“哇,不是吧,宗王啊,你有办法离开这座牢笼,那还坐劳什子的监狱?!还拉着你媳妇一起坐牢?”
“我并未觉得这是这坐牢。”宗王挪开视线,转过轮椅,背对着我,看向了远方。
而那个方向…我却极为熟悉,那里曾有一片红色的海洋,不过被我付之一炬了。
“听你一把火烧了对面那片海棠花?”宗王还对着远处出神,没有回头看我。
我向前走去,手扶着他的轮椅,推着他沿湖边走。
“人都变心了,留那海棠做什么。”我眼角微凉,其实我是很舍不得那片海棠花的。
“你很喜欢海棠?”
“一树梨花压海棠…呵呵,现在不喜欢了。”我口是心非的回答。
怎么能不喜欢?
我记得当时就是那么跟王明月解释这句诗词的,是,从前有一个大诗人张先,看上了一个18岁的黄花大闺女。
于是就想收入妾门,在二人大喜之日,他作诗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于是,苏轼就寄给张先一封信,内容为“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心向梨花,奈何梨花爱明月啊!!”我怒吼一声,恨不得捶胸顿足,这该死的梨树,烧得好,烧得干脆。
于是,赶紧很狗腿的跑到他前面,笑嘻嘻的蹲下来,给他捶捶腿。
“额,宗王,你别生气,我就是一时感慨负心汉。没别的意思,我的心现在是向着你的…向着你的…”
“噢?向着我?”宗王一挑眉眼,眼神别有意味。
“那当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虽你是个没权没势的王爷,但好歹也算是有富裕人家,吃穿也没亏待我。我做人不能太过分是不是!?”
“你不想着宋朝宗了?”宗王眼神又凛了一分,竟有点凶恶,我心一抖。
妈蛋,宗王大约真不高兴了,我该怎么回答?
违心还是不违心?我在脑海里使劲儿的想个既不得罪宗王又不违背真心的话。
“那个…那个…噢,这个宋朝宗吧,就相当于我胸口的朱砂痣…你呢…额,就是我的白月光,照亮了我的整个人生!”
“朱砂痣?白月光?”宗王瞅了瞅我,眸光温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