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慈等待已久的巴黎之行终于临近了,和干妈敲定好机场会合的时间,她迫不及待的到达梦汝。
内心激动澎湃自然不用讲,詹慈看了看腕表的时间,环顾明显空旷的办公区,快步走到办公室,再次检查自己的资料有无遗漏。
首席交代的是可以直接到机场集合,但詹慈总感觉责任重大,一丝纰漏都不敢出,那可是杨大师,光是能亲眼一睹瞻容,詹慈就觉得不可思议。
尽管一夜难眠,詹慈还是早早的起床,来到公司确认行程和工作,仿佛只有这样焦灼的心才能暂时放下来。
等到詹慈确认无误准备出发的时候,高跟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响了起来,詹慈抬头看过去,只见一双纤细笔直的腿,继续往上看,见到了同样诧异不已的首席!
苏荷见到詹慈,也很诧异,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略显欣慰的看着詹慈。
原本说好在机场会合的二人,通通不合时宜早早的出现在公司,这只能说明他们的目的差不多。
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笑,不言而喻。
苏荷看着詹慈临走的步伐,难得笑意灿烂的问道:看来你是都确认好了!
詹慈不禁愣了愣,因为苏荷的语气暗含调侃,与她平时的性格大相径庭。
看得出来,首席今天心情不错,詹慈虽然诧异,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咱们出发吧!苏荷说完,竟是扭头就往外边走。
苏荷走了两步,看见詹慈还愣在那里,继续说道:你都把我的工作抢了,还不听我的话,走了!
来了!詹慈拿起资料,赶紧追了上去。
苏荷带着詹慈,兴冲冲的往停车场走,她身量高挑,穿起高跟鞋也是不遑多让。
詹慈加快步伐,堪堪跟上首席,看着她高挑的背影,暗暗佩服。
到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跟前,苏荷摁了摁车钥匙,潇洒的坐到驾驶位。
她利索的扣好安全带,看到自己的助理还在外面,不耐的催促道:还要我请你吗,赶紧上来。
詹慈机械的上车,没等她扣好安全带,苏荷已经迫不及待的开车飞驰出去了。
詹慈一个不慎,身子往前倾倒了一下,苏荷抽空看了她一眼,边加大车速边问道:你要是没碰见我,你准备怎么去机场?
詹慈老老实实的问答:计程车!
苏荷不无诧异的看了詹慈一眼,很铁不成钢的语气唾沫分分钟淹死詹慈。
今天周一,早高峰,照你这磨蹭的速度,等我到了巴黎,你都不一定能到机场。
詹慈觉得过分夸张了,委婉的说:不会吧!
苏荷车速未减,瞥了詹慈一眼,唇角上扬道:你还不服气,等上了高速你就全明白了!
很堵吗?詹慈难掩担忧。
苏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詹慈想到临行前还未收拾妥当的干妈,心里一个咯噔,二话不说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通了,廖加敏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慈,怎么了?
干妈,您现在出门没有,路上可能会很堵。
廖加敏了然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前面翘首企盼的司机,扬声回答。
不用担心,我已经快到了!
好的,我们正在来的路上,你到了在休息室等我,不要走远了。
詹慈恨不得事事巨细的给廖加敏嘱咐好,啰嗦的跟个小老太婆一样。
行了,我知道的!廖加敏心内熨烫,嘴里还是依旧嫌弃詹慈。
刚挂断电话,前排本应该心无旁骛开车的司机,三番五次回头看着廖加敏,欲言又止。
廖加敏实在受不了他三番五次的打量,冷着脸出声:有话就说!
前排司机收回目光,假意咳嗽两声,故作不经意的说道一大早的,小慈去哪里了?
说完迅速收回目光,双眼直直的看着前方,专注的开车。
廖加敏嘴角微勾,一下子就猜出他的心里活动。
怎么,你找小慈有事?
咳咳,没什么大事!男人声音提高,欲盖弥彰的继续说道:我作为老板,询问一下员工的近况总是可以的吧!
不屑的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廖加敏冷笑一声,没有继续回答。
男人心虚的透过后视镜观察她的反应,猝不及防在后视镜撞上了一道洞悉的目光。
仓促收回目光,机场的轮廓慢慢清晰,廖加敏看了看明显躁动的男人,平静的说:到了就放我下来吧!
那怎么行!男人急促的喊道,他收起心里的小九九,关切的说:还是给您送进去吧,这样我才放心。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用你操心,廖加敏立刻便拒绝了。
前排男人神色纠结,竭尽脑汁的想着借口留下来。
突然,灵光乍现。
我还有点工作的事要叮嘱她们,干脆和您一起等她们来了再走吧!
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给你转达就行了!三言两语的廖加敏就把话给堵死了。
男人狰狞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最终闷声说道:我想见一见小慈,不行吗?
廖加敏半阖的眼睛闻言锐利的睁开,冷悄悄的盯着他,冰冷的语调毫不留情。
昊昊,你们不合适!
原来她早就洞察了男人的心思,也看出了他对詹慈的觊觎。
闵昊心惊的同时,畅快的心情更甚,终于不用在姨妈面前遮遮掩掩了,可他还没这么畅想完,就被姨妈浇了寒冷彻骨的冷水。
他本就不是服输的性子,反正现在窗户纸已经捅破,扬声反驳起来。
您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合适,你试都不让我试一试,就一竿子把我打死,姨妈,在您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侄子质问的话语言犹在耳,语气泛酸的同时微微委屈,廖加敏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找到一个相对舒适的坐姿,悠悠开口道:昊昊,你扪心自问,你这一年里换了多少个女孩子,小慈不是那些女孩,如果你不能做到从始至终,倒不如一开始就掐断这个火焰。
闽昊张了张嘴巴,刚想反驳,却突然泄气,原因无他,只因为干妈说的都是事实,他连为自己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他沉下脸,依旧不愿意就这么放下詹慈。
我可以改,我是真心喜欢小慈的!
廖加敏看着侄子信誓旦旦的样子,波澜不惊的反问道:你能保证,你和小慈在一起后,再也不碰其它女孩子吗?
闵昊刚想回答“我可以”,脑海突然闪现出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庞,还有一张模糊的冷艳脸庞,不知怎的,突然犹豫卡顿起来。
呵,廖加敏冷笑起来,仅仅是一个语气词,就转达了她对闵昊的讽刺。
她的目光仿佛刀子一样,一遍遍凌迟着闵昊的犹豫不决。
那目光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连一个基本的保证都做不到。
闵昊垂下肩膀,终于收起了嬉笑的神色,他语气生硬的重述道:我是真心喜欢小慈的,至于那些女人,永远只会是调味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