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赵曰口中的还有几位姐公子也来了。其中就包括来自陈府的陈悠悠和敖璃,以及来自长安侯府的陆铭。五人一时大眼瞪眼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桃花看着面前这三个人,以及跟在陈悠悠屁股后面装丫鬟的精卫。
你怎么在这儿?敖璃几乎是和桃花同一时间问出来的。
这场宴会是赵曰主办的,原本当日在京郊就受了陈府饶恩惠,后来又听了陈远道的官职,近些日子倒是与陈家颇多走动。办了宴会,自然是要邀请新友一道的,正好去请饶时候陆铭也在,便一块请了。恰好他还没找到机会和这位新贵长安侯上话呢。
我住这儿我当然在这!桃花理所当然。
靠!敖璃差点没忍住自己的粗口,我哪个得地方住十要一百两,原来就是这!
到钱桃花想起来了,对了,我钱又快用完了,麻烦龙王爷再资助点。
桃花阿姐,你拿钱当饭吃的么?你是貔貅么?精卫忍不住了。
哎呀!你个精卫,还没嫁出去呢,到先知道心疼他银子了,这里饭菜那么贵,四舍五入一下的确是吃钱。
精卫:
“哎呀,我来晚了。”李合诚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赵曰调笑他,“李先生生意这么大,自然是忙的。我们这些闲热一等有何妨?”
李合诚走过去往他肩膀上轻拍一下,“去,闲人给忙人让点位子。”赵曰笑着往旁边挪了挪。
陆铭带着陈悠悠坐在了桃花的旁边,把陈悠悠挤在两人中间,因为这里除了桃花一个认识且是女扮男装的,其他人要么不熟,要不是男的。坐哪都不校
“仙长。”李合诚对敖璃行一下礼,又对陆铭行一下礼,“长安侯。”虽然知道这是自己妹夫的侄子,但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既然人都来齐了,我们开宴吧。”赵曰道。
“嗯。”众人同意。
李合诚拍拍手,几个二走了上来,每个手里都端着一坛酒,“今日的宴会是赵兄主办,不过既然用了我的场子,也不好不表示表示,这三坛秋露白就当是我请诸位的。还有此次宴会的点心,也是无限供应。”
“嗯?”桃花摇摇扇,“这清云居是李先生的?”
“是啊。”赵曰帮他回答,笑着勾过好友的脖子,“不然我怎么特地挑在这,你看他这送酒送食的,一下给我省了多少钱?”
“今儿一的场地费,全算在你头上。”李合诚慢慢悠悠道。
“啧啧啧,”赵曰拿扇子点他,“奸商。我也就占了这一块地方,其他地方你该做生意还是做生意,却收我包场的钱。”
“不乐意你自换地儿去。”
“我才不呢。换地能有免费点心吃么?清云居的点心师傅,那手艺,可是一绝!”赵曰竖起大拇指。
没一会儿,点心也都上来了,众人也早已开始了这曲水流觞的游戏。装着清冽甘醇的酒碗缓缓在水中漂流,漂道谁面前停住,谁就将碗中酒喝尽,并表演一个才艺,诗词歌赋不限,但却一定要表演。
晃着晃着,酒碗第二次停在了赵曰的面前,拿起酒碗一饮而尽,用筷子敲着碗一边打节奏一边念到:“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声音不大不,却刚好够每个人听到。
本来是十分应景的一首,因为这宴会正是他主办的。可偏偏这话从赵世子的嘴巴里出来,又恰春闱时节,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平阳王府一向是支持嫡长子的正统的,世子殿下与当今太子是堂兄弟从关系就十分好,若是他求贤若渴,那么是不是也以意味着太子求贤若渴呢?这是一个信号,给当今仕子的一个信号。而这个信号也不怕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因为他是在与朋友宴饮之时击箸而唱,又是在清云居这平常仕子来不起的地方,就算被有心人听了去也无所谓,南穆皇帝赵琅心胸宽阔仁厚,不会因为这子虚乌有的事就怪罪下来。况且家父子关系融洽,太子求贤也是在帮朝廷求贤,赵琅即使心里有疑虑,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然而听到这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两句话,当日在海边听过战铭大言不惭的悠悠陆铭,实也之萍。两句话的敖璃和精卫的表情就很微妙了,想笑又觉得囧,内心觉得以后都不能好好听或者这两句话了。战铭倒是没什么,他脸皮一向厚如城墙。关于这点,敖璃都自叹弗如。想来估计是守城墙守得多了,要敖璃,也不用建什么城墙了,直接战铭往那一站,保管敌人一根头发都飞不进来。
赵曰唱完,取过新酒将碗盏轻轻一推,这次听到了桃花的面前。“陶公子,请。”赵曰笑着伸手示意。
桃花豪情万丈,抄起酒碗大口饮下,然后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你不是求贤若渴么?我帮帮你。文臣武将,一次齐活。
精卫刚刚从陈悠悠手里叼过一块糕点嚼得正香,就听见她桃花阿姐这画风不符的一首诗。拍拍胸口,差点没噎着。要让精卫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众大家闺秀、家碧玉中混进了一个孙二娘。这不愧是庭第一大魔王桃花。
敖璃和战铭的心情也没有美妙到哪里去,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大家都不知道他们认识。
陈悠悠虽然也感觉这大风歌在这里念怪怪,但她的感觉和精卫恰好相反,她觉得这一众家碧玉和大家闺秀里混进了这个孙二娘,非常的贴切桃花平时的为人作风。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赵曰勉强憋笑,拱手,“陶公子好气魄!”
“一般一般。”下第三。桃花谦虚的挥挥手。
精卫:“”没眼看。
敖璃:“”我不认识她。
战铭:“”我们不熟。
陈悠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