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一些时候终于来到大桐虫疫部队的总部,我们从昏暗的地下通道出来的时候外面亮堂堂的,久违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而现在仍旧被困在地下通道的四叶人更像处在黑洞洞的地狱里,我看着大桐一派和乐的景象,却不由的想起被摧毁了的四叶,心中渐渐的难受了起来。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男孩鬼鬼祟祟的趴在大桐虫疫部队总部的门口,我远远的瞧着这背影有点像我弟弟,于是试探的叫唤了一声“林沃野?”那个男孩回头,虽然两人的背影十分的相似,但这个小男孩长了一张比我弟更坚毅的脸,这个眉毛浓浓的小男孩疑惑的注视着我,他说话了“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林沃野?”他像个小大人一样摸着下巴说。我心头一惊,莫非他也认识我弟?我正准备和他详谈的时候,旁边一个虫疫部队队员一把把他拎起来,说“浪味仙,你去其他地方玩去,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浪味仙?他的名字?好奇怪的名字。我心想。
他愤愤的离开了,可趁那几个虫疫部队的人不注意他又站在了大门的不远处,像一条小狼崽子一样观察着我们一行人,真是个奇怪的孩子,我想。
我们被带到大桐虫疫部队长官的办公室的门口,我觉着这办公室门口有点像李海北的办公室门口,于是侧头看李海北,李海北大概以为我害怕了,于是低声说“不要怕。”我朝他点了点头,虽然我不觉着害怕,但我没功夫和他解释那么多。
“长官,人带到了。”一个虫疫部队的人敲了门。
“进来吧。”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们开了门走了进去。
“海北?”一个穿着长官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看到李海北很是惊奇,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李海北面前和他握了手。
“于洪哥好久不见。”李海北微笑着说,我知道李海北这个人不是很爱笑,可当他不得不笑的时候他大多会像现在这样把嘴巴弯成一个特定的弧度,看上去好像是在笑似的,这个大概只有我看得出来。
“他们怎么把你抓过来了?”
“我也不太清楚,还想向于洪哥问明白。”
“唉,这个,怎么说呢,咱们大桐的福利院里面最近总是有小孩不见,大桐的虫疫部队怎么也查不出缘由来,有孩子的民众心中也十分恐慌,都不敢让小孩上街去,有人说是四叶人干的事,因为你们一来就发生这样的事确实有一些凑巧,昨天守门的又来这里告状说有两个人想强行出去,我就想把你们叫来问一问,没想到是海北你,既然是你我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就是她得留下来,我还得再查一查。”
我心中一急,生气的说“咱们四叶人被你们关在地下,我们有怎么可能出去呢?你这是血口喷人。”
那长官挑了挑眉毛说“出不去?昨天就抓住了一个你们四叶的人。”
“谁?”我问。
“来人,把他带过来。”他招呼了旁边的人把他们捉住的人带过来。
门开了,走进来两个虫疫部队的队员,没有见到他们捉住的人,我寻思着这长官耍我呢?后来我终于在那两人的身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弟哆哆嗦嗦的走在后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着,头发乱七八糟,眼睛肿肿的,可真是丢人,我看着他的怂样想。
李海北看到我弟也感到很意外。
“姐姐?姐姐救我!”他想跑到我的跟前,还好那两人给他扯住了,要不然我的衣服上不知道还要留下多少鼻涕印。
“他是你弟弟?”于洪长官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那你的嫌疑就更大了,你们完全可以里应外合把门打开。”
我一下自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想着,林沃野这小子成天到晚不干正经事,总给我添麻烦。
就在这时李海北说话了“于洪哥,这位是海北的妻子,那位是海北的小舅子,于洪哥虽然愿意放了海北,可我实在是放不下我的妻子和小舅子啊。”他说着便搂住了我的肩,我配合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弟“咦?”了一声,我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后他便乖巧的不说话了。
于洪长官一下子语塞,他看在李海北的面子上还是决定放了我们,李海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于洪哥,我知道,这次不让四叶的人进到大桐不是你的意思,是大桐百姓的意思,他们无非是害怕四叶的人一来会用掉大桐储存的资源以及食物。”
于洪长官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我也很为难啊。”
李海北又继续说“我有一个请求,如果四叶的虫疫部队能够把福利院的这件事搞清楚,那就把四叶的百姓放进来,这样一来解决了于洪哥你当前最头疼的问题,一来又可以使大桐人对四叶放下戒备,我们四叶也可以得到保护,两全其美。你看如何?”
我心中暗暗的赞叹着李海北这招堪称完美,可是于洪长官久久没有回话,我看你他思来想去我心中十分的着急,终于他说“要不然二位就在旁边的宾馆先住下,我想想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李海北点点头说“也好,只是求于洪哥先把我的小舅子护送回去。”
我弟一听立马不乐意,“我不回,不回。”他在地上撒泼耍浑,我看不下去便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交给了那两人。
“海北,咱们好久不见,我们找个地方去喝喝酒吧。”于洪长官笑着说。
“好。”李海北爽朗的答应了。
“弟妹就先去宾馆休息一下吧,房间我已经叫人订好了,你报我的名字就是了。”
我朝他点头道了谢后便出了他办公室,我一个人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一些好吃的便回到了宾馆里,我同前台小姐报了于洪的名字之后,前台小姐便领我上了楼,她打开一间房,我四处在房间里走动,这房间还挺大的嘛,我扑到软软的床上,心中十分的开心,可是我突然发现,诶?怎么只有一张床?我立刻从床上起来,摸了摸口袋,一分钱也没有,没有办法再开一间房,我打李海北电话也不接,没办法只有等他回来了。
我看着镜子里脏兮兮的脸,突然想起来我有好些天没有洗澡了,我寻思着李海北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于是立马跑进浴室想好好洗一洗。
我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水流从我头顶往下流,我在浴室踩着水,觉得舒服极了。
就在我正享受着热水浴的时候,开门声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