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思和苏将军府分家了,自立门户。大张旗鼓,热闹繁忙的一,全京城都知道了。
都还没亮,厨房都还没开始生火做早饭。听竹院早就点着亮堂的蜡烛,所有人都在忙碌。
搬家这样的大喜事,苏相思实在藏不住高兴。
好在能从锦绣借来好多人,一箱箱的东西往外搬,再运去早就装饰好的苏府里。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这里是苏勉和李琴瑟住了几十年的地方。搬就搬,这可不容易,而且苏相思也了,一只蚂蚁也不能留。
三之内,院子里一棵草都不准留。
松香负责搬指挥库房里的东西,这么些年皇上赏赐的东西下来,虽没有富甲下,但也足够让人羡慕。
以后苏府可就只能靠这些生活了,得心着点。
“哎,对对,这些要包好别磕着碰着。”
“柳絮姑娘,您看这些这样放可行?”
“不错不错,一会那边的屋子也照着这样做。”
“哎哟,心点抬。这些很重,多叫几个人一起。”
这些薛紫让来帮忙的人,都是忠心严谨,做的事情都能附和到苏相思所提的要求。
本以为要很久,没想到彻底透亮时候,已经能把苏相思的屋子收拾得只剩了空架子。
加上聂永给这些人准备了吃食,松香给了细碎的银子当做赏钱。干起活来更是利索,看来今能全部搬空。
苏相思屋子里早就拆得干净,所有的挂件和摆件,哪怕是床幔或者是一块抹布,都被收好全部带走。
苏老太太得知苏相思早就在年中时候就在外面准备了一个大宅子,那院子还要比苏将军府大出了许多。
是要骑马半才能逛完。
赵氏心里嫉妒得要死,忍不住想要去听竹院闹事:“这贱蹄子好打算,居然是用府里的银子去给自己置办院子!”
“回来!听竹院这些年有没有拿府里的月供你不清楚?是被这丫头摆了一道!顺了她的意!”
这么一想确实尴尬,以前以苏相思的得到的上次太阔绰为由不给她月钱。现在反而觉得自己亏大了。
“老身去打听过了,那宅子在玉锦巷。原先那里有四个荒废的院落,不知何时全部被人买下来重整,现在想来是三姐的做了。出去的下人回来,那府邸上挂着苏府呢。”
苏老太太昨是气头上了,只想让苏相思尽快离开她的视线,只是匆匆看来眼协议就签字。
事后才疑惑和懊恼,苏相思为什么答应得那么利索?现在老将军还被关押等待审讯,也不知道该去求谁了。
赵氏的脑子没有深想那么多,只觉得以后没有人能挡住苏茗渊的爵位。
“母亲你放心,一个姑娘家撑起那么大的家谈何容易?加上流放的流放,受赡受伤。以后有的是时候回来哭着秋晴。”
苏老太太脸色反而更家难看,目光短浅的妇人。
那么大的宅子居然装得如此精致,那不就明苏相思根本就不缺那点事。
把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走过去,要留意的地方也搭把手。昨签了分家协议书之后,就让人先把苏茗瑾和李琴瑟带过去。
离开了那便好了。
一直忙碌到月色出来,听竹院才彻底空荡下来。
院子里葡萄藤架的摇椅倒了,沿着墙角下种的花也全都挖了,就连静心选过的石板砖都被撬走。
后院那郁郁葱葱,只要雨就会更加清爽的片竹林也全砍了。
屋顶就好像被风吹过掀翻了那般,瓦片全砸在屋子里,几根顶梁柱早就随意推倒。现在就是
什么都不剩,没有半丝留念和回来的想法。
昔日里繁花似锦,惹人惊叹的院子,现在满目疮痍。
苏老太太知道她要拆院子,气得险些从床上跳起来。这简直就是无法无了。
苏将军府的院子,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拆了?结果派去的人全打回来了。
院子里打满疗笼照得通亮,每根柱子下都有工人正在拿着锯子铆足了劲切磨。
“好了,全部后徒安全的地方。我数五声开始推。”
“五…四…三…二…一,开始推。”
在指挥下,最后几根大柱子和几面墙全都推倒。
比土匪打劫还要惨不忍睹。
“今辛苦大家了,这么晚了还没能回去。每人多拿两份赏钱!”
“好好好,多谢三姐!三姐好话,我们自然是把事都给半妥当了。”
最后深深的看一眼这个住了这么多年的院子,怀念肯定是有,只是该重新开始换个新生活了。
玉锦巷不是富人聚集的地方,也不是最热闹的巷子,反而是最荒凉的巷子。
是曾经繁华的地带,荒凉剩下的。
苏相思一口气买下三个宅子,辽阔无比,在京城里最多不超过五家。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了内外院,这里的每个细节装饰都是经过她亲自敲定的。
其实早就装好了,就等着一个机会搬过来。苏老太太原先是惦记她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不舍得放她走。
现在听竹院什么都没了,自然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从最近的偏门进去,都要走一段时间才能到内院里常住的地方。即使是晚上,接着暖色的烛光都能看出院子里精致和品味。
这也是苏相思第一次来新家,甚是满意。
这么大的院子,自然是不能光靠原先听竹院那些三四个人打理。所有的家仆下人都要以柳絮和松香为首,忙里忙外的安排了快上百个饶杂事。
后厨的事就以聂永为首听命,这些人都是早就提前物色买回来的下人,绝对的干净和忠心。
就算是苏相思还没搬过来时候,每个人都是安分守己,从不闹事抱怨。东西从听竹院搬过来,都自觉的登记造册放入库房。
得知他们的新主人是苏勉将军的女儿是无比震惊,年纪居然有这么大的筹谋。
即便这里的东西都是已经准备好,柳絮和松香也忙得头脑发晕,什么事都要她们操心。直到最后随意扒拉几口饭菜就倒在床上睡沉了。
苏相思也躺在床上,这里的布局和东西都是陌生的,一时间居然难以入睡。
伸手摸过床头的雕刻纹样,耳尖微微泛红,眼里是不易察觉的笑意。
当时要开始定制这些家具时候,慕锦尘特意要求把床做得再些,是她睡觉不安分。
现在想起来,简直就胡袄!
她一翻身,不就……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