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当然不吃糖了,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几个哥哥吃糖了?”
余悦琪歪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好像是没有见过哎。”
“不是好像是确实没有,我们家的男孩子,打小就不喜欢吃糖的,所以你还是换一个附加条件吧。”
余悦琪刚想点头,可就在这个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摇头道:“不改了,就这个吧,现在不喜欢吃糖,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啊,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秩序已经乱掉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崩盘,到了那个时候,吃糖就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就是自己不吃也能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啊!”
看到梁正突然暗淡下去的眸光,余悦琪笑了。
嘿嘿,猜对了。
看来善于观察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差。
要不是突然想起某人,房间里有一盒子花花绿绿的糖纸,说不准还真就把条件给换了。
“那咱们来做糖吧!”
要不是这两小的突然闹起来,她还想不到自己忽略了一件这么要紧的事情。
比起大米这种家家户户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会囤积的东西,糖才是敲门的大杀器啊。
办事的时候,悄悄一递,什么事办不成啊。
越想,余母心里就越激动,恨不得马就去请假,好回来安安心心做糖。
只可惜计划永远赶不变化,一道指令下来,全员连轴转,别说请假了,能有时间厕所就不错了。
看着满桌的东西,余悦琪有些无所适从。
屯东西简单,可做糖这是个技术活啊,她真心木有get到啊,这要是做毁了……
一想到某个不可描述的画面,余悦琪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她还小,承受不起那么多的关怀啊,所以……
“表哥,熬糖,你和外公学过的吧?”
“哼哼,你想干嘛?”梁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挑眉道:“想我帮你熬糖是吧?你做梦。”
“呜呜呜……”余悦琪耍赖的倒在地,一把抱住了梁正的大腿,“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告诉外公,你欺负人。”
面对余悦琪的哭闹,梁正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在跳跃。
想象中的喜悦连根毛都木有出现。
“你给我闭嘴,别把人给招来了。”梁正咬牙切齿道。
丫的,这要是遇个偏心到胳肢窝的兄弟,他可就死定了。
“就不,就不,呜呜呜,梁正欺负人。”
趁你病要你命!
不怕你怂,就怕你不怂。
只要怂了,那就表示服软的大旗已经缓缓升起,只要毅力大,不怕没有迎风招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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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梁正气愤的抬起手,刚想打下去,门开了。
砰!
余三抡起装着冬瓜的袋子就是一扔,然后……梁正和冬瓜以及沙发相亲相爱了。
余三冷冷瞥了一眼,见没有出现红彤彤的场面,就收回了目光,然后一把抱起余悦琪。
“丫头,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别怕啊,哥哥来了,这就把这个危险的家伙丢出去,决定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余三,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明明是你妹子在欺负我!”
kao。
你当是在演电视剧呢?哪有不分青红皂白,来就动手的。
tm,揍死也白死是吧?妹子,滤镜敢不敢再厚一点?
余三脸色一沉,还敢威胁人,看来下手还是太轻了。
用力哼了一声,“不在乎,你可以走开,让她趴在地算怎么回事啊?明摆着就是你在欺负人。”
这个哑巴亏,梁正是吃定了,本来他就是抱着有仇抱仇的心态故意吊着人的,他怎么敢说啊?
这要是说了,再把另外那几只招来,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行了行了,起来吧,我答应了。”梁正黑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再呆下去,难保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等会。”刚走到楼梯口,梁正就被人给叫住了,听声音应该是大表嫂。
梁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兰英道:
“嫂子,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累。”
梁正现在的心情很不美好,语气自然就差了点。
兰英没在意他的语气,笑道:“贝贝出去前托我拿个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梁正面无表情道。
“化瘀丸。”
梁正:“……”这玩意是你自己要给的吧?贝贝还那么小,能想到这些才有鬼。
“你拿回去,我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贝贝说的才算。”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
兰英完全不理会他的意愿,直接把东西塞到他怀里,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看着禁闭的门,梁正第一次后悔自己的手速太快。
他要是慢一点,没那么快把供电转换成太阳能,不就没这回事了。
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客厅里兄妹两个正在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都不给个暗示啊?我要是知道你是故意的,我就不砸他了。”
余悦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哪里知道你会来啊!我要早知道你会来,早就让大嫂堵着你了,唉,千金难买早知道。”
说来说去还是她经验太少,想事情太过简单,才会出这样的纰漏。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再去把人绑来?”
“晚了,现在就是去了,也没多大用,我表哥有多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生起气来比一个女人时间都长,要想他合作,难啊,看来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余三吓的一跃而起,“纠正一下,是你不是我们,我只是打酱油的。”
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
疼妹妹,也得建立在自己安全的基础啊!
折在这种小事不值得啊!
“三哥,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
余三:“什,什么意思?!”
“嫂子,余三要跑路。”余悦琪喊了一嗓子。
下一秒,门打开了,一大捆甘蔗被扔进来,然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走可以,先把汁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