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一听不乐意了,道:“我那是单独对你才会这样行不行?你看我会对别人会这样吗?再了,有人对你好,不好吗?”
曲华霜都要无语了,“你这样的好,我真接受不了,我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孩子需要人家广东广西的,再了现在的孩子也不让人家这么管了。”
上官夜没想到这人平时是沉默寡言惯了,这突然这么伶牙俐齿,还真是不习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曲华霜见他终于闭嘴了,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让她好好喝酒吃零食了。
上官夜沉默着看了一会儿她愉快地喝着酒,吃着自己做的零食,发现自己心里那一股郁闷和烦躁竟然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幸福和满足福
曲华霜也不管他是沉默还是发呆,总之,不和自己抢酒喝那就是好事。
像平时在白桦那里自己想喝一点酒都是很难的,在家里自己喝的话,她又觉得有些怪,感觉很孤独。
这难得有一次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痛快畅饮,她自然是乐意的。
上官夜发了一会呆回过神来,就发现那一瓶红酒都已经让曲华霜喝完了,只剩下自己眼前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的那一杯。
他整个人都无语了,正要端起来喝就发现曲华霜正盯着自己眼前那一杯酒眼也不眨一下。
边盯着还边眨巴着嘴,看着很馋的样子。
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默默伸出手,将自己那一杯推到了她跟前。
曲华霜两个脸颊都已经绯红,人也好像有些醉了,完全忘了自己以前过不吃人家口水的事情,端起他那一杯红酒就往嘴里送。
上官夜:“……”
怎么不坚持她自己的原则了呢?
难道……是醉了?
他盯着曲华霜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向她问了个问题,“我是谁?”
曲华霜冷不丁让他这么一提问,看也不看就回答道:“调皮捣蛋夜叉。”
上官夜:“……”
看来是真醉了,竟然把时候怎么喊自己的,现在就怎喊出来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绕过吧台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扶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可曲华霜一把将他的手拨开,“夜叉呀,你那个舞练好了没呀?我等着看都等了半年了好吗?”
上官夜整个人定住了,错愕地看着她,这人喝醉酒是会将记忆倒转回到以前吗?而且这个记忆一回就回到了自己答应她18岁生日那跳给她看的舞的时候。
只是那时候还没来得及跳,就发生了让他措手不及的情况。
没想到时隔多年之后,她还仍旧记得。
那这是不是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一喜。
见他定住不动,曲华霜不满意了,伸手推了他一下,“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上官夜“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愣愣地点零头,“练好了。”
“那你还不跳给我看。”曲华霜又推了他一把,“难不成你想耍赖?”
“没……没樱”上官夜摇头。
曲华霜突然从高凳上跳了下来,往外走去。
上官夜赶紧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臂,“你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要看我跳舞的吗?”
曲华霜回头看他一眼,“你这儿都没有舞蹈室,怎么跳?去我那,我那有个训练室。”
这记忆又跨回来了?
上官夜真的很想,跳舞不一定就要舞蹈室的,“我这樱”
着转身就牵着她走过客厅朝一边的过道走进去。
曲华霜愣愣地跟着他穿过过道,经过两间房间走到靠在最里边的一间房间门口。
上官夜打开房间门,放开曲华霜的手,抬起双掌一击,“啪”的一声响,灯就亮了。
这是一间四面都镶着镜子的空旷的练习室。
曲华霜稍微愣了愣后,发现这个练习室有经常给使用的痕迹,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才清醒了些。问:“你一直有练?”
“嗯。”上官夜走了进去。
曲华霜跟着走进去,沿着练习室的边缘走了一圈,手指一直划拉着镶在镜子边的杆。
上官夜靠在一边看着她,“你要来一段吗?”
曲华霜摇了摇头,“不了,都多少年没练过了,生疏了。”
上官夜眼底闪过一抹难过,轻轻呼出一口气道:“那你站那别动,我准备一下就开始跳了。”
“好。”曲华霜用胳膊肘支在杆上,倾斜着身子看上官夜热身。
上官夜热了会身后走到墙边那一个凹进去的柜子上拿了个摇控器对着一扇灰色的网状墙体按了下。
两秒后,那网状墙体后就响起了优柔的音乐声。
上官夜又在摇控器上按了几下,优柔的音乐声停止。
而上官夜也放下了摇控器,走到正中间站定。
他刚站定,一阵优扬的笛声自网状墙体后响起,于是他动了。
身子随着笛声的律动像是机器人一样进行着缓慢似柔软可又让人觉得像机械似的动作。
而双手就像电击波浪一样由指尖往回耸起耸落至脖颈,再然后延伸到身体到脚下,然后脚就万向轮一样在原地转动着……
曲华霜眼里看着他跳舞,思路不由飘回到了他们的年少时候。
那时候,他们除了规定的学习和休息时间外,她和上官夜无时无刻地都在忙着练舞和唱歌。
两人曾经还参加过学校组织的歌舞比赛,还是跨年级组合,最后还赢得了全校第一名。
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阳光灿烂,活得潇洒又骄傲。
她甚至还考上了南都音乐学院,那本来是满怀着梦想的起点,可却因为一个生日宴会,而破碎的渣都不剩。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跳过舞。
上官夜的身体随着越来越激昂的笛声时而快速颤动,时而如触电般进行着机械动作,时而俯地旋转,时而用单手支撑斜体倒立……
等将近两分钟的音乐停止后,上官夜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还因为运动而泌着细汗。
他看着曲华霜,见她虽然看着自己,思绪却不知飘忽到哪里去聊样子,他似乎能感觉到她在想什么。
他朝她走过去,伸出手,“我们一起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