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下去的事情都如何了?”瑶界的深处一个女子头戴斗笠对着另一个女子说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此事一旦失败,我们这千年的计划恐要功亏一篑。”
“要不是异界之皇和地邪两人各怀鬼胎,也不至于如此。”另一个女子回应着,“不过不用太过于惊慌,目前四界依然处于极不稳定的情况,在遭受到心珠和魂魄蛊力量的控制下,四界不会如此轻易恢复的。”
“我可不希望我们的计划伤及到我们本不该伤及的东西。”女子说道,“另外替我将此信送到天桎.北,我想我们的朋友他也等不及了吧。”
“不过他千算万算,依旧没有算到这最后的结果。”女子转过身将信函放入了自己的衣袋之中,戴上斗笠便匆匆离去了。而原本在原地的女子也消散不见了,只留下了那一阵阵独特的香气弥漫在原地。
而此时在魔界神殿之中所有人都集聚一堂,为了这一次最后的胜利而举杯同庆。而就在热闹的人群之中,一旁的渡月则来到了神殿的角落中,拿出了藏在自己衣袋之中的唤月琴的碎片,璀璨的碎片就如同活物一般,跃然在渡月的面前,更神奇的是,所有的碎片相互呼应着,就如同一个完整的个体一般,但是似乎是缺少了什么。
“你在干吗?”此时鸢尾拍打着渡月的肩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还在想着四界的事情吗?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想法?”
“也不算是想法,只是这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被精心设计过一般,从开始到最后,所有的一切唯独只有这唤月琴的碎片才是我们不确定的因素。”渡月转过身看着鸢尾,“当初父亲和住持让我来寻找唤月琴碎片的时候,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想过,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我们连唤月琴到底是如此才能帮到四界,都全然不知。难道我们现在所做之事,真的只是替人做嫁衣吗?”
“替人做嫁衣?”鸢尾迷糊的看着渡月,“渡月,你是不是傻了?现在唤月琴的碎片可是我们的,我想一定是凑齐全部的唤月琴碎片,一定能够修复好渡月桥的。”鸢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是由于旧伤,鸢尾还是能够感受到之前战斗的惨烈,也同时想起了无数见到渡月的时候画面,“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的。”
“自从血铃兰的出现到如今异界之皇计划的破灭,这所有的一切又一切,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我们是被别人牵着鼻子在走吗?”渡月说道,“这股感觉就如同你在沉睡的时候,无力但是却如此的真实。”
“不过在来魔界之前,我曾经遇到过卦师。”鸢尾说道,而渡月则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她告诉我所有的结果都是有人从中作梗,每一次的计划以及战斗都会有人在私下做着令人恶心的勾当。”
“卦师?鸢尾,你千信万信,卦师说的话,难道你还愿意信吗?”渡月说道,“她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为了活命,什么事都是愿意去做的。”
“不过她说的也并非都不对,你想一想,之前的所有计划都是谁和我们一同前去?谁又时常出现在我们的身边?难道这还不明显吗?”鸢尾的用意已经让渡月感觉到了一股复仇的寓意。
“你不会想说,在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叛徒?”渡月紧张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鸢尾,“鸢尾,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不能妄自菲薄,一旦说出口,就意味着我们会失去一位好朋友。”
“我现在也只是猜测,毕竟确实没有亲眼所见。”鸢尾说道,“不过现在我们必须有所提防,不然之后再遇到相同的事情,我们根本就无法处理。”
“你说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瑶仙吧?”渡月说道,“其实在之前血铃兰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已经告诉了我,在我不在的时候,瑶仙曾经来过我们樊府,并希望和我们樊府合作,一起找到祸首。”
“看来瑶仙还是有点意思的。”鸢尾说道,“不过今日就是一个好机会。”
“鸢尾,做任何事情不能太冲动了。”渡月刚想要拉住鸢尾手的时候,突然缩了回去,“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我可是击败过异界将军的魔界公主,你觉得有谁可以伤害到我呢?”鸢尾转过身离开了渡月的屋子内,“渡月,不要忘记了,在渡月桥前你答应我的事情。”
“她走了?”渡月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右侧,红玉突然出现了,“我这个弟弟从小到大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一个女子,而如今似乎有所转变了。鸢尾是一个不错的好孩子,特别孝顺,你能够娶到她是你上辈子的福分。”
“姐!你怎么这么说!渡月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儿女情长。再说现在四界的危机也并没有完全解除。”渡月摸着自己衣袋之中唯一一个锦囊,“如果住持没有说错的话,这将会是最后一个了。”
“最后一个了?是什么宝贝呀?!”在红玉衣袋之中的朱秧秧立刻探出了脑袋,观察着四周围的环境,“渡月,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的连翘......”还没等朱秧秧说完,被红玉重新塞了回去。
“姐,他是怎么来的?”渡月对眼前衣袋之中的朱秧秧颇为感兴趣,“这个小家伙,看来不简单,还拥有连翘这种名贵的药引,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如果没有连翘的话,说不定这里已经没有我渡月了。”
“朱秧秧是我在渡月桥边距离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发现的,不过那个时候他可没有这么顽皮!”红玉吐槽着,“不过现在和我在一起久了,可能就会如此吧。”说完,便将朱秧秧拎了起来,“你说是吗?”
“哼!我朱秧秧可不是那种人!”随即扯开了红玉的控制,重新回到衣袋之中呼呼大睡起来。
“你们有没有看到刺槐?”夕雾说道,“从我们离开地邪营地时候,他就不见踪影了。”
“确实如此,我都差点忘记了他的存在了。”铃兰才反应过来,“不过他既然是异界之人,那么想必是回到异界之中去了吧。”
“但愿如此,省的和他父亲一样,能力不行,还送了自己的命。”一旁的魔钟柳毫不客气的说道。
“哥!你怎么能够如此说别人,如果不是刺槐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异界来到四界要打什么主意呢?!”铃兰说道。
“异界想要做什么?难不成还需要他一个人来告诉我们所有人吗?”魔钟柳将手中的酒壶摔在了原地,便离开了魔界神殿之中。
“你!”铃兰刚想要生气的时候,被夕雾拦了下来,“他就是这个脾气,随他吧。”
而在距离魔界神殿不远的地方,一个男子不停的捡拾着魂魄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残骸,手背上的扶郎花依旧清晰可见。
“区区异界长子竟然在这里?”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这张脸。”只见男子向着走来的男子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嘲风,如果不是你,我的父亲怎么会死在这里!”
“他死有余辜,他的死才能让我的计划更加完美。”嘲风大笑起来,笑声仰天而下,掩盖住了这许久不下的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