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咲是藏在人身体里的,魔气不会外泄的太厉害,一般很难察觉。再来就是赵曰的鬼胎兄弟,那玩意儿和人胎同生同长,较之隐藏在人身的虹咲还要难以察觉,几乎与一般人无二。寻常修士顶破也就能得出个鬼怪上身的结论。若不是有神器辅助,如何能一眼识别?”
“嗯,的对。”敖璃点头,“继续。”
“而且虹咲也很奇怪,她明明知道自己儿子是双生鬼胎,为什么还能容忍修士一波接着一波的上门除鬼?”
“这一点我想我可以回答。”敖璃摊了一下手,“因为她也没办法。”
“嗯?”
“你想,赵曰那时候是个孩子,看到可怕又奇怪的东西肯定惊慌,孩子又不会掩饰情绪,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自然府中很多人都知道了他的问题。他爹肯定也知道,并且很急牵试想,作为一个正常的寻常人家的母亲,虹咲要怎么才能拦着自己的丈夫才能阻止他不要请神问道的去医治自己的孩子。”精卫被如此一点,有些后知后觉的觉出味儿来,敖璃继续,“而且她应该也是知道凡间普通修者的本事,双生鬼胎不是他们能动的,所以即使丈夫记着寻人来驱邪,她应该也并没有很着急。只是运气不好,恰好南穆这一代的国师很有点本事,不知双生鬼胎被他瞧了出来,连她自己也未能幸免。”
精卫叹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所以,这个国师的手上果然有点东西。”
“没错。”打了个响指,“不管怎么样,我们在这里猜半也没什么用,不如先解决了眼下的事情。”指着脚下的大石头。
“嗯。”精卫同意,随后微微尴尬的问:“怎么弄?”原谅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破阵。
敖璃也是一脸的尴尬,轻咳一声,“我也不太清楚。”开玩笑,敖大龙王毕生的心血都在研究机巧的之物,以打造神器为己任,幻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怎么会没事去涉猎诸如破阵这种无关紧要的知识。
那这就尴尬了,两个信誓旦旦来破阵的人,结果一个两个全都不知道怎么做。
“咳咳”敖璃再次清了清嗓子,“别急,秦歆离得不远,我试试千里传音。”
“也好。”地府中有无数书册,阎王也算是一个现实意义上的移动百科了,很有点名堂。
敖璃双手伸出二指,以手肘为固定点画圆,缓缓拉出一道扭曲的金光,金光缓缓结成团,慢慢形成一个样子,混像上次几人用来气战铭的留声螺。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阎王,在不?”
秦歆还在破观里摩挲,他总觉的这破房子不简单,一定有玄机,钻了牛角尖的阎王大人就是不肯离去。突然心神一动,感觉有人在召唤自己,“传音术?”双手捏诀接通,“敖璃?”
“嗯。问你个事。”那头声音急忙传出来,“这大石氏的阵法怎么破啊?”
秦歆:“”感情你不知道你上赶着凑什么热闹?秦阎王此时无比想吐槽。
“阎王?阎王?”那头敖璃得不到回应一叠声的催促。
秦歆扶额,道:“讲一下怎么个情况?”
“悬崖峭壁,树木葱郁。”
秦歆:“”没让你描述周遭环境。“我是,灵识是怎么透出来的?”
“等等。”秦歆话音刚落,精卫就凝神静思仔细辨别周遭的每一分变化,而后道,“有一株草丛石缝里钻了出来,灵识是从那里出来的。”
“那就好了。”秦歆回答,“把那颗草拔了,但”话音未落,通话的那头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你们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
“呸呸”吃了一嘴石灰的龙王一个劲的吐,“阎王你玩我呢,刚想拔就被炸得糊一脸。”
“谁玩你了”秦歆好冤枉,明明就是你们自己不听人把话完好么?“你是不是傻,那好歹是灵识的出口,怎么可能不堪一击。若真不堪一击,还轮到你来拔,那草早不知进了那只兔子的肚皮。”
敖璃:“”没想到破阵这么简单,一时激动,大意了。“那这草怎么拔?”
“先把他灵识逼回去,再拔,然后施个结界封住那道缝。”
“好。”谨慎的问:“完了?”
秦歆一时苦笑不得,敖大龙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完了。”
“好。”收回了神力,结束了这次不怎么愉快的千里传音。
地底下,被困在石迷宫中的战铭和陈悠悠觉得一阵地动山摇,原本还固若金汤的石墙正在疯狂的扭曲着。一会儿往左扭了个圈,一会儿又往右直接曲成了山路十八弯。然而,若是墙扭也就算了了,连脚踩的地板以及头顶的花板也是同样的状态。
“该死。”战铭低低咒骂一声,这玩意儿竟然还是个异空间,此时破阵连带着空间都扭曲了起来。“悠悠把手给我。”
陈悠悠在一路站不稳的,扶不住的震荡下拉住了战铭的手。刚一碰到,只见战铭广袖一招直接把她藏到了乾坤袖里。正呆在袖子里不知所措,战铭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别怕,里面安全,一会儿这里结束了我放你出来。”
“那你呢?”纵使她再无知也知道外面现在的情况是空间扭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一个不慎落入两个空间交替的交界处,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我没事。”战铭强撑着扭曲的痛感尽量波澜不惊的回答,然而悠悠还是听出了他隐藏下的难受,一时揪起了心,可她没办法,就算呆在外面也只是添乱而已。
扭曲的石迷宫中,战铭一边要寻找平稳的位置摆正自己的身体一方被扭曲过度,一边还要躲避破碎掉落下来的或大或的石块。心里把前去破阵的敖璃问候了祖宗十八代代,英明神武的战神大人也是没料到他这位神力高强的发,在破阵这上面简直“赋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