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死了,被覃斯推死的。
在兴海城掀起不小波浪。提起桃桃无一都是想起那绝佳的手艺,人美心善还吃得了苦,一双手养活全家。
一个妙龄女子就这样没了,只能感叹红颜早逝。让人更感兴趣的是,覃斯把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命害没了,看他如何解决。
有些百姓被覃家欺压惯了,现在覃斯摊上这等事都等着他能被就地正法,最好发配充军,别再祸害了其他百姓。
昨日覃斯得知桃桃没气就逃回家闭门不出,覃老爷知道儿子又惹事了,先把覃斯一通臭骂,最后强令他呆在府里不准在踏出房门半步。
覃夫人盼着要把儿子送出去避一段时间的风头,没想到当晚就被李县令带着衙役把覃府围个水泄不通,亲自出面交涉,还被怼得脸面全无。
李县令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公正严律,出了这种大事更不会坐视不管。而且,桃桃当年还和李县令的大公子有过一段情意。
桃桃家门口也挂起了白布,灵堂也设好,棺材就摆在正中间。低迷压抑的氛围,至亲哀泣的声回荡不绝,各方亲戚来烧香送行能做的也只能安慰几句桃父桃母。
桃母趴在棺材上哭晕好几回,眼睛红肿不堪,饭没咽下几口、苏相思做不到撒手不管,让桃母服了一碗汤药才不至于昏迷不醒。
李县令身后跟着一名中年男子,依次烧香拜三拜,把香插好才侧身对着桃父桃母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二位保重身体。”
“多谢县令。”桃父双手作揖回礼,李县令把覃府围住事后要提审覃斯一事也有所听说。他们这样贫苦百姓,如果没有官府协助就只能一命抵一命为女儿报仇。
李随情虚扶一把,对身后男子颔首介绍:“这是元武伯爵府元伯爵,桃桃出事时他正好在兴海城,这次有他做主绝对会给你一个公道。”
“没想到是元伯爵,有失远迎。”桃父哀愁的眼眸里瞬间有了点希望,能被上面的人知道这事就不会被压下来,给女儿报仇就有希望了。
“还望节哀,丧礼结束后还望各位能配合调查。”
元伯爵一族也是几代世袭继承下来的爵位,虽然在朝政上平淡无奇没有特别耀眼的政绩,但是和李随情有个共同的优点,关心民情,为民申冤。
兴海城除了海鲜多,还产品质上乘的珍珠,装点在首饰上也深得夫人们的喜欢。这次他特意来兴海城寻珍珠,是要让自家夫人在淑月郡主生辰时候能送上。
好巧不巧,遇上一桩命案。
覃老爷听闻京城来了人插手管这件事,打算私了解决没想到事情闹大到这个地步。知道儿子这次是是保不住了,心急之下只能暗中联系了最有可能帮到他的那个人。
巡盐御史府的暗室里,刘川和梁志文已经坐在里面无言一刻钟。整个三月份都接连出事,先是暗卫一个接着一个失踪,在就是李随情这几日有违逆他们的想法,紧接着就是覃斯出事了还被伯爵公盯上。
到这个地步还说盐税的事没有透露绝对不信,但是盐税之事隐秘知道的人甚少不明白问题是出在谁的身上。
李随情更没有这个胆,李念年控制在他们手上两年更不可能有胆把盐税的事供出去。
瑜王在京城盯着每个官臣的动静,也没有来信命令他们弃掉兴海城。
“在桃家那个人查得怎么样了?”梁志义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画像,上面赫然画的事八分神似的男装苏相思。
“此人叫叶骏,是山江城的人,这个月第三次来兴海城。无父无母,在山江城开一家酒楼,这次来是和桃家订干货。”
梁志文有预感,兴海城突然发生那么多事绝对和这个人有关系:“这么长时间久查到这些?”
一个人查有用的消息越少疑点就越大,无父无母?怕是势力不比他的小。
突然变冷的语气让刘川心里一个咯噔:“我们……我们这边能用的人太少了,查起来比以前更会费尽。
“还有覃府的事……你看要如何解决?今天求到我头上了,老覃会不会反咬我们一口?”
想到覃老爷那副嘴脸,梁志文冷笑出声:“他不敢。叶骏回客栈了吗?”
覃老爷爱钱如命,更惜命。他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事就足够五马分尸,也只敢嘴上说说罢。要保下覃斯也不是不可以,还要等伯爵公怎么个查法。
“还没有,在操办桃家丧事,但是他的手下已经被我们的人盯住了。把覃斯打伤的暗卫现在跟在那小子身边”
苏相思来到兴海城,前后在城里四间客栈里开好房间。把覃斯打伤当日,苏相思也不也做遮掩大摇大摆回到客栈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现在桃桃家遭了这等大事,桃父桃母心力交瘁。桃桃丧事的一切事务都需要桃弟亲自安排,苏相思在一旁帮衬。
也只是一夜之间,桃弟要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失去最关怀他的姐姐,沉默寡言,麻木的走完一步步丧礼流程。
入夜之后,后梁志文脚尖稳稳落在某家客栈的屋顶上,蹲下身子仔细打探瓦下每间房的动静。半晌后掀开某个屋子上的瓦片。,借着屋内的烛光打量里面。
两个小伙子翘着腿坐在圆桌边,桌上全摆着好酒好菜。
蓝衣青年仰头饮下一杯酒:“覃家也是倒大霉了,有这个的儿子迟早把覃家玩完。”
“不等小的玩完,老的都快把覃家败光了。”青衣男子咽下嘴里的肉块才接过话。
“这话怎么说?难道主子已经查到了?”
“那当然,覃老爷那些破事,还有卖私盐的事,主子都查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差个时机打个措手不及。”
“这事你没和别的兄弟说吧?让主子知道你传出去有得你受。”
”嘿嘿嘿,天知地知,在等上几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这几日我奉主子安排去调查覃家的事,发现另一个势力也在调查这些事。正面对上几招不是对手就赶紧扯回来了。”青衣男子给酒杯蓄满酒,骂骂咧咧道。
“行事小心些,主子说了兴海城这几日不安全。覃家的事解决完我们就赶紧扯。”
青衣男子探过身子凑近蓝衣身边悄声问:“是不是京城来人查事了?”
蓝衣男子只是摇摇头不在接话,屋子里静下一盏茶,接着又热络聊起兴海城寻常事。梁志文在屋顶上一直呆到他们喝醉各自休息了才飞身离开。
南枝不敢跟得太近,放低呼吸远远跟在他后面。跟着踪迹绕进一条荒凉小巷里,在一个转弯前南枝停下脚步,暗中慢慢调动内力。
梁志文从拐角出来,一眼就看出你南枝面部上带有伪装:“警惕性不错。”
“梁前辈武功高深,晚辈自然不敢跟太近。”前面拐角就是个死巷,梁志文早就发现他跟踪,故意拐进这里。
“哦?你知道我姓梁?”梁志文眼里全是杀意,背着的双手摸住匕首的把柄。知道他姓梁的只有瑜王和刘川。
“做属下的只听主子的命令。”南枝话音一落掌心聚起内力,扬掌直接对上梁志文的胸口。
梁志文轻松侧开身子,让他一掌打空:“年轻人内力不错,武功差了点。”边说边抽出匕首,对付南枝招招凌厉,银白色匕首在月光下反着白光。
南枝堪堪避开招式,想办法找机会反击。梁志文压迫着他不给反击的机会,南枝渐处下风有不敌之势。
就在梁志文不想拖延时间,运起十层内力准备把南枝一招致命时候,听见空中传来几声急促的口哨。梁志文只是很快朝声音方向看一眼,南枝一瞬间就找准机会躲开掌力,但是也被内力震到翻道在地昏迷不清。
梁志文想要上前补上一刀,口哨声响得更急促,顾不了那么多,梁志文运起轻功朝声音方向加速速度前去。
一盏茶后,南枝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优哉游哉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