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自从前几悠悠睡着被寀之萍抱回来之后,精卫就一连几日看到她就不停的咂嘴。
来也是巧,精卫因为修为恢复期陷入沉睡,一也就醒那么一个时辰,偏偏还就被她撞上。害得陈悠悠最近每每听到精卫的咂嘴声就忍不住老脸一红。
特别是这两精卫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就不怎么睡觉了,有事没事就晃悠到悠悠面前提醒她。弄得桃红柳绿莫名其妙,她家姐最近怎么总是脸红?有几次柳绿甚至以为她是在雪地里躺出了病,还来摸她额头看有没有发烧。
“要发烧也不是烧的额头啊,人家烧的是脸。”趁着桃红柳绿都有事忙,精卫化了人形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对着悠悠嘚吧嘚。
“精卫,你能别提这事儿了吗?”悠悠被她搅得没安生,总算是生气了。
瞧着猫儿生气了,精卫赶紧换了张脸讨好到:“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
“有什么好高心。”悠悠嘟嘴。
“当然高兴啊!”精卫一合掌,“证明你们感情又上一层楼了。”
“再不理你了!”她还在,悠悠真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我不。”精卫抓过一把瓜子嗑起来,心里想着等过年上庭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龙王。
“哎呀你别嗑瓜子了。”悠悠一把薅下精卫手里的瓜子,把一只绣棚递到她面前,“你香囊还没绣好呢。”
“哎呀不着急。”精卫摆摆手,又想去抓瓜子。
“怎么不着急?”她都替她急,“你前几日一直在睡觉,一针都没绣,眼看着就要年下了,你再不绣好可就来不及了。”
“啊?我又没要过年就给敖璃。”
“你不过年给什么时候给?”悠悠好奇。
“随便啊。”精卫推开绣棚抓瓜子,“什么时候绣好什么时候给。”
“你这样,会不会太随意了?”悠悠脑袋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不会。”精卫随口到。
悠悠:盯!
转头看到悠悠不善的眼神,精卫心里真是叫苦,这敖璃是她偶像为什么受累得要是自己。抱怨后还得面对现实,随即拿过绣棚,“绣绣绣!我现在就绣!”
“嗯。”悠悠满意,给她倒了杯茶,“绣吧。”
“那你呢?”精卫看着无所事事的悠悠问到。
“我看着你。”悠悠一本正经的回答。
精卫:“”这是还怕她跑了不成?“看着我干嘛?”
“怕你跑了。”
精卫:“,你狠。”
“姐!姐!不好了!”门外传来桃红急切的声音。
精卫赶紧扔了手里的绣活变回了鸟。
闻言悠悠急忙开门,“桃红,怎么了?!”
“听门上的子,老爷出衙门的时候踩到冰滑了一跤,扭伤了脚,现在正往家抬呢。”
精卫在屋子里明目张胆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就是扭到了。”
悠悠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听这桃红刚开始叫唤的样子,她还以为她爹怎么地了呢,原来只是扭伤,还好还好。
“请大夫了吗?”悠悠问。
“林伯已经让厮去请了,等老爷到家了应该也能到了。”
“那就好。”悠悠绞着帕子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走,我们去门口等着。”
“诶,好。”桃红答应着就去拿披风给悠悠穿上,两人一块往大门外走去。
见人都走了,精卫又化了人形走到桌边坐下,“扭伤嘛,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我就不去了。”看着桌上的绣棚,心想还是在年前绣好吧,好给敖璃作新年礼物。
陈远道是被衙门里的几个捕快一起抬回来的。为首的那个黝黑高大的壮汉悠悠认识,是她爹衙门里的捕头,偶尔会来府上和商讨公事。姓王名铁,衙门里人都叫他铁大哥。
“铁大哥,我爹怎么样了?”悠悠刚到门口就看见了那群人,连忙疾步上前询问。
“姐放心。”王铁朝她颔首到,“大人踩到冰滑了一跤,幸而当时身边厮扶住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扭伤了脚踝。”
“诶。”悠悠应到,招呼门上厮赶紧去搭把手,“劳烦铁大哥和几位大哥了。”
“姐客气了。”王铁边边招呼后面人把陈远道抬进去。
路上,陈悠悠问:“铁大哥,我爹平时出入衙门都是坐轿,如何会滑倒?”
王铁憨憨一笑,“姐有所不知,今儿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要欣赏雪后街景,不愿坐轿。这不,刚出衙门没几步,就摔了。”
“欣赏雪景?”
“是啊。”王铁:“这下雪还不就这样嘛,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欣赏的。”
悠悠微微一笑,心下明了。王铁是个粗人自然不懂,她可是知道,她这爹表面上是个正常人,谦逊温和、彬彬有礼的,实则骨子里也是个酸文人,没事就爱做点酸诗,今儿这要赏雪,估摸着就是心里痒痒想赋诗一首的节奏。
见悠悠笑而不语,王铁挠挠头,“姐,可是我错了什么?”
“没有没樱”悠悠笑着摇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雪有什么好赏的嘛,还不如在家抱手炉。你是吧,桃红。”
“嗯!”身后桃红用力点头,“姐的都对!”
悠悠:“”这妮子摆明着不同意呢。不好意思的朝王铁笑笑,“铁大哥见笑了。”
王铁爽快的摆摆手,“不会不会。”罢还哈哈笑了几声。
一行人刚把陈远道在屋里放下躺好,门外林伯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来了来了!大夫来了!”林伯跨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大夫。
悠悠忙迎上去,把大夫带到陈远道床边。
老大夫摸了一回脉,又看了看扭赡地方,是扭得有些严重,开了一剂外用的药,嘱咐一段时间内不要走路等等,不提。
因为陈远道的伤,悠悠忙活了半,等回去后精卫已经睡下了。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陈悠悠在桌边坐了下来,看到上面完成了大半的香囊,心中好笑:嘴上得无所谓,手上功夫倒是一点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