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多生而娇媚。不管是白雪笙还是白雪笙身边的小伙伴,个个都是俊男美女。饶是白雪笙,见惯了俊男美女,还是忍不住被莫锦谦的美貌所折服。
白雪笙打量着莫锦谦光洁的脸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莫锦谦的脸庞。
既然自己来凡间是为历劫而来,那怎么可以没有情劫呢!哈哈哈,眼前这个男人就很不错!
白雪笙正得意,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莫锦谦被自己弄醒了!
白雪笙对上莫锦谦探究的眼神,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看你伤口包扎得有点滑稽,想帮你重新弄一下。”白雪笙说完就后悔了,这谎说得太不高明了,人伤口在头上,你摸人家脸干什么!只能祈求莫锦谦没那么聪明了!
莫锦谦盯着白雪笙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看了一会儿,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他的伤口是钟舒颜给他包扎的。这姑娘从小就不是个心灵手巧的主儿,干不好这样的活儿,也实属正常。
可莫锦谦却不知道,纱布松松垮垮地缠在自己头上,再加上他本就长得秀美,凑近了看竟有一丝少妇的凌乱美。是以,白雪笙才会如此失礼,忍不住占了他的便宜。
白雪笙找来方才莫锦谦用过的纱布和金疮药,重新帮莫锦谦包扎伤口。虽然白雪笙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却做得比钟舒颜好太多了,起码整洁,利落。
莫锦谦也很满意:“多谢姑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白雪笙,笙磬同音的笙。”
“在下莫锦谦,方才舒颜对白姑娘多有得罪,还请白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我自然不会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十几岁的小姑娘,在白雪笙看来可不就是个小孩子么。
莫锦谦却觉得好笑,看白雪笙模样,顶多也不过二十罢了。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呀?”
“我妹妹。”
“哦?”白雪笙一脸不可思议。
“白姑娘别误会,舒颜是我父母的义女,自然就是我的妹妹!”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真是个呆子,你把人家当妹妹,人家可不想当你妹妹,白雪笙腹诽。
“我看白姑娘一个人流落街头,不知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莫锦谦换了个话题问道。
白雪笙眨了眨眼睛,道:“唉,我自小父母双亡,是祖母将我抚养成人。前不久,祖母过世了,婶娘容不下我,给我议了一门亲事。男方家里很有钱,只是对方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爹了!我不愿意,所以逃婚了。”
这是白雪笙白天听说书的讲的一个故事,稍稍修改了一番,变成一个全新的故事。
“抱歉,勾起姑娘的伤心事了。”身世很可怜,经历也很坎坷,可怎么有一种讲着别人故事的感觉。为什么要说谎?是有什么目的吗?
“没事,都过去了。”
作为一名捉妖师,莫锦谦不相信白雪笙的出现是巧合,他也想看看,白雪笙到底想干什么!“
对,都过去了,今后咱们就是朋友了,白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可要记得告诉我,莫某一定鼎力相助!”
白雪笙没想到,自己随意编的一个事故,竟然换来莫锦谦如此承诺,心里头隐隐有些过意不去。
呵呵,到底是这男人太好骗,还是自己太会骗人呢!
“好,那可说好了,不管我今后会遇到什么难处,你可一定要帮我哦!”
“一定!”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白姑娘了,叫我雪笙吧!”
“好!”
“我叫你锦谦,可好?”
“好!”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竟靠在一起睡着了……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洒在钟舒颜脸上,照亮了整个房间。女孩懒懒地睁开双眼,心情极好。因为她估摸着,昨夜白雪笙应是坐在长凳上哆嗦了一晚吧!
钟舒颜翻了个身,却并未发现白雪笙的身影,暗自庆幸那狐狸精可算是走了。高兴不过三秒,钟舒颜从内室出来,一眼瞅见挨在一起,同盖一床被子的两个人,不是莫锦谦和白雪笙又是谁呢!
“啊!”一声惊呼,响彻整个客栈……
三人一同来到大厅吃早饭。
钟舒颜一看见白雪笙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白雪笙还选了一个和她面对面的位置。碍于莫锦谦在场,钟舒颜也就只能忍了。
白雪笙嘛,自然是看着气鼓鼓的钟舒颜,吃着早饭,心情格外好啦!
莫锦谦与钟舒颜从小就一起长大,对于小姑娘的刁蛮任性那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觉得今日钟舒颜十分莫名其妙,却也习以为常,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听着隔壁桌的几个人闲聊:
“你们听说了吗?城西的凌烟阁又死了一个伶人。”
“都传遍了,这都已经第五个。”
“这凌烟阁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每个月都要死一个伶人。”
“我看是得罪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听说所有的伶人都是被剥皮剜心而死的呢!”
“这个我也听说了,听说所有的死者的伤口都很特别,不像是武器所能造成的,倒像是妖!”那人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
“可惜了,这凌烟阁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谁说不是呢……”
白雪笙自然也听到了那几个人的对话,什么妖物竟犯下此等剥皮剜心的恶行!可别是狐族,否则她白雪笙可绝不手软。
那些人走后,莫锦谦将白雪笙安置在都城外十里处莫家的一处房产中,又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给了白雪笙,然后带着钟舒颜回都城……
白雪笙自然不愿意,一路上不近不远地跟着。
“出来。”
钟舒颜不明白莫锦谦在说什么,刚想开口,就看见不远处的白雪笙。
“怎么哪都有你!”
白雪笙来到莫锦谦和钟舒颜跟前,道:“你们带上我吧,没准我还能帮上忙呢!”
“哼,就凭你?简直大言不惭!”
莫锦谦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白雪笙猜想,这个男人大概是生气了吧!
白雪笙伸手拉住莫锦谦的衣袖,委屈地说道:“郊外那房子很长时间没人住了,我一个人留在那儿会害怕的,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