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小姐来了。”
后院内,小雨刚停,司徒夫人正在院中看着被雨淋过的郁金香。
司徒府的侍女便领着一位得体大方,相貌出众的女子走进了后院。
司徒夫人抬头看着进来的莫小姐,微微一笑。
“姑姑”莫小姐前微笑的喊道。
“莫慈,来,”司徒夫人将莫慈领进了后厅,坐了下来。
“怎么样,住在炎城可还习惯?”司徒夫人陪同她一块儿坐下。
这位莫慈小姐便是莫仙门的小姐,也就是司徒夫人的娘家哥哥的女儿,最近莫仙主出门办事,莫慈在家闲不住,便正好来这炎城玩一玩。
“习惯,炎城可真的比莫城要大好几倍呢。”莫慈笑道。
这莫家乃中等仙门,自然不能与司徒仙门匹敌。
“习惯就好,姑姑让你住在府你也不愿意,这么大司徒府,还怕没位置你住啊。”司徒夫人眼神满是宠溺,如今这司徒末不在家,难得有个小辈,还是哥哥的女儿陪陪她,她定是欢喜的。
“我想着在客栈住便可以更了解这繁华的炎城嘛,对了,姑姑,我爹爹说下午会回来经过炎城,便要带我回家了。”
莫慈道。
“哥哥下午要来?那正好,你姑父在家,我在做几个小菜,让他们好好喝几杯。”
司徒夫人也是许久没见哥哥,正好来了也可以叙叙旧。
莫慈点了点头。
“对了,表哥何时回来?”莫慈刚来时听说司徒末出了远门,如今这数天过去了,也不曾见他回来。
“末儿啊,还不晓得呢,怕是才到华城,这不巧你刚来他就走了。”
司徒末刚走的第二天这莫慈便来了炎城,正好与司徒末错过。
“华城?去那么远,”莫慈眼中暗沉,微微有些失望,还想着能见他一眼。
“还想着能见他一眼。”莫慈低声道。
司徒夫人见她这般小女子娇羞的样子哈哈笑道:“怎么,想见见你表哥?”
莫慈低头笑道:“那倒没有,就是许久不见,他下苍灵山都一年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待他处理好这次的事情后,我让他去莫城陪你玩几日可好?”司徒夫人问道。
莫慈抬头一笑:“好呀,”
司徒夫人欣慰笑了笑,看时辰也不早了,便说道:“你且在府随意逛逛,我去瞧瞧你姑父你再何处,在命厨房备些好菜,一会儿估计你爹爹就会回来了。”
莫慈点了点头,起身送走了司徒夫人。
她也走出了内厅,这刚经过春雨洗礼的司徒府显得更加的气派。
她走在后院随意逛着,见着一排排走过的侍女,便前拉住一个侍女问道:“你晓得司徒少爷的房间在何处吗?”
侍女不识得莫慈,但看她的穿着打扮,又能在府随意走动,便客气的说道:“穿过那边长廊便是少爷的小院了,”
“小院?”莫慈惊讶的问道,这旁人都是房间,在有的便房间大点,这怎么还有小院。
“是的”侍女恭敬的回道
“谢谢啊,”莫慈顺着侍女指的方向走去,
穿过长廊印入眼帘的便是别致的小院,她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去,可没走两步便被里头侍从前拦住,他瞧了瞧莫慈,问道:“你是何人,居然擅闯少爷的小院。”
莫慈被突然出来的侍从吓得一惊,但随后换笑脸道:“我··是司徒少爷的表妹,想来看看他的房间,侍从一听是原来的莫家小姐,立马笑着行礼:“原来是莫小姐,小的失敬,您里面请,”
侍从让出道来,便请示莫慈进去,他则跟在后头。
莫慈走在鹅卵石小道,她边走边看着这精致的小院,不免感叹这院中尽然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在走过来便见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水中还有许多鱼儿欢快的游着。
莫慈走进厢房,见里头都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便晓得这司徒末虽然不在家,但每日也有人来打扫,
莫慈了楼梯来到二楼阁楼,阁楼除了有一座大大的紫檀木软榻,便只有一座大理石茶桌了,虽简单,但也不失美观。
正在莫慈回头,便看见墙挂着一幅美人画像,正对着软塌,莫慈走了过去,坐在软塌看着墙的画,画中正是一名笑得灿烂的女子,长得倒是美若天仙。
莫慈擅长画画,虽觉得这画也称不佳作,但也画得很不错,将这美人的特色一一画出,特别是她的笑容,便问身边的侍从:“这画何人所画?”
见莫慈问,侍从连忙回道:“回小姐,这是我家少爷画的”
原来是司徒末画的,那就是用心了,毕竟他也不擅长画画。
“画的是何人?”莫慈眼光没有离开墙壁的画,这软塌是司徒末最爱躺着的地儿,能让他将画挂在一眼便能看到的地方,一定是重要的画,
“小的不知,只知道,少爷很宝贵此画。”侍从答道,司徒末走前特意吩咐,此画不能沾一颗灰尘。
莫慈低头一笑道:“那肯定是某家大小姐了,能入得了表哥的眼,一定不是普通人”
“叽叽叽叽”这时楼台外传来一阵鸟叫声,
莫慈起身来到楼台,只见楼台悬梁挂着一支鸟笼,里头儿的鸟儿发出的叫声,
旁边还挂着一支笼子,里头是一只鹦鹉。
莫慈逗了逗,问道:“表哥平日里喜欢逗鸟吗?”
侍从回道:“是的,”
“也喜欢鹦鹉?”
“鹦鹉是少爷从赫连大少爷那儿顺来的,”
那日司徒末去找赫连无羲时,见他书房里有这只鹦鹉,便顺手拿了回来,说是他不在时,这只鹦鹉能陪他的鸟儿聊聊天儿,解解闷。
莫慈笑了笑,虽然好多年都没有见过司徒末了,对他的生活也是一无所知。
记得有一年,她与爹爹来司徒府时,正好碰司徒末回来探亲,那年他才十五岁,穿着白色衣袍,也是风度翩翩公子。
莫慈拿起一旁放着的鸟食儿,投进鹦鹉的笼子里。
“丫头,丫头。”鹦鹉突然喊出了声,惊得莫慈一愣。
“它在喊我吗?”莫慈欣喜,这果然是表哥养的鸟儿,这么聪明,给食儿便知道叫人。
侍从道:“这是少爷教的,好像……是画中的那名女子。”
莫慈的手一怔,随后笑了笑,将手中的鸟食放回了罐中。
“看来,表哥是真的有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