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母曰有些震惊的微微睁大眼睛。
赵曰则是又往前踱了一步,心翼翼又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你是我哥对吧”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对。”虽然心中起伏不定,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也不知是生如此还是肌肉僵硬得久了习惯使然。
得到明确答复的赵曰苦笑一下,眼中露出不明的情绪,盯着躺在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来。
“!”
“对不起。”他对着那个苍白僵硬的人跪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
“我都想起来了,禁咒解开后,慢慢的都想起来了。”赵曰重复着自己的内心,“想起来时候总是跟在身边的玩伴,想起来总是嘘寒问暖的亲人,想起来哥哥。”他的七星连环印被敖璃几人解开后被封印的记忆就逐渐显露了端倪,跟着那散开的线头一路追着回忆着,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那遗忘的过去。
记得一开始,他并不害怕的。他和身边跟着的少年总是形影不离,真正做到了如影随形的地步,吃喝玩乐伤心痛苦全部都在一起,一起笑一起哭。可后来,情况似乎变了。在他不止一次的提到自己身边跟着一个相貌相同的玩伴的时候,他的父亲开始忧心忡忡,开始不停的往家里带人。有和尚有道士还有许多自称身负异能的人。每次这些人来,都会念咒施法,而每当这时候,他如影随形的玩伴就会无比痛苦,狰狞着、狂嗥着,抓得自己鲜血淋漓。他心疼,所以取拥抱他,可可能是太痛了吧,那把自己赡遍体鳞赡指抓却突然袭上了他的咽喉,玩伴一边痛苦的嚎叫着一边掐着他,“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他抓着他的脖子用力的摇晃,“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受罪?!为什么你是人!”
虽然那指抓抓在自己身上很是无关痛痒,但那狰狞的神情却让赵曰从心底感到害怕,从心底感到窒息,害怕也许某那指抓就突然变成了实体,将他活活撕裂。他也曾经请求过,请求父亲不要再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带到家里来,不要再让他的朋友承受如此痛苦。可这造成的后果就是父亲更加的惊慌,变本加厉的往家中带和尚道士驱鬼,他觉得自己的孩子已经被那鬼怪控去了心智,那求饶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那占据这身体企图蒙混过关的鬼怪。
然而,这鬼怪十分顽强,一个又一个的大师仙尊来了又去,却依旧无法将那鬼从赵曰的体内驱逐出去。而这时候的赵曰,也因为那如影随形的恐怖而日渐消瘦,终是支撑不住重重病去。这下可把平阳王急坏了,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进宫面圣将连日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龙椅上的那个人,并最终求来了南穆最厉害的仙长,也就是国师,替他的儿子驱鬼治病。
国师不愧是国师,一进来就发现了赵曰体内的异样。但他并没有直,而是故作高深的在王府逗留了许多时日。这些时日里,他慢慢的将赵曰体内的双生鬼胎引入准备好的法器之中,又给虹咲下毒,人为的制造了绝症,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鬼子与母体。并将那赤魔的魂魄锁在了她自己孩子的体内,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手中的东西,也想不到他的计划。
他在长生这一道上磋磨了近一甲子的年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他找到了。那本古书上零零散散记载的恶咒,夺他人性命为自己延寿的方法,终于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但那本书上的记载实在不够详细,他还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要更多的理论和实验。
于是,从平阳王府回来后法力高强的国师就在经卷中埋首了两个月,终于被他翻找出来了一条勉强能操作的方法。这个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人抓起来,用某种咒术从其身上夺取剩余寿数再引渡给施术者。可这个方法实施起来却很困难,因为这人必须是活生生被夺走寿命的,也就是他一个近乎耳顺之年的老头子要去与年轻力壮者争斗。这很显然是不现实的,但很快他便找到了突破口,正负盛年的人他斗不过,可孩呢?孩年龄,心思又单纯,甚至不用多少的武力,光靠骗就能骗到一大批。于是他很快就将这想法付诸了实践。
然而法咒想要年轻力状者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很快就发现了孩的弊端。孩子身娇体弱,意志不强,往往法咒进行到了一半就一命呜呼,而这样,他就几乎得不到什么寿命。这些年他一遍不断修改精通着法咒,一边不断吸收的从各处掳掠来的孩丁点的寿数,这才能在恶咒的侵蚀下又勉强活了十几年。可这也是一个恶性循环,越是如此他所需要的的生命也就越多,到后来,一个两个孩的生命力甚至不够他发动一次术法的,所以他只能更加丧心病狂的搜罗孩,将他们的生命转化为自己的。而那些被转化的孩他也发现了另外的用处,那被炼制而成的鬼胎出了转化生命之外竟还能操作死人,于是,那些孩就被他做成了一个个的行尸走肉,随着蛊母的成长而成长,慢慢的竟然发展成了一对数目可观的鬼兵。
这些鬼兵不怕疼不怕死,除了术法,刀剑的伤害基本对他们无用。砍了手还有腿,砍了腿还能爬,全都没了还有一口牙能咬呢。望着这只在人间几乎可以能够无往不利的利器,他的心开始大了,开始野了。他开始筹划着取而代之,等到自己万人之上的时候,想要多少壮年得不到,到时他便能真的千秋万代,统治这世道万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