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相遇,一次次失望,费云都有些可怜自家猫这份执着的热情了。
怎么偏偏生了这么一颗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心?
他拍拍自家闷声不响的猫,“算了,涯何处无芳草。”
腊肠突然“嗷唔”一声,冲着费云瞪辽眼睛。
费云一愣,这猫要翻?敢对他瞪眼睛?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腊肠不仅对他瞪眼睛,还敢对着他大吼!
喵喵声那个响亮!
费云莫名其妙自家猫的异常。以为它是因为受到刚才那个仙女猫冷淡的刺激,因此继续安慰它:“四条腿的猫有的是,明我带你,呃不,明让腊月带你去猫市场逛逛,你喜欢哪个,看上了哪个,就给你买回来。”
谁料费云的话刚落,这只黑腊肠便蹭地跳上了窗台,高高在上看着费云,“嗷唔”了一声。
费云弄不懂黑猫的意思,他看着腊月,“这猫想做啥?”
腊月一翻白眼,心你的猫你都听不懂,我更听不懂了。
耸耸肩,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黑猫还在“嗷唔、嗷唔”叫着,它不惜对它的铲屎官翻脸,只为维护自己专一真诚的感情啊。
铲屎官怎么可以这么话呢?怎么可以出“涯何处无芳草”这样没有原则的话?
怎么可以让它去猫市场随便挑一个伴?
看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够变就变?
那一眼就是一辈子,决不是非此即彼可以替代的。
它生铲屎官的气,怎么可以这么污辱它的感情呢?怎么这么轻看它的心,看轻它的意志?
铲屎官太不了解它了。
费云见自己的猫突然异常发疯,索性不理它了,如今的他断了一条腿,想动也动不了,自由对现在的他来,有些奢侈。
“你把它带走吧。”费云吩咐腊月。听着这只猫乱叫,他心烦。
好端敦断了一条腿,本来就够堵心的了,现在连猫都不听话了,还敢跟他做对,冲着他喵喵乱舰瞪眼睛。
真是岂有此理,连猫都开始欺负他了?
病房中的费云与他的黑猫斗智斗勇,彼此谁也猜不出对方的心思。
那只猫努力想对他的铲屎官表达一些它的真实心意,怎耐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车撞了一下,反应是不是变得迟钝了,他根本听不懂黑猫腊肠要表达的意思。
黑猫只得摇摇黑尾巴,叹息着“喵”了一声。
喵不投机半句多,它都喵了那么多声了,也没换来一个理解。
病房里的一人一猫沟通不畅。
病房外的一人一猫却和谐如沐春风。
梧桐树的叶子大片大片地落下,如一只只飞舞翩跹的蝴蝶,又如一朵朵灿烂金黄的云,从空飘落到地面。
将地面染上一层金色的地毯,踩在上面,可以听到清新而薄脆的声音,仿佛一点一滴从远方传来的梵家音乐。
宋和仰着脑袋,身子却缩在铲屎官的怀里,温暖的怀,金黄的秋色,片片的美丽的诗意。
温馨而柔美的浪漫。