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侧过头,看了一眼萧呈,解释道:“没有成精,这支簪子,虽然只是一支上品簪子,但它跟其他上品饰品唯一不同的就是这簪子自带幸运值。簪子跟我绑定,便能够为我所用,在我过副本亦或是打怪的时候会给我一些提示。”
萧呈点头,明白了簪子的用出,又是反复斟酌了一下那行字,道:“看来,你想的是没错的。据上面的提示来看,确实得先解除时间循环阵型,再找村子里的人帮忙解除永昼阵。”
风念应了一声,将簪子收起来,道:“我们回去。”
……
第三次的时间循环正好进行到妇人做饭期间。
孩子大字型躺在摇篮中,左手捏着那个拨浪鼓,见门外有影子闪动,从床上坐起来,朝着屋外看,见到是萧呈跟风念两人,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解除那个六边大阵了么?还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风念踱步,走到摇篮边上,见孩子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便蹲下身,与他平视,道:“我有了些思路,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先想办法解除时间循环这个阵法。”
萧呈站在门口,抱着双臂,没等孩子话,抢先一步道:“难道你就不想解除这个时间循环的阵型么?你能在这个地方待上百年,半十二个时一个循环我很佩服,如果是我,恐怕精神上会崩溃。”
这话仿佛戳到了孩子的痛处,本来挺放松的一个人,此时浑身紧绷,面色也变得更为严肃。
萧呈完这话,安静下来,等着孩子给法。
风念也没话,视线也移向妇人所在的地方,道:“我希望你能尽力帮我们,你应该希望你娘亲陪伴你成长,而不是每这样生活在一起,哪怕这样下去,你们永远不会死。”
孩子依旧是沉默着,也许有五分钟了,也许更久。
饭已经好了,依旧没有肉。妇人坐在桌边吃饭,时不时会温柔往摇篮这边看。
孩子皱眉,终于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我也想改变时间循环的阵法,但是我觉得那没可能。你们过来找我,肯定是觉得我是那个转机,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样笃定,我只能没有可能。因为我尝试过很多次。”
风念道:“我现在也没有好的应对办法,但是我会想办法。”
孩子道:“可我觉得你能应该先去解除那个六边大阵。”
风念道:“我能肯定,先要解除这个时间循环的阵法,才能解除永昼阵。”
孩子愣了一下,问道:“你这个大阵,是永昼阵?”
风念点头。
孩子垂眸,喃喃道:“难怪在时间循环阵型出现之前的一年,我们村子的人便没见过黑夜了。”
片刻,孩子又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风念眨了眨眼,道:“这就不重要了,我先想想如何解除时间循环阵法。”
萧呈很直接的道:“带走他,就能解除了。”
风念挑眉,看向背光站着的萧呈,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肯定?”
萧呈朝前走了几步,道:“我从第二次时间循环的时候就在想,这个转机到底是什么。你这个孩子,没错。不过更准确的应该是这个孩子跟这个家是阵法循环的根本,当然除了他的娘亲。”
风念诧异,萧呈在这方面考虑的总是跟全面,她在这方面就薄弱很多了,问道:“怎么推断的?”
萧呈搬了张凳子坐下,解释道:“她娘亲额头有标志直接排除了,我是想,既然这个孩子额头没有标记,那么就打破这个孩子这边的循环,也许就能成功打破整个村子的循环。”
孩子听完,立刻道:“我尝试过离开这个家,根本没有用。我尝试过很多次,很多次,太累了我也就放弃了。”
萧呈很肯定,道:“这个法子不会错,如果带你离开这个办法不可行,只能将你的存在扼杀。”
风念愣了愣,问道:“你的意思是?”
孩子的面色也慌张起来,道:“没用的,我死过好几次,那些恶人屠村,下一个时间循环我会活着回来!我这样,是不想体会再死一次的痛苦。”
萧呈立刻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道:“你们想多了,我问你,你自己一个人,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
孩子一听萧呈没有害他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仔细回想着自己几百次的尝试,道:“我走不远,时间循环为半,我这身体长不大,最远,这把半也只是走到了河边,不过那时候也算是打破了这个循环,娘亲拉着村子里很多人找过我。结果时间一到,下一个循环开始,我又会出现在家郑”
萧呈问道:“河对岸,还是河的这边?”
孩子觉得萧呈的问题没什么营养,有些不耐烦,道:“我都了,我走不远,自然是河这边。还有,你看我这身体,这么宽一条河,我怎么游的动?”
萧呈点零头,再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走的更远?”
孩子觉得萧呈一直在问同一个问题,皱了皱眉,道:“我过了,我走不远。”
萧呈道:“答案显而易见,你就是那个转机,你是孩子,走不远,河也是你们村子的河。
我的设想是,循环大阵在河的另一边就不存在了,而你最多只能走到河这边,所以。你的先祖将时间掐算的刚刚好。这一次,我们两个人会带你走的更远。”
听起来似乎可行,孩子抿唇,道:“似乎真的没人带我走的更远。”
萧呈料到这一点,道:“因为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你,或许是你先祖设下的某些禁制,否则像你这样一个额头没有标记的特殊存在,早已经被注意到了。实际上,我们之前来这里,若非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也不会注意到你。”
孩子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话,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仔细想想,确实去萧呈所,曾经的外来人,他们无能狂怒的时候,要大开杀戒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他额头的标记。
那些找不到原因的外来人,也是如此,哪怕他主动搭讪,那些人会跟他话,甚至觉得他特别,却也没注意过他的额头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