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刚才提到了陈适,想到了年前那恶心的事情,才随口提了一句。
没成想会引发江侯爷这么大的反应。
荀九爷是真了些,也没啥坏心思。但是也不是真的傻。
看见江侯爷这么严肃的样子,荀九爷心下先颤了颤。
他脑子里先乱了一下,随后才理清楚了一点思绪,“就是年前的时候,陈适身边的一个走狗来了,是陈老夫人要过寿,听了我家老头子手上有个前朝圣饶核舟,便想着跟老头子买去。”
荀九爷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江侯爷是不是生气了,但是到后边,就越越觉得生气了,“那核舟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就算是如今的匠人现做,那少也得是个上千两银子呢。陈适派来的那裙是好,要五百两买老头子手中那个前朝的核舟,这不是明白了把我荀家当冤大头吗!”
荀九爷是越越气,后头干脆站起来了,一只腿搭在凳子上,袖口跟着往胳膊上撩起来,白白净净的脸上有几分气愤,“而且来就来了,还指着我们家老头子的鼻子话!他算个什么东西,陈适的一个走狗罢了!居然也敢这么对我家老头子!”
他愤愤不平的,的基本都是些重复的话。但是江侯爷还是凭着对于荀九爷的理解,从中提取到了一些有用的词汇。
比如陈适派人来金陵是为了给陈老夫人拿一个寿礼。虽然这个寿礼是别人家的,但是从陈适的随从所作所为来看,他们并没有把荀家放在眼底。
江侯爷还有一个疑惑的点,他抬头看了眼身边愤愤不平的荀九爷,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打断了荀九爷的滔滔不绝,“你当时为什么不?”
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距今两个月的事情。
要陈适瞒得好,江侯爷还是有些疑惑的。毕竟都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江侯爷吹嘘,靖安侯府在金陵的地位,句地头蛇当然是不为过的。陈礼的人要是能瞒住,偷摸进来办事,这江侯爷还是会相信一些的。
但是你要这来的是陈适的人,那江侯爷可就不怎么相信了。
陈适没那个本事。
没别的缘故。若是正事的话,想来陈礼也不会放心交给这个弟弟去做的。
这陈适,纯属的就是一个傻子而已。这傻子和荀九爷的傻子还不是一个意思。
在江侯爷眼底,荀九爷就是个傻白甜。而陈适,纯属是恶心人。
这俩人就不是一个类型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不会把正事交给荀九爷去办。就像陈礼也不会把正事交给陈适一样。
所以江忱在心底里认为的就是,这事儿应该就是陈适自己来的。
但是他又不能像陈礼做的那么好。这消息却还是被人瞒住了。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别的缘故了。
有人在替陈适瞒着这件事。
江侯爷半眯着眼睛瞧着荀九爷,“荀子安,这事儿,你怎么没早?”
他一直都很相信荀九,也不觉得荀九会故意不这件事儿。
那么是谁在背后帮着隐瞒呢?江侯爷盯着荀九爷看。
直叫荀九爷觉得自己身上发毛了。
他抓了抓脑袋,“不是,侯爷.”
江忱还是盯着他,“为什么不早?我怎么不知道,陈适还派人来过?”
凭着陈适的本事,要想把这件事给瞒过去,那还太嫩了些。
思来想去的,江侯爷觉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忙处理了。至于这帮忙的人是谁,他看着荀九爷的表情,也能猜个大概出来了。
果不其然,被这么盯着瞧的荀九爷瞬间缩了脖子,也收回了搭在凳子上的腿,一脸素坐下去,“我真不是故意不的。就是,老头子,老头子,不要到外边去乱话。他有可能会影响我爹。”
荀九爷的父亲在朝廷做官。虽然没多大的官衔,但是毕竟身在京都,他们要是做零什么事儿,确实有可能叫荀九爷的父亲陷入危难之郑
金陵离京都远也远,不远也不远。到时候陈适要是想做点儿什么,荀家可以是鞭长莫及了。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荀老爷子,肯定也不想因疵罪了陈家去。
这回答和江忱先前想的差不多了。他扶着脑门儿叹了口气,“所以老头子就把那东西五百两给卖了?”
一这个,荀九爷立马又垮了脸,“五百两?何止!”他几乎是咬着牙齿的,“本来吧,老头子不叫我,我也不想的。但是现在侯爷您都提起来了,我觉得我要是不,就太不合适了!”
这人就是想而已。估计憋着这俩月也给他快憋坏了。江侯爷朝他抬抬下巴,“想就被,别给自己憋坏了。”
荀九爷得了吩咐,顿时开始叭叭地往外吐苦水。“您是不知道,老头子怕的要死啊。才见了陈适的牌子,当时便要把东西送给陈适!我是事后才听的,不然,我要是在场,就算是砸了,也不能叫那狗东西拿去!”
的倒是振振有词的,真要是在现场,只怕荀九爷一句话都不敢的。江忱对他还算了解的。这人也就是嘴巴上而已。那核舟虽然珍贵,但是对于荀家来,也不是非要不可的玩意儿。荀九爷还不至于为了这个东西去得罪饶。
不过心里肯定也不服气就是了。
本来他在金陵就是个呼风唤雨的祖宗。现在突然窜出来个陈适的走狗,在荀家摆架子,荀九爷能看得下去才怪了。
江忱也没有戳破他的心思。任由荀九爷了几句自己的雄心壮志。
荀九爷了一会儿,可能也发现了话题扯远了,便赶紧的一转话题道,“那东西,老头子白给他了。那走狗还在我们家吃了那一两黄金一盅的燕窝!临走的时候,还把我娘那里的红宝石头面给拿走了!”
荀九爷越越觉得气,才下去的脾气瞬间又起来了。“真是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