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我没良心了,就好像你很有良心一样!”
陈维君挑挑眉头:“我肯定比你要有良心。”
阮路哼道:“……我可没心情再跟你争执这些。”
“那是因为你理亏。”
阮路觉得他就在消遣自己:“还理亏呢,你这种人也能跟别人讲理字吗?你可真能够强词夺理的……”
“我的可都是事实。”
阮路搓搓手准备上树:“不跟你闲扯,我去摘些果子去。”
陈维君却忽然拉住她的胳膊:“总不能光吃果子的,在吃那生果之前,得先用别的垫一点肚子。”
“……能用什么垫垫啊?”
他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阮路看到后一脸苦相:“……又是馒头啊!”
陈维君道:“我都过了,有的吃就不错了,不要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有馒头也行,那你就不能每次多带一个吗?”
陈维君嘴角一抽,斜眼看着她,吐出一个字:“……猪。”
“……就是个混蛋。”阮路声嘟囔。她从陈维君手上接过那个馒头翻来覆去看了看:“不过难得今的馒头没有被老鼠咬一口哎!”
“……”他眼神闪了闪。
阮路察觉到一丝丝危险的讯号,赶紧道:“……至少今日不会挨饿了。”
陈维君看着阮路不用喝一口水,几口就将馒头吃光光了。
他指了指树上:“自己摘果子去。”
阮路三两下爬到树上,抬手摘了一个果子,闻了闻,在衣服上蹭蹭,咬一口,又立马就吐了出来,皱巴着脸道:“……酸,真的酸啊……”
陈维君道:“现下还未到秋季,果子大多没有成熟,当然会酸,你仔细挑一挑,总有一两个是能吃的。”
费劲巴拉的找了几个不会太过酸的果子啃了,勉强入口吧,不过确实吃饱了。她摸了摸肚子,然后跳下树来。
陈维君跟她:“回去吧,尽快休息,如果紧张到睡不着的话,我可以帮你。”
阮路纳闷:“这你可要怎么帮我啊?”
“哼哼,记不记得我是用什么方法将你带回来的?”
她闻言一惊,本能的抬手摸摸向后脖颈。
陈维君瞟她一眼,勾唇轻笑。
“……我觉得,你要是将我再一次打晕的话,不定我醒来就到了后怎么办?”
陈维君淡然一笑:“明日的比试决斗会是正常进行的,你要是一直睡着,那也不是不能解决,他直接将你杀了就行了,你就在睡梦中一睡到底吧!”
“!”阮路一震:“我你们还能再好一点吗?”
“再好一点那是不可能了,如果再狠毒一点,那倒是极有可能的。”
只觉得心累:“……真是不想再跟你话了。”
“嗯?那你是想要跟谁话呢?”
阮路道:“跟楼文渊话可比跟你话要舒服多了!”
陈维君表情一冷,沉声道:“哦?是么?”
“……”阮路看着他又拉下了脸,看样子是又生气了吗??
“看来这几他带你练功,你们也了不少话呢!”
“……又不是什么哑巴,话难道不正常吗?”她撇撇嘴,又压低声音:“不过我倒希望你是个哑巴的……”
他眯起眼睛:“我听得见。”
阮路扭过头:“哼……”
“这话我已经记下了,等日后再与你慢慢算账。”
阮路转眼看他:“日后……呵呵,看样子你也很确信,明活下来的人会是我啊!”
“阮路。”陈维君喊她的名字,阮路顿了一下,这应该是陈维君第一次这样叫自己名字吧,感觉似乎有点别扭呢。
他继续道:”记住了,只有意志力最坚强的人,才能活到最后,所以在面对未知的敌人之时,你首先要告诉自己,一定要赢了他。”
“……我肯定是想赢来着。”
陈维君看她一眼,又移开目光:“那便放手一博吧。”
不博还能怎么办,这玩儿的都不是别的,那可是自己的性命啊,不过想好战术之后,再怎么样,也觉得心里有一点底的……
阮路回到房间之后,先是确定自己锁好了房门,然后解衣在床榻之上躺下,默默对自己道:“睡得着,一定睡得着……呼……”
……
难得的阴,灰暗暗的一切,空气闷闷的,又好像是在预示着些什么。一大早,阮路就被几个人带到鸿山一处断崖边的平地上,那里已经站了几个弟子了,陈维君,楼文渊,张甜甜也都在,宁华琼见阮路到了,便吩咐一旁弟子:“去将人带出来。”
“是。”
带什么人呢?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阮路一直看着他们那几个人过去的方向,心里面确实还是紧张不已的。
一阵锁链的声响,一个手脚被缚,脸上也蒙着布巾只露出眼睛的人被带了过来,所有饶目光都朝着那边看过去,张甜甜突然惊讶的喊道:“师父!为什么又是他?上次不是都已经……”
宁华琼呵斥道:“闭嘴!上次又如何?为师做事什么时候还需要向你交代了?”
张甜甜滞了滞,低头道:“……弟子……失言。”
陈维君也是诧异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站在一旁,楼文渊则是有些担忧的看看那个男子,又看了看阮路。
那个人看见阮路之时,身子好像抖了一下,目光灼亮,但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阮路则是觉得,这个人包成这样子,也就能够看出来是个男子吧,身子笔挺,应该年纪也不大,手脚上都是铁链绑着,那样子的话应该差不多快要被完全限制住了。这样子与自己对打,好像还是自己占了便宜似的。
宁华琼负着手:“今日还是一样,无论用什么方法制敌,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那个人眼眸低垂,旁边弟子递过来的剑,他也只看了一眼,没有过多考虑,就直接拿过来直直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