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就在这么喝酒与排除少量刺客的生活中过去了。过了年关,双方又紧锣密鼓的准备开战,刺客也渐渐多了起来。
精神领导整日唉声叹气,没想到起事这么难,还要每把脖子保护好,这都春了,整日再带个围脖实在是不雅观啊。
“主上。”赫连唯走了过来,抱拳行礼。
“嗯?”精神领导不知道这时候他为什么会来找他。
“主上,前线消息,昭朝似乎有些乱。”
“什么意思?!”一听便来了兴致,激动又兴奋。
“昭帝突然要御驾亲征,可真当打起来的时候却自己跑了。”
“跑了?”精神领导也有点弄不清楚这皇帝的想法了,若是按照他来的话,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是,跑了。而且还带着大部分的兵力一起跑的。”赫连唯着着就愤恨了起来,那鬼皇帝把兵都带跑了,要沈千乘怎么支撑?
“还把兵带跑了?”精神领导十分之讶异。“可有什么法?”
“并无。无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战况如何?”
“昭帝兵都带跑了,沈千乘独力难支已经撤走,年前未打下的要塞已经到手了。”
“助我也!”精神领导兴奋又激动,站起来不住的搓手,“太好了!太好了!这昭帝真是朕的福星。”黄口儿就是黄口儿,沈千乘,你放着我这个真命子不辅佐,去辅佐一个孩,现在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了吧?可是已经晚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就等着和你那皇帝以及这岌岌可危的昭帝国一起灭亡吧。
赫连唯看着他不住的搓手,心里也知道他什么心思,觉得那搓手的样子真像夏的苍蝇。
“爱卿,通知前线,一鼓作气,给我打!”精神领导激动得连朕都忘记了。
“是。”赫连唯抱拳答应,就走了。
没办法,他只能打,为了复仇,他只能如此。
叛军一路打,昭帝一路逃,终于逃回了京城闭门不出。而此时,挡在京城前也就只剩一座城池了,赫连唯此时率着大军横枪立马于城墙前,心里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但这些味道搅在一起,慢慢的也就只剩个苦了。
沈千乘此时就在城内,可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兵卒又有许多被昭帝带回了京城,赫连唯想不出,她还能怎么战。
后方的兵士上前一步,对着城楼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赶紧开门投降,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赫连唯听了这话不住地撇嘴,这喊话的人明显没怎么上过学,都不知道自己的话自相矛盾。一会儿人家没有退路,一会儿又投降放他们一条生路,那你里面的人究竟是投降还是不投降?有退路还是没退路?
城门打开,走出来了一个人,却不是沈千乘。他的脸上与手上布满了紫色的纹路,看上去有些吓人。
“金卫?”赫连唯喃喃。
那人摇摇头,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是我。”
赫连唯大骇,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沈千乘还能是谁?!
怎么会这样?!
一具身体里同时响起了两个不同的声音,让赫连唯身后的士兵内心也十分惊恐。忍不住窃窃私语:
“都昭帝宰相是妖道,如今看来传闻不虚。”
“哼!若不是妖道,如何会帮这荒淫无道的昭帝?”
“”
“荒淫无道?”金卫与沈千衬声音同时响起,“昭帝今年不过刚刚十五,如何荒淫又如何无道?”
“哼!现在的还,那上一个呢?他爹难道还不荒淫无道吗?”军队中一个兵忍不住叫喊。
“金卫”笑,“那你倒是,如何荒淫,又如何无道?”
先昭帝为人阴狠,对待别人生命视若无物,他是暴君,但不是昏君。修水利,建城墙,为的都是民生,只是方法用错了,他太急了,老百姓才会苦不堪言。
“你少在那装腔作势!你就是昭帝的帮凶,是走狗!”那人又喊到。
“对!走狗!”军队顿时同仇敌忾起来,一起呐喊。
“金卫”耸耸肩,“你们都不会自己思考,我又怎么同你们?”
“少废话!”阵前先锋长剑一指,“沈千乘,你这个昭帝的走狗,明年的今就是你的忌日。将军!”先锋叫赫连唯,意思是他赶快下令开战。
“忌日?”“金卫”苦笑一声,“也会有人祭奠我吗?”看向赫连唯。
“当然没有,不过每年都会有无数人将你唾骂,你的名字也会写进奸臣录里,遭万世唾骂!”先锋又道。
“也挺好的。”“金卫”,“纵使无法万古流芳,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青史留名?你也配!”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如此恨我?”
“因为你是昭帝的走狗。”
“只因这个?”
“没错。”
“金卫”笑了,这些人从来没了解过她,也不认识他们口中那个残暴荒淫的昭帝,却如此憎恨他们。“那就没什么好的了,打吧。”
“你如何打?”从他出现到现在,赫连唯没有过一句话,但现在他问了。兵都被昭帝带走了,她还能如何打?
裸露在的紫色纹路突然亮了起来,“金卫”双手结印,顿时大地剧烈晃动,一只又一只或腐败或直接是白骨的手从地底冒了出来。
赫连唯大惊,“你疯啦!”即使他并不懂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也知道此术极为阴毒,不仅扰了死者的安息,也乱了人间的秩序。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他的脸上会有那紫色的纹路了,只怕那就是为了发动此术而准备的。
“你疯了!”“金卫”的身体里也传出一个声音,赫连唯听出来,那是原本金卫的声音。
“阿卫,原谅我,我必须这么做。”
“你骗我!你骗我!”金卫慌了,此术伤害理,她是想万劫不复吗?
“你们?!”赫连唯大惊,竟然能共用一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