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娘,你等等!”走廊传来裘然焦急的的声音,打断了白雪笙和莫锦谦的对话。
裘大哥怎么也在这儿?白雪笙还没出城就被红潇潇掳到平遥镇,所以并不知道裘然和司徒云一直跟着莫锦谦。
“停,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跟着我了,该干啥干啥去,好吗!”走廊又传来了钟舒颜的声音,听着还挺无奈的。
“不是,钟姑娘……”
“打住!”钟舒颜打断了司徒云的声音:“你还是喊我毒妇吧,你这钟姑娘钟姑娘地叫着,我怕折寿!”
“钟姑娘别这么说,我之前误会钟姑娘了,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莫要再挖苦我了,行吗?”
“行啊,你马上给我消失!”
“这个,恕难从命!”
“那你这不是自己非要撞上来找不痛快吗!”
白雪笙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听语气,她能想象到钟舒颜那标志性的白眼。
“不是,钟姑娘,雪笙不见了,我们得跟着莫老弟才能找到雪笙,可是,莫老弟现在也不见了,我们不找你还能找谁呢!”
听到这里,莫锦谦刚想搭腔,告诉裘然自己和白雪笙都安好,却被白雪笙拉住了衣袖。
莫锦谦见白雪笙轻轻摇头,立马会意,坐回床榻上光明正大地偷听门外的对话。
“好,我就当你们说的是,那你们,你们犯得着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吗?”钟舒颜的声音听着有些结巴。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裘然和司徒云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到?白雪笙和莫锦谦相互对看了一眼,看到什么了?
今早,钟舒颜一起床,便解了浴桶里两个男人身上所有的咒语,打发了二人各回各房。裘然和司徒云走了以后,钟舒颜下楼吃了早饭,还向掌柜的要了沐浴用的热水。
钟舒颜回到房间后,便开始宽衣解带,准备沐浴,可就在钟舒颜褪去了所有衣物的时候,裘然和司徒云就闯了进来……
“你们还说!”钟舒颜气急,挥了挥小手,匆匆跑开了。两个男人发不出声音,只能“唔唔”地跟上钟舒颜……
“看来,你的这位义妹是走桃花运了。”走廊恢复了平静,故事的三个主角已经走远。
莫锦谦并没有说话,雕琢般的俊脸没有任何表情。
“你的义妹给我当嫂嫂吧!”白雪笙凑近说道,语气里有些试探的意味。
“这得看舒颜自己的意思。”雕琢般的俊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你看,你亲了我,所以你对我负责,现在我哥看了你妹妹的身子,我哥自然也是要对你妹妹负责的呀!”
“这不一样。”莫锦谦大手裹住白雪笙的小手,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以为雪笙是喜欢我的,可舒颜不一定喜欢你哥哥!”
白雪笙小脸染上粉霞,使劲抽出被莫锦谦大手包裹着的小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你记错了吧!”
莫锦谦怕把白雪笙弄疼,便松了手里的柔夷。
房间里的气息突然有了一丝暧昧,二人正尴尬着,就听见楼下传来打斗声,场面似乎还挺激烈的:
“妖女,看刀!”
“裘大哥的声音,我下去看看。你呆在这儿。”莫锦谦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房间,白雪笙好奇,也偷偷跟上了。
莫锦谦一下楼,就看见裘然和红潇潇打得不可开交。裘然步步紧逼,誓要报当初在不夜城那一箭之仇。红潇潇倒是没用尽全力,只使了五分的力就把裘然整得团团转。
“我是来找莫锦谦的,你要是识相就赶紧住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红潇潇处处手下留情,裘然却处处相逼:“尽管放马过来,老子才不怕你!”
红潇潇忍无可忍,对着裘然,放出纽扣大小的蜘蛛。与此同时,钟舒颜和司徒云几乎同时飞身而出,挡在裘然面前。
准确地说,应该是钟舒颜挡在裘然跟前,司徒云挡在钟舒颜跟前。
另一边,莫锦谦担心红潇潇又像之前一样使诈,于是就在红潇潇和裘然打抖的时候,留了一手。在蜘蛛飞向裘然之时,莫锦谦便轻轻地扇了一掌,蜘蛛被打偏。
“莫锦谦,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红潇潇眉开眼笑,丝毫没有因为莫锦谦打死了她的宝贝而生气。
莫锦谦看了一眼地上还在蹬着腿挣扎的小蜘蛛,心里倒是有些欣慰:红潇潇放出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小蜘蛛,想来她应该是改邪归正了。要说,这红潇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虽然帮着邵明峰和邵明康兄弟俩萃取活体生灵的内胆精元修炼禁术,却也是受了那两兄弟的蒙骗。再说,她也是为了救无涯岭的一众生灵才会病急乱投医,叫那兄弟俩给骗了去。
“多谢城主手下留情。”莫锦谦抱拳谢过。
“你能承我的情,我很开心!”红潇潇上前一步,又说道:“不过以后不要叫我城主了,来见你之前,我已经不是什么不夜城城主。我来找你,是想跟你一起去无涯岭,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照应说不上,姑娘自便就是。”莫锦谦说完,想要转身离开,却被红潇潇叫住:“你一定要与我这般见外吗?你既然愿意豁出性命来帮我,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你个妖女!”在裘然心里,莫锦谦已经是自己的妹夫了,此时红潇潇的行为,无异于勾引自家妹夫,是可忍孰不可忍!
“哥哥休要妄言!”红潇潇,你不是爱装吗,那就大家一起装吧!白雪笙从人群中走出来,脚步虚度,脸色苍白,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莫锦谦见白雪笙一副扶风若柳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雪笙。莫锦谦满腹的疑惑与担忧,怎么会这样?刚才分开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难道是体内的余毒发作了?
裘然大惊:“雪笙,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莫锦谦手指搭上白雪笙的脉门:脉象却是平稳有力,可为何……
莫锦谦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女人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