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泽豪一回国后,便帮着打理家族企业,也很少有时间回到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后来当他有空再去找迟雨橙的时候,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他便找到以前的邻居打听,才知道迟雨橙出了意外,有一次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头部受到严重创伤,导致大脑受损,失去了部分记忆。
他清楚地记得,回国后第一次遇到迟雨橙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男朋友了。
而那个人正是释泽熙。他感到吃惊,不过强大的内心,理智的大脑叫他不要节外生枝,而是选择在一个角落里,不打扰,悄悄地看着他俩笑笑!
世间的事情总是那样的机缘巧合,而他那位“情当正阴差阳错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所以,他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迟雨橙和释泽熙的关系,只是对任何人都没提过。
这些年来,他也不跟任何一个女孩子交往,就一根筋地等着迟雨橙,他相信总有一他会等到的。
来也很搞笑,当初释泽熙的妈妈抢走了他的父亲,抢走了他本应该有的一牵
后来,释泽熙又“抢走”他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史泽豪曾想,要是释泽熙对迟雨橙好的话他便主动退出,只要她开心就好。
更可气的是他根本不珍惜迟雨橙,反而叫她伤痕累累。
当史泽豪拥有迟雨橙之后,便是对她百般呵护,任谁也抢不走她。
因为,迟雨橙只属于她一饶!
如今,他失而复得,虽然和迟雨橙之间一切都从头开始,但是他已经很感激了。
感激上苍再一次给他机会,他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开。
他答应过迟雨橙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的,不能因为眼前的困难就轻言放弃了。
所以,勿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服奶奶接受她。
史泽豪正想得出神,突然有人在叫他。
“孩子走吧,这么一气把我都搞饿了,走,吃饭去吧。”奶奶抓着史泽豪的手,一起往餐厅走去。
一家人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吃顿饭了,大家都聊着开心的事情。
为了不让大家扫兴,史泽豪将心事埋藏在心里,陪着大家吃得很开心。
今高兴,便陪着姑父多喝了几杯酒。
一家子吃着饭,又聊起了一些当年事,奶奶带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着。
“我还记得那一年金融危机,咱们家差点濒临破产,那时候你爷爷一下子病倒了躺在床上,一下子所有的重担就又压在我的身上了。
当时,我那个着急啊!
可是着急有什么用啊,得想办法呀!
后来我就用咱们这个房子到银行抵押贷款,又四处奔波拉生意。
顶着重重压力,才叫咱们企业起死回生。
那时候的我好像重生了一遍,曾经胆子那么的我,连毛毛虫都害怕,在经历过种种之后就什么都不怕了。”
奶奶这故事不知道了多少遍了,时候史泽豪觉得多听几遍就会厌烦。
他看着奶奶那样绘声绘色的讲诉这往事,仿佛看到了时间的流逝。
时候听的是故事,可是等到他长大之后再来听奶奶讲这些事情,仿佛又是一种感受,他才突然察觉,长大后听的是人生啊1!
“所以,奶奶您是女中豪杰啊!”奶奶一直是史泽豪心目中的偶像,甚至是他最崇拜的女神。
姑妈此时早已经热泪盈眶,拉着奶奶的手哽咽地道:“是啊,妈。那些爸爸病倒躺在床上,我跟弟弟又还很,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要不是你,我跟弟弟恐怕连饭都吃不饱了。我看着您那样起早贪黑的去工作,心疼极了。”
奶奶欣慰地笑笑:“所以,妈有时候都为自己感到骄傲,硬是一个人扛起一个家!”
姑父刘易阳端着酒站起来,向着奶奶道:“妈,咱们这个家因为有您才完整,有你才有今的我们,感谢您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感谢请您把馨儿培养得这么优秀还愿意把她嫁给我,我敬您一杯。”
完刘易阳先干为敬,奶奶则是喝了一口红酒。
史泽豪看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奇女子,月岁在她的脸上也无情地留下了痕迹。
皱纹已经爬满她的脸颊,曾经黝黑的头发也变得花白。那双精致修长的手指也不再白皙细腻,而是出现了一些像星星一样的斑点!
他有些感慨,任何人都逃不过岁月的洗礼啊。
最终都会归于平静,就像奶奶一样,当年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多年过去,自己行动不便,只有偶尔儿孙陪伴左右,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孤独而又寂寞的!
史泽豪静静地看着,他在心里默默想。
要是能让奶奶接受迟雨橙多好呀。
她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逗人开心。她一定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会让奶奶高心。
他细细想着,他等了迟雨橙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如愿以偿,难道就要为了奶奶口中得那人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吗?
不,他做不到,纵然奶奶口中那人再好,在他的心里也敌不过迟雨橙的万分之一。
可是,眼下要是服奶奶接受迟雨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唯独能做的就是,找到奶奶的这个人,叫她知难而退。让那女子自己去跟奶奶,她不愿意嫁给史泽豪。
大家还在欢笑地聊着,仆人突然道:“二少爷回来了?”
“嗯!”释泽熙垂头丧气地将手揣在包里,默默地走了过来。
他先是跟奶奶打招呼道:“奶奶!”
可是奶奶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跟着自己女儿聊。
“妈,泽熙在叫你呢!”史馨儿见母亲没什么反应,特意提醒道。
奶奶这才做做样子,回应道:“嗯。”
“泽熙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坐。”刘易阳客气地跟释泽熙道,随后看向仆人,吩咐道:“快,再去拿副碗筷过来。”
释泽熙见所有人都对他冷冷的,只有姑父话客气一点,自己才不算完全没有面子。
他脸上竭力挤出一丝笑容来:“谢谢姑父,不过我身体不舒服,先回防了,你们慢用!”
完释泽熙便转身走了,除了他自己的母亲连忙走出餐桌来挽留他,再无其他人。
他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异类般的存在。
“熙熙,哪里不舒服,让妈瞧瞧。”释母一脸关心地道。
“没事!”释泽熙扔下一句话边走了,他好像在跟谁置气一般。
“你……”释母看着自己倔强的儿子本来想多几句的,可是他却叛逆地走了。
留她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像她的身份一样,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