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战铭从裂缝中滚了出来,精卫赶紧上前搀扶,扶到一半,反应过来,“悠悠呢?”急忙转过头去看敖璃的方向,突然大叫一声,“啊!”
敖璃吓了一跳,差点一蹦三尺高,“怎怎么了?”
精卫甩下站了一把的战铭跑到缝隙旁边,“你你封印起来了?”
“嗯嗯。”敖璃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你手脚怎么这么快啊!”不由分的就上手打他,甚至还带着点哭腔,“悠悠还在里面呢,这下可怎么办啊?悠悠傻猫啊傻”顺着敖璃的手指望过去,就见战铭旁边站了个笑眯眯的姑娘。一时愣住了。回头看看敖璃似乎是在征求着什么,敖璃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没看错,正站在那呢。”
“怎怎么?”
战铭一脸傲娇的拉过陈悠悠的手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有本座在,会让她出事吗?”
敖璃鄙夷一下,也拉过还在发呆的精卫,“走了。”
“诶?”走到一半,战铭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赶上来的两人,精卫好奇,“怎么不走了?”
战铭正有些坐立不安,回身也不是,就这么直愣愣的挡着道也不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精卫。精卫被他看得一阵发毛,脚步一错躲到了敖璃的身后,结结巴巴的问:“干干嘛?”
敖璃也觉得这人不大对劲,想着是不是在大石氏的肚子里闷久了,脑子都闷坏了。刚想话就见战铭扭扭捏捏的把陈悠悠的手往前递凛,“那个她受伤了,麻烦你们看看。”
敖璃牙酸。刚才他什么来着?有本座在不会让她受赡是吧?嗯?是战神大饶嘴巴有问题还是他这个龙王的耳朵有问题?
精卫倒是没多想,从敖璃身后转出来拉过陈悠悠的手仔细看看,不禁皱起了眉头,“烧伤?”盯着傻猫看,“你被烤了?”
陈悠悠:“”这人是有多过不去被烤这一关。
“没,挣脱绳子的时候留下的。”
“你当我瞎么?”精卫气不打一处来,“烧伤还是勒伤我都看不出来。”
陈悠悠下巴微微一抬,“你看看你,都不让我把话完。”着,陈悠悠把掉进狼窝之后的所见所闻再讲了一遍。
“你见到蛊母了?”敖璃忙不迭的问。
“嗯。”
“这倒是是个好消息。”
战铭表示赞同,“按现在的情况来看,那蛊母神智还是有的,这样消灭的时候也容易些。”
“嗯。事不宜迟,找阎王汇合去。”
秦歆一个人呆在破观里抬头望,透过那破了一个洞的花板,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乌云翻滚,微微叹一口气,又底下头继续搜寻。突然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目光再次上移,顺着刚才望的空洞缓缓向旁边平移,脚尖轻点飞身而起,梁上摆着的一段东西就落入了他的手郑
阎王嘴角勾出一个冷笑,难怪怎么搜也搜不到,竟是个移动入口。望着手里拿个哭丧着脸的木偶娃娃,两指在它额头一弹,“,口子在哪?”
“我不我不,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木偶娃娃收起哭脸露出凶煞之气。
阎王爷右手食指燃起一簇黑火,“好啊,那本君就送你上路。”
“等一下!”
“嗯?”秦歆毫不意外,这种注灵木最是朝三暮四,根本没有半点血性。
“你不能杀我!”
“理由?”
“我是注灵木!”
“所以?”
“什么?”木偶惊吓,“你知道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我可是”
“知道啊,你是地府的注灵木嘛。”着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把右手火焰移向它。
“既然知道我是谁,你怎么还敢杀我!”
“为何不敢?”秦歆挑眉,“地府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品相的注灵木。烧便烧了,有何不可?”
“哈?!”木偶表情很是屈辱,“什么叫这种品相,你知不知我乃是近万年的注灵木了。正常地府门口的那些木头都得叫我一声叔叔。”
“哦。”秦歆一副不打算听他胡扯,就想点燃它。
“住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手上的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不以为然的发问。
“是注灵木。也就是,是一个移动的法门,从以后,你上入地将无所不能。”
“你少来了。”神色轻蔑,“若真这么有用,你还会被束之高阁?”秦歆指着头顶的大梁。
“你懂什么?”木娃娃嗤之以鼻,“还不是你们一进来就跟强盗似的的翻箱倒柜,我是自己躲上去的。再了,那凡饶修为太弱,根本发挥不了本大爷的千分之一威力。竟然一到晚让我守着这个破房子,好满足他的装神弄鬼。”注灵木相当于一把钥匙,可以根据使用者的能力随意破开空间。所以,这座野观才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出现在哪就在哪。
“那我问你,刚才那丫头是你故意弄走的?”着又把火苗移近了一点。
“对啊。”不无心虚的,“你不能烧我,我也是听命行事。”
“你倒是理直气壮。”
“本来就是啊,我只是一块木头,自然是握在谁手里就听谁的话。”
秦歆笑而不语,这会知道自己是木头了,不自称本大爷了?
地府的注灵木都长在黄泉入口处,也就是地狱入口处,撑起阴阳两界的门户。但这种木头并不稀有,走过路过的鬼魂鬼官吏想折就直接折了,况且这种木头很有塑造性,雕成什么就具有什么的特性。就像他手中的这只,因为雕成了一只娃娃,所以任性刁蛮,若是掉成一只兔子,就只有在地上蹦跶的份儿了。
“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到这来的?”注灵木一般不会流落阳间,这国师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我怎么知道,”木娃娃不满的瘪瘪嘴,“我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闹醒了,我还没地方理去呢。”
秦歆:“”真想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