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失去了所有爱她的人。
她活的窝囊不堪。
在生命最后的一刻,都没有勇气拿起武器。
这一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安念清冽汹涌的眸子渐渐归于平静,一只只刀剑占据了她的视野。
她不再惶惶不安,她的脑海中轮回响着慕容轩说过的话:一般的敌人对你来说已经不在话下了。
敌人再凶狠歹辣,就当做一般人好了。
人剑合一,折影的速度疾如闪电,刀剑碰着处火星四溅,在凉凉的月亮下化作无限光与影。
剑气飞鸿,震得血雨般的枫叶沙沙而落。
素心召君剑,当真速如光剑,威若山洪。
慕容轩侧视而笑,勾出摄人心魄的嘴角。
“杀!”一阵劲风呼啸,一队威武的将士势如破竹自衙门外冲了过来。
是来救他们的!
笙芜的眼中像是照进一束希望的光。
虽然救兵不来,他们也能赢。
但担惊受怕的心情毕竟能缓很多。
约摸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个黑衣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地,粘稠的献血闪着异样的色彩。
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
安念霎时间软了下来,瘫坐在地。
阴翳的眸子紧闭,一大滴热泪与地上的鲜血混为一体。
“我杀人了…”她不断地呢喃。
纤纤玉手,满是血红。
“王爷您没事吧?”马县令拖着一只血流不止的残腿,颤颤巍巍地挪了过来。
“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慕容轩俯身下去,把安念轻轻抱了起来,“在我们进房间之前想好你的说辞。”
一行人进了房间,慕容轩将安念放在床上,嘱咐笙芜好生照顾。
马县令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
“王爷属下…属下确实不知,属下确实按着王爷所说,布置了层层守卫,属下也不知为何他们能埋伏在此地…”
“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说!”慕容轩玩味地轻嗤道,“怎么了?”。
士兵脚都未站稳:“在后院的仓房里发现被暗杀的众弟兄,是今日守在停尸房的那队人马。”
“把尸体都收拾干净,你先下去吧。”
“是。”守卫退了出去。
“马县令你过来。”
“啊……”马县令怔住,许久踉跄般一小步一小步移了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慕容轩拳头紧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顷刻间,桌断成两半。
“属下…属下真不知…”
“不知!”慕容轩冷嗤一声,“若不是心虚,你眼神闪躲什么,若不是你暗通敌方,将他们偷偷放了进来,怎么可能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属下…”马县令头发蓬乱不堪,发尾处混着冷汗和血滴。
“我算到了所有,却算漏了你!”寒气从慕容轩的身体倾泻而出,“你该死!”
“是有人拿属下妻儿的性命威胁,他们说…”
话还未说完,马县令突然脸色紫青,双眼瞪大,最终眼里空洞的吓人。
“看来被下毒了。”萧隐面如白纸,对手之狠毒可见一斑。
慕容轩冷魅道“我去安排今晚的守卫,你在这看着他们俩。”
“好。”
“大师兄…”一声沉重的关门声,笙芜再也忍不住,呜咽的泪流成河,“咱们怎么办…”
“没事,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