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你确定他身上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吗?”
中间个子最小的小小少年却是冷静地瞥向了身旁的女子。
“不确定,有本事你们就不要跟来啊。”
塞西尔却是满脸讥讽地回视了他一眼,嗤笑道。
“你……”
朱利尔斯气极,却偏又无可奈何,只能为了挽回面子般冷哼一声。
“你最好不要让我两白跑一趟,否则……”
塞西尔眉头一挑,一句“否则什么”还没说出口,前方却传来了巴克那粗旷的声音。
“喂,你两怎么回事,快来啊!”
说完还朝他们这边挥了挥手。
朱利尔斯两人一惊。
那家伙什么时候跑出去了?还这么大摇大摆地现身,万一对方没事只是装昏诈他们可咋整?
刚刚他与伽罗的那场昏天黑地的可怖战斗,可都还让他们心有余悸着呢,谁敢对上这样的存在哦……
好在,事实似乎是他们多虑了,巴克跑过去踹了那人两脚都没有任何动静。
“快来吧,我说你们胆子也太小了吧,他都这样了还让你们怕成那样?”
巴克转回头,满脸鄙夷地瞥了眼身后大惊失色的两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
两人隔了数秒,见对面当真没有丝毫动静,这才满脸窘迫地走出来。只是步伐间依然显得小心翼翼,仿佛做好了随时对付任何可能发生的异变的准备。
“喂,怎么样,他死了吗?”
待到两人走近后,塞西尔蹲在那人身旁查探了半天,巴克才满脸不耐烦地问道。
塞西尔眉头微蹙,盯着少年那张毫无血色的柔软面孔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没死?!”
朱利尔斯大惊,当即退后了两步。
“对,没死,不过……”
塞西尔一句话没说完,听到这里的巴克也炸了,瞬间跳了起来。
“什么?!没死??那老子再补两刀,不信弄不死他!”
说着瞬间召唤出了自己的两柄双刀,朝着少年的心口狠狠插去。
“住手!!”
“哐当”一声,塞西尔瞬间把那两把急速落下的大刀打飞了出去。
“你不能杀他!别忘了咱们此行是来干啥的,你现在杀了他咱们就真的白跑了!”
女子面色铁青地瞪着巴克怒道。
“什么?你说的那东西还得他活着才能取吗?”
闻言,巴克连忙收手,额角渗出了一层细汗。
“怎么不早说,刚刚差点铸成大错。”
还好刚刚没有使出十成的力道,不然凭这女人的两下子又岂能阻挡得了他的攻势?
“哼,莽夫!”
塞西尔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行了行了,塞西尔,赶紧着吧,这地方咱们也不能久待。快看看他体内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个东西吧!”
朱利尔斯一只袖子遮住自己的口鼻,拧紧眉头强行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这破地方呆的他难受死了,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塞西尔扫了他一眼,这才重新把目光和精力放回到了眼前昏睡不醒的少年身上。
只见女子闭上眼,伸出一只手在少年胸前感应了片刻。
“如何?”
巴克和朱利尔斯两人同时紧张地盯着她。
“……找到了!”
说话间,女子就倏然睁开了那双绽放出妖异光芒的双眸。
“!!!”
朱利尔斯两人大喜,屏息凝神地望着女子接下来的动作。
那一刻,塞西尔也不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当她当真看到那颗血红色的透明晶体从他胸前出现,飞入她手中时,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真的有……真的有!!!
她能感觉到这东西里面蕴藏着怎样的能量,只是那股能量现在已经疲软了,和它的主人一样进入了休眠状态。
当她如获至宝地捧着那颗晶石时,却也没忽略身旁两道炙热得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贪婪视线。
“刷”地一下把它放入她预先带来的容器内后,瞬间就感受到了身后两人那恼怒无比的目光。
“喂,给我摸摸。”
“对啊,你什么意思?这么急着收起来,我们还没检验一下那玩意儿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强呢。”
说着,巴克就欲伸手夺过那个容器了,可却被女子提前预知到般,灵巧地闪开了。
“急什么?你们也说了这里不能久呆,这东西在这里多呆一刻钟就多衰弱一分。况且它现在也属于沉睡状态,你们拿去也没用,只会让你们身上的魔气把它侵蚀得更厉害!”
“你……”
朱利尔斯两人无奈,见对方拿出的容器当真是能隔绝他们魔族魔气的“净魔盅”,便也不好再质疑她什么。
可从头到尾都没机会触摸一下那个宝贝,两人心中依旧很是不甘,于是就把怒气发向了地上更没有生气了的少年。
“这回,总可以杀了他了吧。老子要把他的骨骼内脏拆下来当标本,看看传说中的iner和咱有什么不一样。至于这幅皮囊……就送给塞西尔你吧,你不是很喜欢收集这些养眼的东西吗?”
说着巴克盯着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的少年,阴冷一笑,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下筋骨,准备大干一场。
可他那只利爪还没划开那人的胸膛,就再次被人拍飞了。
“别碰他!”
“??!”
巴克两人一惊。
怎么,难道他还有可能会醒过来?
可塞西尔却是紧紧盯着地上少年那张绝美的面孔,不说话。随后,突然贝齿轻咬,仿佛放弃了什么般,眼睛一闭把手中的容器扔向了朱利尔斯那边。
“这东西,你们带回去吧。至于他……我来处理,你们别管。”
说完也不再搭理身后两人或惊喜或疑惑的目光,抱起地上的少年转身就走了。
人界,乞力马扎罗之巅。
紫衣妖媚女子寻了处灵气最盛的地方,把少年放入一个特制冰棺后,就在旁默默地望着他守了整整两日。
一根纤长食指,在少年轮廓分明的颌骨上轻轻划了一圈。女子盯着少年的目光,陷入了一种异样的痴迷。
“莱雅修斯道尔累……你怎么能这么美,美得令人心醉,美得令人不忍触碰。千万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如此不舍的……若你不是iner该多好,那我就不必亲自对你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