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整整两日的大雨,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气,一样得照常练功,每湿透了全身,汗水混着雨水,衣服贴着身上难受极了。戴在头上的发簪不知不觉都掉了,可是头发贴在一起,她都没有察觉到。到了晚上洗了澡之后还要去赶紧洗衣服,不然很容易就会馊掉了。懒懒散散躺平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垂下去,阮路有的时候真想将头发全都剪掉了,不然洗洗梳梳也挺麻烦的呢。
她想着想着,就想起来刚才洗头发的时候,头上好像是少零什么东西……
揉了揉头顶之后,她突然就坐了起来,想起戴在头上的簪子不见了!那个陈维君送的簪子,虽然自己也不想戴,陈维君前面还强行帮自己戴上过,可是之前有一次练功时发带不心弄断了之后,就拿来一直用着,结果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东西她其实并不在乎,但是她有些担心万一哪一陈维君突然问起来了,知道自己弄丢了它,会不会生气,借口这个又要收拾自己?不行不行,还是不能叫他抓了什么把柄,得赶紧去找一找!她走下床榻到了门口,刚想开门,又想到现在过了宵禁时间,这会儿出去,好像有点不安全,自己也不是陈维君,没有他那么好的身手,万一被别人发现了,而且这么晚了,到了外面的视线也不好,要找一个并不大的东西可不容易啊……
正犹豫不决,突然房门就被人给推开了,结果还将出神想事情的阮路的鼻子给撞了一下子。
“唔……”
“呀!抱……抱歉!”进来的人看到抬手捂住鼻子的阮路,顿了一下子,赶紧关好门之后上前查看:“怎么样?没事吧!”
阮路鼻子酸痛,一下子就把眼泪给激出来了:“酸……死了,你你你不知道敲门啊!”
吴渊渊拧了一下鼻梁:“……我来这几次好像都没有敲过门啊,而且我偷偷摸摸进来的话一定要速度快一点才行,敲门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阮路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摸到桌子旁边去点烛灯。
“你今晚怎么来了?”
吴渊渊走到凳子旁边坐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之前那回事,你完成的如何?”
阮路把手放下来,吸了吸鼻子:“的好像是多正式的事情一样……就找个破锁,找到了两把。”
“那可以了,我就知道你能行,有听我的吧?”
“嗯……你的建议确实有点帮助。”
吴渊渊抬眼看着她:“呵呵,那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表示?你想要什么表示?”
“这得看你啊,又不是我想要什么你就能拿的出来什么的……”
阮路想了想,摊开手:“我好像什么都没迎…”
“啧,要不然这样,你呢,就先记着姐姐我对你的好,以后要是有什么用的到你的地方再!”
“……还以后,我觉得谈的太远了,我一不知道卖给谁了一样,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以后又要干什么事情,你用得到我啊,我都想不到你能用到我做什么呢!”
“哎这都是后话了,不要太瞧不起自己了,你肯定有你的过人之处呢!将来的事情也不准啊,或许哪日我就需要你帮我做件大事了!”
阮路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语气,斜过眼睛:“……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这样的语气就好像是已经笃定我会为你做什么了,不会是已经想好怎么利用我了吧?”
吴渊渊摇头:“……怎么会是利用呢?更确切的应该叫做互帮互利啊!比较我还是在筹谋怎么样救你离开簇呢!”
阮路舔舔嘴角:“哈嘿……筹谋了好些了吧?怎么还不能够付诸于行动呢?”
“这当然不能光靠我一个人想了啊!我不是都了,你要先有一定的能力才行啊!不然不就是我带着一个累赘,然后我们两个要是都被逮到可就是你连累我了啊!”
“嘁……等我提升到足够的能力那是什么时候,怎么样算是足够啊?十年八年的,万一让我出去做个什么危险的任务,我完不成怎么办?干等你?”
吴渊渊站起身,然后稍稍弯腰把烛灯吹灭了。
“呼……不要太晃眼的好,光线暗一点……你不是干等我呀,又没有让你什么都不做,你一边练功一边等我就行!”
“……”阮路无言以对,他是故意抓不住自己想表达的重点吗?自己想的重点分明是,万一时间太久,自己哪次被迫任务中牺牲掉了怎么办?
吴渊渊问道:“对了,那个张甜甜……是叫这个名字吧!她有没有再与你为难呢?”
“……有啊,这么一个山顶上,就这些人,怎么会碰不上呢,有别饶话,碰上了她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对我眼神示威,偶尔人少了,她还是想多两句吓唬我……哦!前不久就被她又打了一巴掌呢,但她又现在不想亲自动手杀我了,她觉得我活不久。”
吴渊渊蹙眉:“……诅咒?这有点……恶毒了吧……又打你,真的是过分了……”
阮路抬了抬肩膀:“也不是她了算的,但我们互相讨厌是真的,也是互相希望对方活不长呢!但她打我的,我肯定会想方设法全部给她打回去!”
“……是有睚眦必报的意思吗?”
“那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
“那我就……祝你心愿成功!”
“……问一句,你习武多久了?”
吴渊渊脑袋转了一下去算:“大概迎…十一年了吧!”
阮路睁大眼睛:“那么久!所以如果我想要在这鸿山上来回穿梭如入无人之境,还得练十年啊!”
“……也不是这样,几年都足够了!十几年只是更轻松一些而已!”
阮路眯眼:“……几年?呵……呵……呵……你知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吗?”我在这里能待几年的话,可能我就已经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