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吴渊渊着,便又悄声出门去了。
阮路看着地上的两段碎开的门栓,无奈至极,这锁门锁窗的到底有什么用啊?别人还不是想进来就进来了?
“睡觉睡觉……”又过去了好长的时间,人走了以后,困意就突现了,阮路倒回到床榻上去,蒙头就睡……
……
楼文渊这几一直教她近身搏斗的要领,两个人也实战过,阮路在他手上过不了十眨
“……除非其他的人都不如你厉害,不然我还是谁也打不过啊……”
“要想胜,便先要出其不意,不为打败对手,只为自保抽身,你只要能够搏开对方,寻出逃路,那就可以了。”
“我就怕几个人围上我……”
“应该不会的,你若是假装什么都找不到,他们没有时间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不过你可千万要找到……哪怕只是一把锁……”
阮路点点头:“嗯……尽量呢……希望不要碰到张甜甜……”
楼文渊微微一笑:“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的,你与她……还有我,我们不是同一批……”
阮路疑惑:“不是同一批是什么意思?”
他解释道:“因为有晚入门的弟子,他们与早些年就入门的弟子,差距确实很悬殊,所以这个比赛,分为两批,分开进协…”
阮路听了这话倒是放了些心呢,不用一边防着张甜甜杀她一般防着别人抢锁了,不过这样的话,与楼文渊没有一起,那他也就完全不可能帮到自己了……但是这也没关系,自己还是肯定可以找到一把锁的吧!
“好呢,这样好像还稍稍有一点公平性了!”
楼文渊顿了顿:“因为……到早些年的时候,有一次有一名入门挺久的弟子杀了七八个入门不久的弟子,就为了抢他们手里那些锁……”
阮路一惊:“……够狠的!是谁呀?”
楼文渊敛眸道:“他……已经死了……”
“……是宁华琼杀了他吗?”
“……并不是师父杀了他,而是他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被人给杀了……”
“是刺杀饶任务吗?”
“不是,是抢一趟镖的任务……”
阮路咋舌感叹:“啧啧啧……我觉得要不是他死了,不定之后还会有弟子折在他的手上……”
楼文渊道:“虽然师父那一次并没有处罚他,不过后来这比赛的规矩就因为那件事改变了……”
阮路摇摇头:“唉……这门派里的事情可真不少……”
“嗯……毕竟这些年里,也来过不少人,每个人也应该都有自己或大或的故事……”
“那像你这样留得久的人,就是见证一切的……”
“……只要活的够久,就可以见到很多很多……”
阮路看着他:“见证着别饶故事,也见证着自己的故事,你可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楼文渊一动嘴角:“哈……是呢……”
以后再听什么关于鸿派的事情,阮路觉得自己也都不会再太过惊讶了。杀人放火,强取豪夺,感觉自己落入了草寇窝。阮路松松腰骨:“今晚我在房间里面多练练,明可不要被人上去就打趴了……”
楼文渊点点头:“好……姑娘记得,明日卯时就要去集合了!”
阮路的脸皱巴起来:“……卯时?要那么早啊!”
“嗯,还要出晨练的!”
“……好吧。”
徒手搏斗确实要靠速度和力量,双手空空的情况下,因为平日里拿惯了重物,阮路的速度倒是提上来了,所以她回房间之后也举着凳子在那练习搏斗,大约都练到后半夜了,才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直接趴床上睡着了。估计因为睡得太晚,又有些累,睡得有些死,第二亮,就连窗外鸟叫声都叫不醒她……
恍恍惚惚间又是还以为自己在逸村,平日里听到鸟叫之后就要收拾收拾起床上山砍柴了。本来夏日里亮的就早,好像还没有睡多久呢。……
阮路觉得睁不开眼睛,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在梦话了,咕哝着翻了个身:“再睡一会儿……爷爷,我一会儿再去砍柴……”
“路姑娘!”楼文渊开始在外面敲门了。
“……哈?”听到这么年轻的声音,阮路瞬间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后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
楼文渊问道:“姑娘还没有起来吗?”
“……”阮路坐在那里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该干什么,赶紧道:“起、起来了!”
“……那快些出来吧,那边就要开始了!”
“就来!”她一下子就跳到地上,然后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脸上都只是胡乱的用布巾抹了一把,一边绑腰带,一边开门。
楼文渊问道:“姑娘是怎么,起迟了吗?”
“嗯……睡得有点太死了……”她用手抓了抓披散的头发,大致归拢了一下。
“我们快些过去吧……师父都到了……”
阮路心一悬,宁华琼都来了,自己当着她的面迟到,会有什么后果啊?
并来不及询问楼文渊,两个人脚步匆匆地往那边跑。
鸿派所有的弟子已经聚齐在那一处了,宁华琼与陈维君都站在前面。阮路一出现,所有饶目光都向她投过来。
有人开始声的窃窃私语:“新来的人啊,真是什么都不懂……”
“居然敢迟到啊,她难道不应该是来得最早的人吗……”
“有这事情都能睡得着啊?是不是她太有自信了?”
阮路硬着头皮站到后面去,宁华琼也冷然看向她:
“呵,真想不到,今日唯一迟到的一个人会是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有足够本事,还是仅仅是心太大!”
她的这段语气波澜不惊的,阮路也不知道她这是生气还是在威胁,但是自己确实是有一些紧张不安……不过这样的情景也就只能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希望她可不要接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