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没有等很久,前方台子上放着托盘上面已经放着物件盖着红布。
不少人已经入场寻了位置坐下,余一留心观察过。别看这些人面貌普通,穿着也是随意。背后的势力亮出来都能震慑人几分。
整个大厅坐满也有那么五十来人,这样的拍卖会即使抢拍不到东西。见到的世面和结交到的世家才是最为重要。
倒是这个良雪颇有意思,见识广,话也是滔滔不绝。只是余一想要套他的话时候总能巧妙避开。
余一也不勉强,若良雪接近他是有所目的,以后总还有在见面时候。
拍卖行规矩也简单,看上的东西只需举牌加价,每次五百两起步加价。
按照常规拍卖会的流程,东西都是先由品次低到高的排序,最重要的便会放在压轴。
这里倒是随性得很,头件东西就让余一轻啧出声。
连卫梁皇室里的东西也敢拿出来拍卖,确实是胆大包实力宏厚了。
刚开始热场的物件不过是皇室里精工巧匠做出的一套瓷杯就被抢得火热,第二件是匹罕见的衣料也被这些人以一千五百两拍下。
底蕴丰厚的世家也不在乎这点银票。
开头这些件就抢得火热,也不知道到后面会被抬到多少价。现场的气氛炒得火热兴奋。
整个拍卖会过半,东西是越来越贵重非凡。余一也算是跟着见过聊世面。倒是良雪跟着凑热闹叫了几次价也就老实了。
这次是个姑娘出场,柔顺秀发随意用根发簪挽起。娇柔无比。
余一动动手指,应该是它了。只是随意看眼就觉得此物不凡。
“这根簪子和老夫颇有缘分,辗转反侧才到老夫手里。别看这根簪子样式普通,是出之镇北菱大师之手打造,镶嵌在上面的玉石里可大有来头。曾带这根簪子的夫人几次遇难全都靠它避难。”
随着老翁的话,那姑娘取下簪子给在场的各位过目。这簪子上面的玉石里居然有流动的液体,对着阳光摇晃涟漪不止。
菱大师的名头可不,从他手里打造的首饰不止是精巧这般简单,还是独一无二。
确实是神奇,只是世上的比这精巧的簪子多了去,这根实在没有任何抢眼的地方。众人兴致缺缺。
要拍下也只是菱大师的名头去哄女儿家开心。
“起拍价两百两。”一锤敲定价格,这价格和前几样对比真是便宜了不少。
“七百两。”
余一淡定喊价,还真希望他们对这根簪子少些兴趣,他就不必多费心思喊价,顺便帮锦绣省钱了。
大家伙你看看你,我看看我。还真没人继续叫价。
七百两,宁可买块成色极好的吊坠。
良雪来了好奇低声问:“兄弟你怎么会对这东西感兴趣?该不会是给心上饶吧。”
余一扯扯嘴角不作答,直直望着那根簪子,还盼老翁早些下锤。
老翁确认无人继续加价,一锤敲下:“张家七百两第一次,看来这根从古墓里出来的簪子大家都有所避讳。”
听到是从古墓出来的簪子,稍稍安静的大厅又响起窃窃私语。余一神色凝重微微凝眸,真的和古墓有关的话,那便是那个地方了。
“一千两百两!”
“一千七百两!”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老翁把古墓这两个字抛出来果然把这些人炸开了,叫价声此起披伏。一根的簪子居然叫价到三千两。
在饰品里可算是价。任由这根簪子出处再如何难得,但是价格也确实过分了,无须费这么多心理。
江湖上流传古墓的消息已久,得不到又心有不甘。
老问那双眼睛财迷得很,听着价格往上涨心里乐开花。握着锤更用力。
“三千俩第一次!可还有人继续加价?!”
古墓这两个字可把大家挠得心痒痒,只是价格一下子抬这么高……
“三千两第二次!”
“四千两。”余一再次喊价,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已经滴血。锦绣楼要赚多久才能补回来。
众人哗然!
“四千五百两。”
眼神越过重重人群,余一和那人对上目光。对方是个面相儒雅温和之人,眼神里很明显的势在必得。
余一虽心疼银子,但是锦绣楼确实不差钱,淡定吐出:“张家出五千两。”
很明显看到对方有些许惊愣。
良雪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哥们银子不少,可也不是这么瞎花:“哥们,你这是中了圈套!银票够吗?我给你凑点。那萧家可是惹不起的。咱们过把瘾就好。”
“张家?哪个张家?”
“能来这里的还会是哪个张家。”
“不是吧?张家不是很多年没有出来了吗?”
“看来古墓的事是真的了,张家的人都出来了。”
“我也觉得是那个张家,否则怎么能砸进来那么多钱。”
“也只有萧家敢对上。”
“你们,这簪子会落到萧家还是张家?”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在座的人内力都高深,这些话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眼里先是敬佩后是怀疑。
张家隐世已久,轻易就出来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余一平静任由他打量,既然这根簪子和古墓有关,他就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五千两第一次!”
“五千两第二次!”
老翁顿住几个呼吸,眼神也在两人间徘徊,确认没人在加价,才敲下最后一锤。
“五千两第三次!成交!这根簪子就归张家了。”
大家唏嘘,不管是真的张家人还是假的。还是不要沾惹上为好。
这根簪子过来又进入到拍卖其他东西。氛围又活跃起来。
良雪两眼反光凑近余一:“哥们,你真的不会是张家的人吧?稀奇啊!”
余一睨他眼不作答,眼神只是看向自己腰间那块木牌上。
“哥们,你什么时候回去?可不可以带我一程?咱们正好能做个伴,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他默不作声,就当他是默认了。
余一皱眉,这人好聒噪啊。
宁婷婷的家在城郊,家里只有五间茅草屋。只有母亲独自担起农活,奶娘手脚不利索也帮不上什么忙。
终于能回去瞧上她们一眼当然是欣喜不已。
对外宣称是在京城里的大铺子当管事的,邻居瞧见她穿戴确实不错甚有档次便就信了。
苏相思赏人素来大方,宁婷婷跟着两个月确实能攒下了些钱。也足够普通百姓过上一段好日子。甚至能修间像样的好屋子。
宁母许久不见闺女,又脱不开身去瞧她。难得盼着她回来,拉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聊到后半夜。
皆是叮嘱她诚心待人。宁婷婷只能眼神闪躲笑着应下。
回到自己屋子里看到有热候已久,宁婷婷浑身一震。
走近她挺拔身影后,声音万般柔和:“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