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米琳还不断打着瞌睡。

“没事吧？”艾德关切的问了一句，昨晚艾德只是陪贝亚闲聊，还和戴安娜讨论了一下炼金术。米琳一直给莉夏拉着换衣服和化妆，之后被莉夏拉到房间一起睡了一夜。

“啊，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米琳稍微打其了一点精神回应艾德，似乎又回到了平时一脸冷漠的状态。艾德点了点头。昨晚确实是累坏了，但是早上送别的时候莉夏还很精神，硬塞给了米琳两套衣服。现在米琳身上穿的就是比较朴素的那一套，但是和艾德坐一块还是会让人觉得艾德才是仆人。

回到家之后艾德和米琳好好的休息了两天，当然艾德没有放弃学习，等着克莉丝联系自己。两天后邮箱里终于多了一封来自克莉丝的信，信上附带了一个带有红心Q的徽章，艾德凭借这个徽章进入了地下基地里克莉丝的兔子洞。

“看来你确实有努力在学习。”克莉丝拿着试卷检查了一遍，正确率很高，即使是比较冷门的知识也掌握了，而且艾德并不是光学不练，克莉丝明显感觉到艾德身上的魔力提升了。

兔子洞里和上次艾德来的时候一样，杂乱的文档散落一地，墙上到处写着看不懂的公式。克莉丝的黑眼圈不光没有消减，反而更重了。

“嗯，接下来我想试试连通灵界，契约一只灵界生物，希望老师能帮我。”艾德对克莉丝的称呼已经正式改为老师了。

“我知道了，你自己去外面拿些仪式材料自己布置吧，我会帮你看着的。”

“诶？我单独布置仪式吗？”艾德不解的问到。

“当然了，是你要契约又不是我，放心，仪式和契约有危险我会强行终止的，当然了，是如果有生命危险的话。”

“啊…”艾德挠了挠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在军方基地里找人拿了些简单的仪式材料，随后在兔子洞里布置起了仪式。为了不招来过强，自己无法驾驭的生物，艾德布置的很简单，不过魔法阵部分采用了一些炼金始祖——圣约翰的风格，这样更容易招来对炼金术敏感，甚至身体有一部分就是药材的炼金生物。

艾德单膝跪地对着法阵祈祷“伟大的全知女神，请求您指引我，寻找彷徨在灵界的灵，友善的生物，愿意与…”还没说完魔法阵就得到了回应，整个法阵开始泛起青光。

“诶？”艾德有点懵，一般来说这种祈祷要多边才能起效，想找好一些的灵界生物甚至要花大价钱摆上许多高级材料，但是自己只是实验性的试了一下，接过祷告词还没说完就有回应了，艾德呆呆的看向克莉丝。

克莉丝显然也有点搞不清楚，虽然这个仪式的地点在兔子洞里，和灵界更为接近，但是这个响应速度也太快了，不过还是示意艾德继续下去，并随手拿起了埋在一堆文件当中的一本刻满术式的魔导书。

光芒散去，法阵中间盘着一条银白色的幼蛇，非常的小，明显没有成年，银蛇抬起头，用圆圆的眼睛看向了艾德，随后向上微微张开了嘴，等待契约。

“水银之蛇吗…”克莉丝放回了魔导书。

“水银之蛇？”艾德这几天也看了不少灵界生物的书籍，但是没有看到过这个介绍，反倒是炼金书籍里偶尔看到过。“我记得是…一种炼金材料？”

“很珍贵的材料”克莉丝补充道：“是炼金始祖圣约翰创造的活性水银生物，传说是长生药剂的主要材料之一。灵界和现世都有，不过属于罕见生物，而且一条可不便宜，喜欢吃水银和炼金术士的血。”

艾德打了个冷颤。

“放心。”克莉丝继续说道：“水银之蛇是有智慧的，不会吸干自己主人的血，而且越是高阶的炼金术士需要喂的血就越少。不过契约水银之蛇的炼金术士并不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和水银之蛇的契约里有明确的一项是不能使用水银之蛇的生命炼药，不可将更换契约，不可将水银之蛇交予其他炼金术士，在使用水银之蛇部分身体炼药时需要经过沟通并取得它的同意。而且哪怕你后面不用自己的血喂养它，水银之蛇契约的时候也会要求要一滴你的血液，在神秘生物里，只需要一滴血就能让你痛不欲生。”

“那我们换一只吧。”艾德听了之后马上放弃了，活性水银确实时非常难得的材料，但是需要用自己的血来喂养，而且有不低的智慧，还随时能搞死自己，难怪不在推荐契约的灵界生物里。

“不，就这只吧。只要你在契约里禁止水银之蛇通过血液诅咒你，再在你违约的时候水银之蛇可以自行解约就行了，这个生物只要你遵守了契约就没有危险性，也不会强行吸你的血。还能监督你提升职阶。而且时非常罕见的生物，错过了不可惜嘛？”“而且活性水银还是人造天使研究里的重要材料。”克莉丝在心里额外补充了一句。

艾德挠了挠头，看着幼蛇圆圆的眼睛，最后还是将一张早就拟好的契约书放进了魔法阵里，仪式青光闪过，契约书里的内容发生了部分变动，和克莉丝之前说的差不多，禁止用水银之蛇的生命炼药，禁止更换契约，禁止通过其他人来用水银之蛇的生命炼药。提取活性水银前需要水银之蛇同意。另外还顺便附上了水银之蛇不会通过血液诅咒契约者。

克莉丝看了几遍确认没问题之后对艾德点了点头，并随手用纸片“炼成”了一个刀片递给了艾德。艾德接过纸质刀片，在手指头划了一小道口子，将鲜血滴入了水银之蛇口中。

瞬间，艾德有股灵魂被缠绕上的感觉，但是并不难受，甚至之前是不是冒出的呓语声音也小了。魔法阵消去，艾德将手伸到了水银之蛇面前，水银之蛇顺势爬上了艾德手臂，不松不紧的缠绕了上去。

“不用回灵界吗？”艾德问到

“不用。”克莉丝解除了“炼成“，纸片刀顿时失去了力量化为了普通纸片，“之前也说了，现世也有水银之蛇，水银之蛇在灵界只是为了躲避一些一些又贪婪又没能力的炼金术士而已。你也要注意不要到处宣扬，虽然不至于惹祸上身但是还是会有不小的麻烦。”

艾德点了点头“不过老师对水银之蛇还真是了解，这个不是非常冷门的生物吗？”

“我研究的课题刚好需要接触水银之蛇而已，这也是让你选择它的原因之一。”克莉丝不屑于隐瞒，毕竟研究继续下去肯定会向艾德要活性水银，现在先打个招呼更好。

“我知道了，到时候老师和我说下就可以了。”艾德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契约一个稀有生物，之后可能还能算在功勋里，也算是一举两得。

“关于入学的事情也办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带着米琳正式入学了，我再给你补一下课吧。”克莉丝又顺手拿出了一叠教材。艾德一直很好奇克莉丝究竟是怎么办到在那乱七糟的办公桌上，次次都能顺手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克莉丝虽然好奇为什么艾德能够吸引水银之蛇，但是还是决定之后再上报研究，应该不是偶然，可能是艾德很有炼金术士的天赋，或者这本身就是‘恩赐’的一部分。

而艾德手臂上的水银之蛇也暂时没了动静，乖乖的坐了下来开始听课。

……

“水银之蛇已经送到克莉丝手上了吗？”

“是的，为了不显得突兀，送给了克莉丝的学生。”

某处茶会上，一名金发少女正和一只咧着嘴笑的短毛猫对话着。

“那只小兔子吗...辛苦了你柴郡猫，那只小兔子也培养一下吧，如果克莉丝不行了，就让他继续接手人造天使的研究。”

“我知道了，爱丽丝。我会负责引导他的。嘻嘻。”

说完，短毛猫凭空消失了，只在原来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