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路想起来楼文渊给她的那本册子,问道:“你之前给我的那本练轻功的心法,是不是就是你从那些箱子里得到的?”
楼文渊点零头:“是……”
“那你还得到过什么啊?”
他数着:“还迎…一本剑谱,一柄短剑……”
“有没有什么坏的?”
“也有,一日不进食,还有将房中的书全部誊抄一遍,三日的打柴……”
阮路乐了:“打柴?哈哈,这个我倒是会,而且很熟练哦!”
楼文渊点头道:“嗯……第一次见到姑娘,你便是在山上打柴呢……”
“嗯……不过我这就好奇了,平日山里面都是由谁来打柴啊?”
“是门中两名最年长的弟子……所有的饭食也由他们准备……”
“男的弟子吗?”
“一男一女……”
“他们是夫妻吗?”
“……不是的。”
“两个人要日日准备这么多,那可不就累死了吗?”
楼文渊道:“他们平日不用练功,也不用参与其他事情,只做这些。”
阮路怀疑道:“这也算是弟子吗??感觉更像是雇佣来的长工啊……”
“是弟子,也是因为他们两个曾经受过伤,不能再练武了,所以就将门派中这些事包揽了下来……”
“真是利用到底了……他们也一直愿意?”
“愿意的吧,我也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不过即使不愿意,他们同样有离不开的理由……”
阮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懂了,这里规矩,都是一视同仁的,所以他们也是一样,想离开这里,除非是宁华琼同意了对吧!”
楼文渊应道:“正是……”
“唉……这个满大街去捡人回来养的门派之主,真是性情特别……把人绑这么紧,不怕哪人家一同反抗报复啊?”
“……他们怎么可能是师父的对手呢?”
阮路瘪嘴:“我就不相信整个门派这些人,没有多少人对她有意见!”
楼文渊低头:“意见有或没有,也不妨碍我们听从她……”
“……我觉得,你们这种想法,这叫做奴性,怎么这么没骨气……我看书上写的好多人不都是认为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能丢吗?”
“也有很多人觉得,性命才胜过一黔…路觉得呢?哪个更重要?”
阮路闻言一滞,被赞扬的人是那样写的没错,可是放到自己这里还是一样,觉得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惜命,这才是人之常情……
“哈、我、我觉得,我们现在好好练功就对了!”
楼文渊笑了一下便再没有了什么明显的表情:“嗯……”
用过晚饭之后,阮路自己在后山晃一晃,然后偷偷摸摸尽量动作的摘了一些花藏在袖子里面。
她回到自己房间,将那些花的花蕊摘出来,晾干之后用茶杯碾成了粉末……
……
这,阮路耳垂上面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开始有些疼痛,到了晚上居然就肿的红彤彤的。
好不容易使得自己有了些睡意,却突然听到门栓那里传来不的动静,正坐起身想要去看看,门就被一把推开了,断聊门栓掉在地上,阮路吓了一跳,赶紧摸出枕头边上的匕首,就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然后回身将门关上。
“你是觉得,你锁了门窗我就没有办法进来了吗?”黑影开口话,阮路心里一抖,果然又是陈维君……
陈维君没有直接过来,而且去点了烛灯。
屋子里亮起来,阮路赶紧将握着匕首的手藏进被子里面,盯着那个人,不安道:“……你想干嘛?想报那的仇吗?”
陈维君背起手,一步一步踏过来:“那可不止是如此呢……”
阮路用另一只手拢了拢衣襟,觉得应该赌一把,他很可能不会杀自己。于是她故作镇定的对他道: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呀,然后出去以后再带着被你哄骗的人回来……”
陈维君点点头:“好。”
“……”待人走近床边,阮路忽然出手,将匕首尖端猛然刺过去!
陈维君并不意外,刚才看见她刻意放在被子里面的一只手,就有怀疑到了。他两下便抓住阮路的手,反着推过去,就着她的手就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喂!”阮路惊叫道。
陈维君冷冷问道:“怎么?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你你真的要杀了我啊?”
他笑了一声:“不然呢,你都已经引颈受戮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阮路眼神乱转:“咳……你是可以拒绝的……”
“呵……”陈维君勾唇,看到她紧张不已的样子,好像还挺满意的,手上松力,然后夺下她的匕首扔到一边去。
“你……”
“胆子还是那么,本事也没长多少。”
阮路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飞出去的匕首,脸很快就垮下来:“……又是吓唬我啊?你是不是无聊太久了……”
陈维君点头:“是呀,出去那么些时日,回来又躺了好些日子,当然无聊了,所以紧赶着来戏弄戏弄你呀!”
阮路气的鼓起脸,却也不知道怎么发作,然后表情太过扯到了朵,疼得她吸气。
“嘶……”
陈维君注意到到她红肿的耳朵,道:“是有毒的虫子咬了一下。”
阮路咬着牙问道:“我知道啊!可是怎么办呢?你有药吗?”
陈维君摇头:“没有药,所以一定要把那地方用刀划开,然后把毒血放出来就消肿了。”
阮路有些害怕:“别啊!那也太可怕了,还是让它自己慢慢好吧……”
“这样等什么时候去好?肿的这么厉害,三五肯定消不聊,何况要是这毒转移到你身上其他的地方怎么办?”
阮路不禁紧张的看着他:“……会有那么严重吗?可别唬我,我以前也不是没被虫子咬过……但是好像从来没肿成这样过……都是爷爷帮我抹药就好了……”早知道应该带上点阮老配的药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