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仙,已经半夜了,为何还不早早休息?”红纸在一旁边说着边来到白芨一侧。
“半夜的月亮和魔界的红月,你看哪个比较能够令人觉得不再惶恐。”白芨在一旁眼神眺望着远处的月色和那一轮红色的赤月。
“瑶仙,难道我们真的不管魔界之事了吗?”红纸略有纠结的问着一旁的白芨。
“没有人的时候,不用叫我瑶仙。”白芨转过身看着红纸,“你我本就没有主仆的关系,直呼我的名字也并非不妥。”
“是,瑶仙。不,白芨。”红纸立刻改变了自己的语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尴尬。“白芨,总感觉有点违和感。还是叫白芨姐吧,如果有幸的话。”
“……”白芨没有回应,而是再次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远处的红月。月亮和红月交集之处,透过红月,已然看不见这背后的月亮究竟是何东西。
“我想我们不去,应该还有其他的人会赶去吧。”红纸的眼神也慢慢缓了过来。
“渡月他们应该早就已经到魔界了,不过最让我担心的并不是红月的事情。”白芨锁住了自己的眉头,“而是这件事所带给四界的警告。”
“警告?”红纸的眼神再次聚焦在了白芨的脸上,应该在她心里,白芨是能够看破每一件事背后的人,能够让白芨紧锁眉头的事情,这件事情必然已经难于控制。
“你还记得四界中,最难逾越的是什么?”白芨话锋一转,看着眼前的红纸。
“……”红纸突然被这句话难倒,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嗯……可能是……”
“是四界的四座结界之桥。”白芨的这番话立刻激活了红纸的所有记忆。
“白芨姐,难道说……”红纸刚想要开口,但是自己的不确定让她没有很快的将自己的意思表露出来,而是紧张的看着白芨。
“渡月桥已经在之前的崩塌之中让他的结界越发脆弱。渡月目前手中已有三块渡月桥的碎片,应该是幻月琴的碎片。但这并不能够完全将渡月桥修复。渡月桥的结界虚弱也造成了其他三座结界桥的结界减弱。”
“就是说现在四界已经可以自由穿梭?”红纸激动的打断了白芨的说话。
“是谁!”白芨向着屋外的一个陌生身影吼去。红纸也随着这一声突然的吼声把自己的视线向着屋外探去。
“……”身影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的躲避,而是正对着屋内。
“……”白芨慢慢走向了房门,而一旁的红纸也跟随着白芨来到了房门口。两个人来到房门口的时候,被屋外一股巨大的气息所震惊,在瑶界,能够拥有和白芨一样强大的气息之人,除了已经化凤的瑶使泽兰,已然没有其他人能够有如此强大的气息。“红纸,你在屋内待着,千万不要出门。”红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本身的好奇心也驱使着她想极力看清此人究竟是谁。
眼前之人就如同知道白芨会如何做一样,来到了屋外的一侧。而白芨则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来到身影的一旁。红纸准备探头去张望的时候,白芨用自己的气息将房门合上,紧锁着。红纸尝试着在屋内窥探屋外发生之事,起码也能听到种种声音,但就好似全程被捂住耳朵一样,根本没有办法听清楚屋外的所有话语。
“可恶……”红纸只能一个人重新回到了窗边,看着远处的月亮和远处的赤月。
而屋外就好似没有发生什么一样。透过窗户的背景,两人互相看着彼此,没有言语的沟通看起来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就在红纸看了一次又一次的赤月,已经萌生睡意的时候,房门重新开启,而白芨也再一次走了进来,而屋外之人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芨姐,刚刚那人究竟是谁。”红纸立刻上前询问着。“此人的气息绝非普通人,而且一言一行也是如此得体和无瑕疵。但是放眼茫茫瑶界,哪怕是瑶使都不一定有如此的姿态和做法。而且气息之中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气息,而是那种让人逾越的气息,不过此人究竟是敌还是友?”
“……”白芨没有立刻回答红纸,而是将房门慢慢合上,来到窗前,看着远处的赤月,左手在窗沿边轻抚着,右手轻轻托起自己的脸庞。“红纸,准备一下,今日我们就前往魔界。”
白芨的这番转变让红纸措手不及。原本还在深思熟虑的瑶仙,而如今却又没有任何原因的准备前往魔界。这其中的转变一定是之前在屋外的瑶界之人所引发的。正当红纸准备开口的时候,白芨就好似知道红纸的想法,“今日之事,不可和其他任何人说,连渡月等人都不用告知。”
“是,白芨姐。”红纸迅速从屋内退了出来。眼神瞥着刚刚两人说话的地方,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只是在屋外有一股特别浓郁的香气,这种香气是红纸第一次在瑶界闻到,不过香气的感觉并不刺鼻。红纸立刻离开了瑶池,准备起了出发前往魔界的准备。而就当红纸在回去路上的时候,一股特别熟悉的气息来到了她的身后。红纸没有立刻转身,因为那股气息不但熟悉,而且还极具强大的不可进人的感觉。“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没有任何的回答,而此时正当红纸准备转身的时候,果然人消失了,伴随着气息一同消失在了远处。“这股气息和之前在瑶仙屋外的消息破有点相似,但又有所区别。”红纸没有在顾及这股气息背后之人,而是立刻返回自己的住处,整理起了去魔界所需要的东西。
而在一旁的身影却死死的盯住了红纸,身影不可辩识,而身旁手中的一把折扇的形状却令人惶恐。在这瑶界之内,除了白芨的折扇,还会有谁使用折扇。
而白芨此刻在自己屋内,看着远处的赤月和月光相融。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是一种不确定和难得一见的压抑。而白芨的脸颊两边,流出了两道鲜红色的血迹,白芨用左手轻拭着自己两旁的血迹。“该来的还是来了。”白芨转过身,来到自己的床边,轻轻拿起枕边的一个东西,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