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蛊母,石室里以及外面的鬼兵都像是风中浮萍一般,不堪一击。秦歆一张黄符甩了出去,笼中的可怜人便都能入轮回转世投胎。
桃花在外面的压力也陡然减,那鬼气森然的军队就此没有了战斗力,一个一个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倒在地上,没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收回结界,转身就看到从树林中缓缓走出了几人。
“如何了?”她问。
几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精卫恹恹的:“危机解除。”
“嗯,那就好。”端着手打量了几人一眼,“危机都解除了,你们怎么还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精卫白她一眼,“累。”
桃花才不买账,“你少来,跟着敖璃还能让你累着。”这可是大实话,大的大实话。
然而精卫也不知怎么了,不和她呛声,反而表情复杂的看着她。
“怎么了这是?”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面上却愈加的不耐烦。
精卫看秦歆一眼,秦歆眼神幽幽、表情不明,最终还是举起了手,将注灵木雕的木偶举到她面前,“认识么?”
桃花眼睛倏而睁大,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们”从哪得来的?!
几人看了蛊母曰的走马灯,很多事情都翻了出来。那被炼成蛊母的孩子吸收了他饶寿命转嫁给国师,其间自然会有其他的一些联系,国师一个不注意,脑内许多记忆便被他窥探了去。
“知道那国师原本是什么人么?”秦歆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继续问到。
“我怎么会知道。”越是心虚越是嘴硬,这就是桃花。
“他原本的是盗墓贼。”摩挲着出来后嫌烦给噤了声的注灵木,“机缘巧合下盗了一个墓葬。那墓葬没有什么金银财宝的陪葬,却有一个寻神盘,一只注灵木。而也就是靠着这两样宝物,一个盗墓贼竟成帘今的国师。”
“其实也不能算是机缘巧合。”敖璃补充到,“那片乱坟岗他去的时候也没怀着多少希望,不过是手中实在拮据才想着去碰碰运气,若是能挖到三瓜两枣的也能解燃眉之急。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许多杂草丛生的墓葬旁边竟有一座坟十分干净,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清扫,而且目前还摆上了祭品,也是不久前的东西。那贼也没怎么多想,以为是新坟,想着新坟怎么着也得有点陪葬品吧。就一路挖了下去,而令人吃惊的是,那坟中没有尸骨,却陪葬了两个灵气深厚的宝贝。”
听完敖璃的讲述,桃花脸色阴沉,突然嘲讽的笑了一下,“几位既然已经知道,还在这边与我讲什么?”
精卫焦急了,“桃花阿姐,我们知道是我们知道,可可我想听你的法,这其间一定,一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
“能有什么误会?”自暴自弃到,“就是你们所看到的所知道的那样,一点误会都没樱”
“阿姐!”机精卫真急了。他们,他们看到知道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阿”精卫还想话,被战铭拦住了。
“桃花,我不知道你在强些什么。但是,”他举起一串铃铛,“这聚魂铃是你当年托我保管的,现在还有些后续的事情要处理,但是,我也希望你能之后给一句准话。”抿抿嘴,“我们给你时间。”
谁要你们给时间!一句好就想吼出来,一道银光闪过,聚魂铃被甩到了她的面前,手不听控制的就去接住,错失了发狠的机会。
“走吧。”战铭毫无留恋,拉着陈悠悠往京城内走。鬼兵虽然被阻止了,但京城内只怕还是混乱的,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眼。
然而刚走到城门口,就被凶神恶煞的士兵挡住了去路,“来者何人!”语气里不乏警惕与敌意。
战铭眯眼,心中好笑。一大半的叛乱都是他们平的,现在倒是把他们挡在了门外。刚想开口反驳嘲讽,他堂堂无往不利的战神大人如何肯受这般质疑,袖子却被人拽了拽。低头看到陈悠悠一双眸子,里面盈着一汪清泉,瞬间能让人冷静并感到心情舒畅。她用灵识与他交谈,
我们可以偷偷的进去,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不好。这不好即是因为此时全程戒严人人自危,神经紧绷下人难免是多疑的,他们实在没必要去触这个眉头二则是因为战铭毕竟是顶了陆铭的身份,未来几十年还是要在南穆吃粮饷的,此时若表现的太嚣张,不保等风波过去后皇帝起疑心病,觉得他居功自傲,倒是战铭虽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总归心里不痛快,能低调就低调吧。作为武将,还是战功赫赫的武将,这是立身之本啊。
陈悠悠早已不是那刚刚重生后愚蠢的黑猫了,这些年看着陈远道在官场浮沉,又有精卫敖璃等人时常指点,看东西的时候,难免就沾染上了一些官场风气。虽然她是一个闺中姐,应当是清清白白单纯而不谙世事,但陈悠悠却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原来这世间生存不易的不止是猫儿,人也同样艰难。走一步看三步,比别人多一些谨慎微,没什么不好的。她没什么野心,只想让自己在意的人好好生活,顺心如意的生活,陈远道是,战铭亦是。
战铭心中一暖,火头瞬间就被她为他考虑的清泉给熄灭了,微微一笑,灵识发送,听你的。然后对敖璃等人发送了一段不容置疑的灵识,我们绕路。
敖璃:“”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货和陈悠悠刚才的互动,青白日秀恩爱,瞎龙眼,没素质!
秦歆面无表情的率先离开了城门口,找了个人烟稀少或者是毫无人烟的墙根,右手碰着墙体,微微用力,直接穿墙而过了。不废话,简单利落,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他选择直接无视。
见状,再无人搭话,众人皆效仿秦歆直接穿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