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羞跑回了屋子打算冷静冷静,毕竟她一百多年的猫生也没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况。刚收拾好心情,转头就看见了倚在门口笑得人畜无害的寀之萍,心中一顿懊恼,脸上又烧了起来,再次转过身背对他。
寀之萍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两圈,悄悄走到她身后跳到了陈悠悠面前,“悠悠!”
悠悠吓一跳,惊吓之余还不忘再转个身背对他。
寀之萍如法炮制,一追一躲,如此几个来回。寀之萍终于闹不动了,趁着这次凑到面前的机会双手同时一把抱住悠悠的手臂,不让她再转过去。
寀之萍:“好嘛,我错了,悠悠原谅我好不好。”
陈悠悠看他一眼后低下头去,她只是害羞而已,又没在责怪他,少自作多情了。
“悠悠”寀之萍矮下身子,从下往上盯着她看。
眼睛看向别处,悠悠支支吾吾的:“我没怪你。”
“真的?”寀之萍惊喜。
悠悠的点了下头。
“太好了!”寀之萍激动地作势想抱她。悠悠双腿一弯,往外跨了一步,躲了过去。
寀之萍委屈没抱到。
“那个,阿爹:男女授受不亲。”其实是精卫的,悠悠心想。
“悠悠我们有婚约的。”寀之萍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也得等成亲再。”悠悠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好吧。”寀之萍无奈。心想:反正也没几年了。
见寀之萍讪讪的样子,悠悠心里得意一下,走过去递给他一个东西。
“这是?”寀之萍拿起一看,复又开心的:“香囊!”
悠悠在一旁看着他笑而不语。
“多谢娘子。”寀之萍又嘴上讨便宜。
悠悠嗔他一眼,“谁是你娘子。”
寀之萍晃了晃手中香囊,“看,我娘子做的香囊。”
越发没正形,悠悠不打算理他,走到桌边坐下。
寀之萍也走过去坐下,拽拽她袖子,不开玩笑了,“悠悠,你这猫儿绣的活灵活现的。”
见他终于正常了,又夸她的绣活,悠悠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心思倒是有趣,别人都是绣个花啊草的,单你,绣了只猫儿。”
“喜欢吗?”悠悠问。
“自然十分欢喜。”寀之萍摩挲这香囊喃喃到。
四蹄踏雪的黑猫团在青色的香囊上,仿佛睡在阳光下温暖的草地上,美好又安详。
下的宴会大抵都是一样的,就连神仙们的也躲不开“无聊”二字,看着眼前的水袖翩翩,精卫百无聊赖,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面前的葡萄。不得不,今次的葡萄倒是格外的甜。
你少吃点。敖璃坐在上位看着精卫一个接一个的吃,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葡萄不是这个时节的东西,一看就是御果园用术法催熟的,能有什么好。
看了看手里的葡萄,精卫问:有什么问题吗?
敖璃无力啊,什么时节吃什么东西,这都不懂。
那这时节也没什么可吃的呀。本来嘛,大冬的,连个绿叶子也少见。
那你就不能不吃么?
本来就已经够无聊了,还不让卫嘴上不情不愿,但还是很给敖璃面子的放下了手里的葡萄,我要无聊死了。
“龙君,”敖璃刚想话帝的声音就传了来,“近来可还好?”
敖璃起身恭敬作礼,“劳帝挂心,臣君一切安好。”
“龙君不必多礼,”伸手示意敖璃入座,帝接着问到:“凡间之事可还顺利?”
在场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仙家,消息自然比许多仙灵通的多,对于四海泛滥之事都有些耳闻,便都表面上装模作样的看表演,实则竖起耳朵听“墙角”。
“帝放心,凡间之事虽略有波折,但还算顺利。”
“哦?波折?还有让龙君称为波折的事情?”帝好奇的捋了捋胡须。
瞥了一眼坐在下面一声不吭自顾自喝酒的战铭,敖璃嘴角略弯:“其实也还好,只是牵扯出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战铭眼皮一跳。
炎帝喝酒的手也是一顿,看了眼作为阎王代表赴宴的秦歆,秦歆感觉到目光,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见此炎帝心定,继续饮酒。
“既是陈年旧事,不理也罢。”有些事情,帝也略有耳闻,但不愿管。都是出去吓死饶神仙,管谁都是个麻烦。
“帝的是,臣君也不过有些好奇罢了,”敖璃顿了顿,道:“旧事难翻,臣君可不是自找麻烦的人。”
战铭眼皮接连跳动,这可不是他认识的敖璃啊。
“龙君此言在理,”帝偷偷看了战铭一眼,“何苦来哉。”
其他仙家全都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他们嘴里的是什么陈年旧事。一两句听不懂也都没兴趣了,都是闲云野鹤的日子过贯聊,谁还没事找事做呢?专心致志看起了表演。
与帝聊完的敖璃再看了一眼下方的席位,心下叹息。哪还见精卫的人呐,不知偷偷跑去哪了。
月老竹屋的门口,桃花正拿了把锄头挖着什么,精卫就这么悄么声的走到了她身后。
“哇!”精卫大喊一声向前扑去。
桃花吓得锄头都扔了,一屁股坐在霖上。抓起地上的桃花花瓣朝精卫扔过去,“臭丫头,你吓死我了!”
“好嘛,桃花阿姐,我错了还不行嘛。”精卫讨饶。
“哼!”桃花哼一口气,“你不在瑶池赴宴跑这来干什么?”
桃花只是月老门前的一棵桃树,受月老点化开了灵识,又因栽在界灵气充足,这才修成了仙。自然是不会在瑶池有一席之地。
“宴会多无聊啊!”精卫道,走过去桃花身边在她原身的树干旁躺下,“还不如来陪陪你。”
“算你有良心。”桃花捡起锄头重新开始挖土。
“你在挖什么呢?”精卫坐起身,好奇的问她。
“哼哼,”桃花得意的对她挑挑眉,“好东西。”
精卫复又躺下,“不拉倒,等你挖出来了我还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