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第两位老爷勤恳了大半辈子,居然锒铛入狱。
百姓们也都听了,是贪了将士们都物资,寒了将士们都心。
战周之所以能安稳平乐这么多年,全是靠优越的兵器和素质强悍是将士们驻守。
将士们的地位在百姓的心中绝对是无比高大。
特别是经历过早十几年前战争的流离百姓,深知有将士们的苦苦坚守是多么安心。
朝廷每年都会在将士们很少花上不少银子。百姓们也深知驻守的将士如何不易。
更有自家儿子就是其中一个。
他们常年不能回家,过着艰苦又乏味的训练生活。
在衣食住行上更不应该被亏待。
闹出这样人尽皆知的事情,百姓们愤怒不已。
将士在外面吃苦保守安宁,京城里这些人居然泯灭良心,做了这样遭谴的事情。
筹备好的东西不能如实送到将士们的手中,还拿什么来保护边境?
外敌闯入,拿什么去对抗?
京城里的百姓,可是把和这件事情有所关联的人都骂得狗血淋头。
加上瑜王暗中动了手脚,煽动了流言蜚语。对刚上任不到一年的谢明盛可谓是恶语相向。
即使被禁足,这些话也长了翅膀飞进院墙,钻进谢明盛的耳朵里。
心里不是滋味,但他现在的状态处境,比兵部尚书大人还要好很多。
李盛宇和李嘉宁现在可是被关在地牢里,没有皇上的准许谁也不能进去看一眼。
这件事牵扯和影响极大,哪怕是兵部尚书是个有功之臣,皇上也要顾及到整个大局,不可私心。
两人被关在同一间地牢里,被抓时候猝不及防根本没有辩解理论的余地,瑜王是铁了心想要除掉他们。
起先还会红着脖子争辩几句,现在他们最担心的还是在外边的家里人。
越是这种紧张的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
或许瑜王现在就以他们为诱饵,就等其他人想办法跳进来救他们,好一网打尽。
心里最怕的还是苏相思有所动作之后被瑜王盯住。
今年苏相思屡屡遭到事阻拦,还是瑜王暗中动的手脚。
只可惜,现在他们兄弟俩在这地牢里,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铁链碰撞声在深夜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刺耳。
在闭眸养息的兄弟两听见声音,齐齐睁开眼对视。
早已预料到这人会来。
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走近他们的地牢前。
“齐宾?你来做什么?”
来人让李嘉宇兄弟两微微疑惑。
齐宾这个人只是在刑部有个的位置,到忽略不计,让人想不起来,但又不能少了他。
只不过是个跑腿送案件文档归类到闲职,俸禄更是少之又少。
和别人提起齐宾,十个人理就有八个摇头不知道。
还是年前兵部和刑部有些事务上的交集,李嘉宁才略略记得此人。
无缘无故,这人又如何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齐宾没有了之前点头哈腰谄媚讨好的人模样,而是得意不屑撇了眼地牢里的兄弟两。
“来干嘛?自然是奉命行事,送你们上路。”
李盛宇崩着脸色,心里提起几分防备:“上路?皇上圣旨可在?”
“皇上已经下令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不留活口,我还能来替你收尸,知足吧!”
齐宾这话简直胆大妄为!
皇上的口谕根本就轮不到这样的官职的人来通报。
而且,京兆尹府都还没来提审,何来定罪之?
李盛宇眼神逐渐变得凌厉,微微眯起眼,肯定道。
“瑜王在怕什么?居然这么急着派你来处理我们!”
“不妨把你准备好的认罪书拿出来让我瞧瞧还漏掉什么,没准还能帮你补上。”
讥讽还带着嘲弄。
李嘉宇反应极快,瞬间就明白了齐宾根本就不是什么无名卒,而是早就暗中投靠在瑜王的名下。
夜黑风高的冬夜,没人阻拦的随意进出地牢。
那就意味着
按照流程,他们理应被带去提审画押,和证据对口。
皇上再如何愤怒都不可能昏了头脑下斩立决的口谕。
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生直接要处死,让人如何不生疑?
齐宾从喉间轻笑,带着几分狂傲还有疯狂,压根不把兄弟俩的话放在心上。
被发现他的身份又如何?再过半柱香,他们就是冰冷的尸体。
尸体是不会话的,而手里的白纸黑字只会永远被世人记住。
想到这一点他反而肆无忌惮。
“死两个人平息民怒,保住李家上下几口饶性命。这样的买卖可不常有,以后也不会樱”
提到家人,李家兄弟按耐不住向前两步:“瑜王敢动李家人,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做的事迟早会遭报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你看且去上看着吧!”
齐宾掏出匕首,接近得意猖狂疯魔状态。
兄弟两已经摆出架势要对付他,从练武加上两人联手不可能连个的齐宾都对付不了。
就怕他狡猾难缠,在暗中使诡计。
这样的人,必须多提几个心眼对付。
“别白费这些功夫,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
他们两个再如何反抗也无济于事,明早必须让全京城知道。
他们知道事情已经暴露才自尽,留下一封画了押的血书。
齐宾刚打开牢房的大锁,后颈处被重击发疼,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是谁偷袭。
两眼一翻,身子发软倒地。
南枝嫌弃踹他一下,就这点功夫也好意思来逼供画押。
瑜王的眼光越发不行了。
齐宾这个人姐早就想除掉。
只是这个贼眉鼠眼心眼多,才留他活那么久收取情报。
对地牢里的人恭敬道:“两位大人受惊了!是三姐派我来。”
眼前变故让兄弟两措手不及,怎么又会冒出个陌生的青年,让他们暂时摸不着头脑。
是苏相思的人,让他们如何相信?
南枝知道他们的犹豫猜疑,拿出苏相思的身份玉佩,兄弟激动得眼眶透出红血丝。
“四儿一家可被连累了?外面情况如何?父亲母亲可还好?”
“两位大人请放心,外面情况还算稳定。姐担心二位心思过滤才派我来带话。”
知道外面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高悬许久的心才得以放下。
“只是,之后还会发生许多难以意料的事情,这是姐亲手所写。”
李盛宁紧张得手掌略微颤抖接过。
他知道,瑜王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