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晖故意截断了黎涛和黎大伯之间的联系,更封锁了整个古缅部落的消息不能外传出去。这就导致了黎大伯以为黎涛故意无视他的消息,默认是自己的做的。
想到自己身上的毒只能压制不能根除,黎大伯已经没有耐心等黎涛回来给他做解释。心里早就打算先下手为强。
黎涛越需要什么,他就毁掉什么。谁都别想好过。
黎族长连施了几针终于觉得自己身子没有那么疲乏,也不容易昏睡过去。只是现在偷摸着喝药,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每日煎药都要黎夫人瞒着别人亲自动手熬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被有心的人发现,随意加进一味毒药,黎族长就会随时毙命。
伺候丈夫喝尽碗里的药,黎夫人这才放心。别丈夫他自己,就连她这个妻子都感觉到他的精气神和以前有明显的不同。
这都是季神医的用心医治,丈夫也忍耐配合的结果。
“幸亏当时没有过多怀疑易东公子,现在想来实在惭愧。”黎夫人把香料点上盖住屋子里的苦涩药味。
身子逐渐有好转迹象,黎族长对景九的态度也算是信任,加上他确实是真心对黎泽好。这样的伙子要是能留下来辅佐黎宇,古缅部落将来定能和极丹部落不相上下。
“事情没到最后,我心里也总是不踏实。”
“我们都忍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时。”
黎族长又是欣慰和愧疚:“是我拖累你们了。”
“弟弟近来可还好?”
中气十足浑厚声音传到屋子里,让黎族长脸色微有异样,一口气喘不上来连磕几声。
黎大伯近来时候就看到他神色厌厌,惨白无力的模样。心里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大咧咧随意在一旁坐下。
一口茶到嘴里马上喷出来,万般嫌弃:“弟弟你好歹也是个族长,怎么还喝陈年旧茶。”甚至毫无教养连呸几下。
黎族长脸色没有不妥,反而习以为常道:“今日怎的得空过来?”
“听你这几喝药喝得勤,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黎涛那子也不懂事,作为家里的长子,也不知道孝敬在你榻边。”
试探的意味十足的明显。
黎族长听了这话无奈不已:“这混子自从家宴之后就没回来了,写信去也没见回话。翅膀硬了管不住了,以后这古缅部落还是要靠这些孩子们。”
这不知这话得真真假假,得知黎涛也不联系这边,心里更不清楚他是怎么想。
莫非……是要先下手为强?
若真的如此,他不得不先做一步准备。在黎族长这试探完消息也不肯多呆,匆匆离开。
黎族长眼里情绪变化莫测,看来他也没能和黎涛联系上,这才急忙着赶来打听。否则,换做平日里,他怎么会踏足这里。
夜黑风高杀人夜,狂风和大雨倾注而来,吵得睡着人心也不定,闪电划过夜空留下昼白痕迹。
守门留夜的人裹紧身上的披风,镇北很少下雨,但只要是下雨就绝对会是狂风不住。街边远处有人步履匆匆,身上披着蓑衣戴着草帽,衣袍还是湿了半边。
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
“这雨也是来就来,浑身湿透了,得干净换身干净的。”跑到府邸檐下嘟囔不住。
守门的侍卫也听到动静,打开府门一条缝警惕打量:“什么人?不知道族长府邸门前不准停留吗?”
“这位大哥实在误会了,大少爷给族长的急信。否则我怎么会冒雨前来。”来人也是客气有礼,顺手拿出腰牌让侍卫查验。
侍卫检查过腰牌确认是真的才把门打开请进去:“族长吩咐过有大少爷的消息就马上告诉他,快请。”
刀疤男前脚踏进门槛里,左右两手伸开一扬。守门的两名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已经神志不清昏迷倒下。
一路上把巡逻的侍卫的都解决掉,畅通无阻进了黎族长的屋子里。
半盏茶后,黎大伯带着自己的府兵大摇大摆进到族长府。
此时黎族长已经被控制住,奄奄一息,好似下一秒就会断气了。
看见黎大伯毫无顾忌蛮横的闯了自己的府邸气得破口大骂:“畜生!”
“弟弟你这身子骨,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动气的好。”
动了大气的黎族长身子更加虚弱,只能任由着刀疤男摁住不能动弹,上一句话还要重重喘上一口气。
“你胆敢谋逆,可还有脸面对得起古缅部落的善战勇士,还有黎家列祖列宗!”
黎大伯不以为然的耸肩:“弟弟,我哪点比不过你?你从得父亲偏爱,还得到族里长老认可。我永远是被忘记的那个,族长位置父亲早就允诺给我,偏偏就是你在山神祝祷时候出生了。今我也不过是拿回我的东西罢了。”
黎族长心底一片冰凉,兄弟之情荡然无存,忍不住讥讽他:“凭你?没我的亲笔书信,也没父亲交代的秘事,你有什么资格?”
黎大伯大笑几声,笑他无知幼稚:“想必这些东西弟弟会心甘情愿交出来,毕竟儿子的双腿也没族长的位置重要,对不对?”
完甚是满意从黎族长脸上看到慌乱和紧张,有软肋的人就是好掌控。他就不信,能把无视牺牲掉儿子的性命。
“我把族长位置让给你又如何?你别以为这些年做的那些丧尽良的事我不知道。只要我公布出来,你就不能在古缅部落立足,甚至要送去祭祀!”
这个威胁对黎大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更得意。
“有弟弟的手写书信,还有山神的福泽庇佑,这些又算什么问题呢?我自有办法让祖宗长老相信,就不劳弟弟担心。”着拿出卷纸,上面端正写的换位诏书,上面的字迹和黎族长的一模一样,现在就差盖上私章。
黎族长见状气得一口血喷出,恶狠狠瞪向他:“我体内的毒也是你下的吧?”
“哥哥聪慧,赶快把东西都交接了才能早些休息。”
“做你的春秋大梦!”
黎大伯强行掰开他的手指,要把手上的血迹往诏书上摁:“非要我用强的,若乖乖把族长位置让给我,我留你全府邸的性命。”
黎族长也学着他的语气朗笑出声:“各位宗族长老可都听清了吧。如此逆贼断断不能留。”
黎大伯呼吸一滞,他这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宗族里最有威望的长老从黎族长床后的夹缝里走出来,眼神测测可以把黎大伯瞪出窟窿。
黎大伯心只上当,一手就掐住黎族长的脖子,试图先把他解决了。
“想留他的性命,现在就马上派人护送我出去。否则”
祖宗长老们自然是不敢乱动,但也不能任由这样的歹徒胡作非为,将来定会是古缅部落的祸害。
黎大伯的注意力全是在提防长老们的动作,只要他们有进攻的动作。保准会拉着他下地狱。
脑子里正疯狂的转动想着自己该如何逃出去,留在古缅部落是不可能了。只要逃出去才是高任鸟飞。
忽然感觉到背后被内力轻点两下,身子僵硬不能动。
大意了,被点穴了。
景九笑眯眯出现在他面前心中大骇,这个人居然是族长的人。
撬开他的嘴,倒进毒药水这才了事:“怎么样?让你生命结束前几感受当族长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