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华丽的软烟罗,腰间一根绸缎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步履之间摇曳生姿,如一只暗夜里的魅惑妖精一般,墨发松松地绾着,映衬着雪白的小脸愈发精致。
此人正是乔余深的二姨太,灵师三星的红胭。妖媚的脸,性感的腰,呼之欲出的火辣身材,再加上刚刚又酥又软的娇柔嗓音,惹得此地的众护卫都咽了一口唾沫。
乔余深一见她来,顿时心里少了些暴怒之意。毕竟红胭算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姨娘了,若非没有家室背景,他早就将她扶为正室。
他柔声道:“夜里寒凉,你怎么来了?”
“妾身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老爷来,只好……出来寻你了……”说着,红胭就像没有骨头似的软软倒在乔余深怀里,纤纤玉手还柔柔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勾引似的画着圈。
金氏一见来人,顿时心如死灰。红胭在乔府上素来仗着乔余深的宠爱嚣张霸道,她虽与世无争,可也知道红胭的厉害。这女人善妒又毒辣,手段甚至和乔余深有的一拼。
“金妹妹是犯了什么错,老爷也舍得狠下心来如此苛责?”红胭轻笑一声,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趴在地上的金氏一抖,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
乔余深冷声将适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红胭听后,却吃吃地笑了起来。
“不过是女儿家不懂事,被奸人骗了去。老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反正最后也被老爷您识破了,老爷就饶了锦儿这回,稍作惩戒就好了。人家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名声坏了可如何是好!”
红胭轻笑着劝说,却听得金氏通体发凉。
她不是会主动帮人解围的人,这番话是何用意?
乔余深一听,却是只觉得红胭识大体又懂事,既抚平了他的怒火,又给了他台阶下,于是便一挥手,道:“把那丫头捞出来吧。”
护卫称是,便上前,将还在油锅里挣扎的乔锦一把捞出。
此刻的乔锦已是一身狼狈,原先可人的小脸此刻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秀发一缕一缕地贴在头上,而身上原本干燥宽松的衣服也油腻腻的贴在身上。
“呀,瞧瞧这可怜见的,锦儿都被油给烫成这样了。来人,把三小姐的衣服脱了,可别粘上伤口日后留了疤,那就不好看了。”
乔锦正想说自己没有烫到,锅里的油还没加热到那个程度,几个丫鬟已经上来来扒她的衣服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红胭悄无声息地冲着那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会意,更加用力的去脱了。
乔锦突然想到了什么,死死地扒住领口,急声道:“我自己能回房收拾,多谢二姨娘好意!不必在这……”
似乎是因为这句二姨娘触怒了红胭,她笑得愈发灿烂,“锦儿别怕,知道你害羞。可这伤口若是不马上处理,日后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乔余深眉头一皱,他也觉得不应该大庭广众之下脱乔锦的衣服,不管是不是受了伤,毕竟是他乔余深的女儿,脸面还是要的。
他正要开口阻拦红胭的丫鬟,就听见有一个丫鬟发出了惊叫声。
抬眼望去,只见那人慌乱地将乔锦领口的衣服遮盖好,然后慌慌张张地跪下磕头道:“奴婢不是故意看见的!奴婢有罪,奴婢罪该万死!”
乔余深疑惑道:“你看见了什么?”
红胭背对着乔余深,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不动声色地收敛了后,就起身上前,问那个侍女,“你怎么了?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有事就说!”
侍女胆怯地抬起头来,正对上红胭眼中的寒芒,顿时明白了,再次磕下头,带着哭腔道:“三小姐!三小姐的胸口有……有……”
“有什么?”红胭问道。
“奴婢……奴婢不敢说……还是姨娘亲自看看吧!”那丫鬟磕下头再不敢抬起,可红胭已经满意了。
她回过头,歉意地冲乔余深服了服身子,道:“老爷勿怪,这个丫鬟我新带在身边的,没见过场面乱说话,妾身亲自看看。”
金氏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
乔余深一摆手示意她动手,因为他发现刚刚还虚弱的乔锦此刻拼了命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领,分明就是有东西。
红胭上前,眼神示意另外几个丫鬟按住乔锦的手脚。
乔锦拼命挣扎着,大声喊到:“别碰我!不要……不要!”
金氏也扑上前想要阻拦,却被一个丫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推到了地上。
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红胭上前,她虽是灵师,可也不喜欢做肮脏的事。可灵师又做不到像乔余深那样灵力出体,所以她只能将灵力薄薄覆盖在手上,揭开了乔锦的衣领。
一揭开,红胭便花容失色地失声道:“啊!怎么会!”
红胭精致的脸上泛了红,再仔细看了看,便快步回到乔余深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而在一旁一直旁观着的金氏,到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
她的女儿!竟然与徐家的人私通!她那还未出阁的女儿!居然做了这种事,还留了痕迹在身上!
金氏看见乔余深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灵王强者的威压泄露而出,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危机感,本能地冲到乔锦面前,护住自己的女儿。
“老爷……老爷,虎毒不食子,无论如何锦儿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金氏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头,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乔余深冷冷地看了一脸狼狈的金氏,不带丝毫温情。
金氏心里彻底凉透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乔余深的个性,他分明就是没有心的!这个男人眼里才没有亲情,自己怎么会傻到用亲情去感化他、乞求他呢?
“来人,把三小姐拖进去。”乔余深一声令下,手下的人就把乔锦再次扔进了油锅里。
乔锦已经面如死灰,眼睛里再也无法闪烁出灵动的光了。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呵!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不知道有福能同享,这有难能不能同当?你们既然如胶似漆,就生生世世别分开吧!”乔余深冷漠地说着。
“不!不……老爷!老爷——你不能这样对锦儿!锦儿她一定是有冤情的!”金氏疯魔了一般想拦下他们的动作,可她一个妇人,还是受了伤的,自然拗不过那些手下,只好哭嚎着求乔余深手下留情。
可红胭却凝眸,认真严肃地说道:“金妹妹!府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锦儿她不懂规矩自己破了身子也就算了,明知道老爷与徐家不和,还要和徐家的公子……哎呀!真不知道是说你好还是说她好!”
金氏愤恨地咬着牙,几近疯狂的状态下,她只能威胁道:“红胭!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锦儿就不会被发现!你是故意的!故意的!”
她只恨,恨自己平日对锦儿关心太少,连她在外面有了男人都不知道!以至于到了如此下场!
“哎呀,金妹妹这话说的……姐姐可伤心了,人家明明……”说着,红胭还用手帕抹了抹眼睛,被乔余深一把抓住手,“你不过一番好意,是有人自己犯了错,还疯狗乱咬人!”
说着,乔余深吩咐道:“来人!找个椅子给金氏看看,让她知道什么叫管教女儿管不好的下场。”
“乔余深!你这样对自己的女儿,你会遭报应的!红胭!你这贱人!你以为你今天能笑,就能笑一辈子吗!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等着吧!”金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柔的作态。她任那些手下把她绑在椅子上,被迫看着油锅里翻腾的热气还有那两个时隐时现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