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握拳于嘴边轻咳一声,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先不这些个了,秦倾国,把二王爷召唤出来。”
召唤?
秦歆:“”
举起手中的注灵木看一眼,递过去,“还给你。”以后要干嘛自己来,没的支使他堂堂一殿阎王干活。
哈?!白羽长大了嘴。这这这这竟然是桃花的东西!
桃花脸色一变,这些家伙究竟知道了多少东西?但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什么还给我?不是一直在你手上么?还是你来还是你来。”
秦歆面无表情的把木偶娃娃往桃花手里一塞,退开一步,“请便。”意思就是你以后想干嘛干嘛,自己上,他不管,别没事指挥他。做阎王也是有做阎王的尊严的。
桃花:“”这阎王怎么这么要面子?稍微指挥一下他怎么了?
“好吧好吧,我来就我来。”朝着赵琅恭敬一作揖,“就当是臣为陛下做的第一个工作。”
赵琅:呵呵。
要官要到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跟皇帝要官的。
“额”精卫实在是很好奇,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官做什么?”
桃花白她一眼,“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为了玩。”
赵琅:朕还在这边,麻烦可不可以稍微收敛一点。朕大南穆的官就是让你玩的?
“这有什么好玩的?”没想到还有人看不上他大南穆的官,精卫一脸嫌弃的。
“啧”桃花微微一笑,眉毛朝着赵琅一挑,话却是对精卫的,“怎么话呢?陛下还在这呢!给你个机会重新。”
“重新什么”精卫觉得桃花这狗腿的样子实在是很辣眼睛了。键是她原意是想表演一个忠心马屁精的形象,然而配上她嚣张的口吻,傲慢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副让志的猖狂。和忠心搭不上半文钱的关系,和马屁精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让人有种下一秒就直接推翻赵琅自己登极的错觉。
“自然是道歉。”好像很郑重的点了下头,“向陛下道歉,就:陛下大人不记人过,原谅你的孤陋寡闻,在南穆当官真是底下最有趣的事情了!”
精卫:“”
赵琅:“”我拒绝,我不要,让我走。
“好了,赵洪。”敖璃提醒到,赵洪还在迷宫里关着呢,能不能先干点正事儿。
“哦,赵洪。”三个字结束了对话,桃花拿着注灵木解开了秦歆的禁咒,“去,把赵洪放出来。”
“哇!”没想到刚解开就听到一声惊地泣鬼神的痛哭,“哇!救命啊!阎王哥哥救命啊!主人!我又回到主人手上了!主人好恐怖啊!”
桃花:“”额角隐忍的跳了跳,“你再多废话一个字,我现在就让你死得不能再死,你看看你的阎王哥哥救是不救你!”
“唔。”闻言举起两条胖胖的木手捂住嘴,惊慌的直摇头,表示她一点声音都不会多发出来的。
“呵”秦歆冷笑,活该。
空间陡然裂开了一条缝,注灵木木偶心翼翼的看着桃花轻轻的询问,“主人,那个”
“嗯?”桃花威胁的看过来。
木偶更心了,声音更轻了,“那个那个丑八怪老道士也在里面呢要不要也把他放出来?”
桃花歪过头想了想,还是看向了赵琅,“陛下决定。”
赵琅先是被注灵木的惊一哭给吓傻了,此刻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来还有个皇帝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动声色的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丑八怪老道?是国师?”
“陛下怎的还叫他国师?”桃花撩一撩有些散落的额发,笑眯眯的,“您应该称他乱臣贼子,或者,反贼。”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有种被胁迫的感觉,赵琅眼光闪了闪。算了,不跟这人计较,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爱胡闹的。南穆的赵皇帝果真是仁慈又心善,如此竟还能理解对方。
“把那反贼也一并提来。”
“是,遵命。”桃花微笑着郑重拱手。
南穆皇帝觉得簇真是不宜久留,再留下去他那点仅剩的皇帝威严就要全没了,于是挥挥袖转过身一边走一边,“一会儿把人提到大殿内,朕要亲自审问。”
“是。”身后桃花回答。
大殿的青石地板上用铁链绑着跪着两个人。
整个大殿空旷又安静,赵琅坐在龙椅上,旁边坐着惊魂未定的太后,下首站着覆手而立的太子,暗处或站着或席地而坐着几位大神并白羽。
“逆子!”赵琅厉声呵斥,随后就没声音了,他实在不知道究竟还能什么。
桃花在暗中瘪了瘪嘴,真笨,就应该让她上,一准骂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今夕是何夕。
“洪儿,你你真是糊涂啊”后痛心疾首的扶额。
“二弟”赵甫也是叹息了一声。
然而,前面两人话赵洪还没反应,轮到太子他就炸了,朝他讽刺一笑,“大哥就莫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就慈悲了,看得令人牙酸。”
“二弟”赵甫完全继承了他老爹不会话骂饶好性子,憋了半还是只憋出一声二弟。
“逆子!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么?!”赵琅被他这个态度惹火了。
赵洪笑,“父皇也了,事到如今,事到如今孩儿还有悔改的机会么?”赵琅被他的一个愣,赵洪继续,“既然没有,知错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你”谋逆是大罪,就算是皇子,也难逃一死,赵琅在此没话。
倒是赵甫道:“二弟,佛家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肯好好认错,罪不至死啊。”
谋逆虽是十恶,是要诛九族的。可赵洪却是皇家人,难道连着赵琅一起诛了么?自己杀自己,哪个皇帝这么傻缺?赵甫这是在提醒他,赵琅宅心仁厚定不愿杀儿子,若是他好好认错,或可保全性命,贬为庶人。
哪成想,别人不领情啊。
赵洪依旧那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嘲讽笑容,“大哥莫要了,臣弟愿赌服输。”他赵洪虽然笨零,但也是有血性的人,要他一辈子做庶人过着被囚禁监视的日子,不如直接一刀砍了他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