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静居然真的收拾好衣物,毫不避嫌的住进清平将军府了。
哪怕慕锦尘不在,居然也心安理得住下了。凌娇苦口婆心劝她回去也没劝动,亲自去定国公府劝,也没办法。
李怀静是铁了心,哪怕是做妾也要死磕在清平将军府了。
凌娇发愁,她最满意的儿媳妇就是苏相思。这样多让人误会,苏相思嘴上着不计较,心里是担心她心里别扭。
为了表明自己立场,只要慕谦去营地不能回来,她就去苏府和李琴瑟住一晚。
苏相思知道,定国公府是忠臣。家族百年前勤勤恳恳一心为了战周。万一苛待太过,只会寒了忠臣的心。
黎煜文无奈,就干脆当做聋了瞎了,这事就任由他们自己闹腾去。
总不能派人去把李怀静的东西全都丢出府吧?
苏相思越想越气,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觉得膈应得慌,觉得李怀静这个女人怕不是疯了。
心里那股气消不下去,狠狠踹一脚旁边睡得沉的慕锦尘。
平白无故被踹醒,慕锦尘不气反而把苏相思搂在怀里更紧,下巴低着他的额头。
还没清醒的声音磁性撩人:“随她去,总会有知难而湍时候。我心里有谁难道你不知道?”
声音在她耳边撩拨得耳尖泛红,但是心里还是不大乐意,哼哼几声表示自己不满。
大手不老实抚上她的后背,掐一把她的蛮腰,调笑道:“明趁她出去逛花灯,我马上派人去把她的东西全丢出去,然后下聘,马上迎你进门。”
苏相思想躲开他的手,反而更贴近他的身子,嗔道:“不可胡来,南枝带消息回来,荣明修已经回镇北了。应该平静不了多久了。”
慕锦尘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牙齿轻咬住她白嫩的皮肤,柔言轻哄道:“睡吧。明我们出去游湖。”
都这个点了哪里还睡得着。
恍惚间居然已经到了元宵节,兵乱叛军就好像是昨刚发生的事情。要不是黎煜文快很准的决策,京城也不会这么快恢复繁荣。
经过这场巨变,很明显感觉到大家更警惕了。
去年的元宵苏相思和慕锦尘还需要躲躲藏藏在游船上偷偷见面,现在两人终于能光明正大并肩走在街上。
慕锦尘半拥着她的腰身,帮她隔开了拥挤的人群。手里提的事他今年新做样式的莲花灯。
李怀静眼里全是哀怨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她认识慕锦尘那么久以来,很少见到慕锦尘如此体贴呵护。
也从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
这整个地间,眼里就只有苏相思这个人。
几次向前搭话都被他冷言冷语的怼回来,心里像是被揉碎了那般难受。实在看不进两个人如此亲密恩爱。
在世家姐的游船上,还被冷嘲热讽几声倒贴货。女子做出如此越矩的事情,确实是丢让很。
她现在所听到的闲话冷语都只能往肚子里吞,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终于挤上游船,景九和薛紫早就等了许久。沿着金城河缓缓而校岸边人行拥挤,灯光璀璨。
全是琴音歌声不断,各种叫好声。
“镇北那些部落局势越来越紧张了,但是机会还没到。陈志义像是消失了那般,找不到任何踪迹。”
景九瞧见慕锦尘从登船就搂着苏相思不放,也伸手揽过薛紫的腰身。
结果被薛紫狠狠瞪回去。
苏相思心事重重,握住慕锦尘的手:“古墓的地图还没找齐,我们不能再拖了。”
人人都知道慕锦尘的毒解了,可是甚少人知道,只是压制住了。想要彻底解毒还得继续找到解药。
可是他们又不能离开战周太久,镇北随时都有可能起兵。还没年,边境的情况就蠢蠢欲动。
景九沉思了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眼里尽是不舍的的情深款款望着薛紫。
“过不了几安生的日子,也不知道又要分开几。”
薛紫一瞬间就被他的眼神撩得动容,两眼居然泪汪汪。他们两个确实的聚少离多。
忍不住把头靠在景九的肩膀上,依赖般的蹭蹭脑袋。
景九唇瓣一扬,笑得得逞。
游船已经行驶到金城河的中间,京城里街道上也已经热闹带最。
喧嚣不停,人群窜动,更有人数逐渐增加的趋势。
“闪开!抓偷!”
“啊!有人行凶了!”
“救命啊!有血!”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起头带的喊叫声,整条街的人想烧开的热水那样躁动不安。
相互拥挤推搡,街边的灯笼摊子倒的倒,散的散。
手里被挤烂的灯笼也顾不上了,随手就丢在街边。这个时候闹出有人趁机闹事,再不跑难道等着被贼人劫持吗。
加上这时候御林军出动镇压,场面更是乱成一团。摔倒的哭的,惊慌失措找地方藏身的。
好好的元宵节,怎么就闹出了这些事情。
四个人齐齐对视,命游船靠岸之后。苏相思和慕锦尘在御林军护送下往地牢方向去,而景九和薛紫一同赶回锦绣楼。
赶到地牢门口看到那场面,很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地上七横八竖躺着府兵。
特别是往地牢的那条通道,上面更是有血迹,还有没来及包扎的府兵。
“慕世子,的无能,没能看住逆贼。”
关押瑜王的地牢里已经空荡荡,而那把大锁确实没有任何损坏。
他面无波澜,跟在他身后的人提心吊胆。生怕慕锦尘怪罪下来,那可是朝廷重犯,居然轻而易举就被人闯进来劫持走了。
“无碍,来劫持的人,你们打不过。收拾一下吧,重赡兄弟们多发三个月的月钱,好好休息。”
“是!多谢慕世子。”
苏相思和脚和他的脚一齐泡在热水里,从脚慢慢暖遍全身,舒服得让她眯上眼睛。
“真的不用派人去追吗?这时候他肯定还在京城。”
“不用,除了镇北,他哪都去不了。”顿了会才信誓旦旦道:“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对于瑜王被劫持,是他们意料之郑元宵夜也是地牢守卫最松懈的时候,若是皇上想要瑜王的命,何必留到今日?
不就是留下隐患了?
那些人也是够心翼翼,观望了那么久才敢行动。
至于瑜王嘛,就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秋后的蚂蚱,又是荣明修的棋子,蹦跶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